李玉翎冷笑一声道:“无论怎么说,我不领他这个情。”
秦天样道:“那是当然,宫夭鹤这个情固然不必须,可是他到底弄的什么玄奥,却令人大大地费解……”
李玉翎道:“不管怎么说,咱们时刻提高警觉该不会错。”
“说得是,那咱们还是等到‘承德’之后再说吧!你把信给我,我封好它之后咱们好上路。”
李玉翎双手把信递了过去,奏天祥接过信笺照样招好,往信封里一装,然后往怀里一塞,道:“走吧!李爷。”
没见他封信,李玉翎也没在意,他难过地向着茅屋里的简陋陈设投过最后一瞥,扭头出了茅屋,直奔坐骑。
他想快一点儿离开这儿,多待一会儿,他刚出茅屋,却听秦天祥在身后叫道:“慢点儿,李爷。”
李玉翎停步回身,只是秦天样快步走向屋东角,弯腰在地上抬起一物又折了回来,近前递过一个火摺子道:“李爷,你瞧瞧这个。”
李玉翎伸手接了过去道:“火把子。”
秦天祥点头说道:“不错,你再仔细瞧瞧吧,点过了。”
李玉翎再一看,的确不错,火摺子头上有一点焦黑,的确是点过了,他抬眼说道:“秦老的意思是……”
秦天祥道:“李爷该看得出,这是江湖人用的,不同于一般火石打火的火摺子,罗老人家该没有这个……”
李玉翎道:“秦老是怀疑这是宫天鹤的人的。”
秦天祥点头说道:“除了牧场里的人,不会再有江湖人到罗老人家这儿来,应该是他们身上的。”
李玉翎道:“你这么看他们是想放火。”
秦天祥道:“要不点着火摺子干什么,今夜有月也用不着照亮,就是真为照亮也不会跑到屋角去,应该是想放火了……”
李玉翎道:“事实上这座茅屋里完好无损。”
秦天祥道:“这就是又一个让我想不通,摸不透的地方,要说他们是在离去时点着火摺子放在地上,让风助火苗自燃茅屋,那不如干脆把火摺子往茅屋上碰一下,要说不是这样,为什么火摺子掉在地上……”
李玉翎两眼一睁道:“秦老,会不会是在宫天鹤的人掳了赖大爷父女,当要放火的时候被人所阻……”
秦天样双眉一扬道:“这么说罗老人家父女也可能被人所救!”
李玉翎一点头道:“我也是这意思。”
秦天样道:“但愿如此,但愿如此,但愿您料对了。”
李玉翎脑中忽然掠过一个意念,他想起了他认为赖大爷父女可能是奇人的事,他想告诉秦大样,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
他认为赖大爷父女可能是深藏不露的奇人,既然是深藏不露,那就是不愿让人知道,既然不愿让人知道,他怎么告诉秦天祥。
他沉默了一下道:“希望我料对了,要不然我不杀他们,他们却因我而死,我这份罪可就大了,上天对他俩善良的父女未免也太残酷。”
秦大样道:“您说的是,好人不会有恶报,说不定您以后还会见着罗老人家父女,走吧!李爷。”
李玉翎没再多说,丢下火摺子走向了坐骑。
如今他的心突然松了些,可并没有完全确实。
他只希望赖大爷和芸姑父女俩当真是深藏不露的奇人,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就不必希望有个江湖高人救他父女俩。
两匹健骑驰出了“藏龙沟”扬起一地黄尘,一阵风般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这一天,李玉翎和秦天祥两人骑驰进了“小寺沟”。
“小寺沟”位于“平泉”与“承德”之间的一个小地方。
地方虽小,但因为它处于“承德”,“平泉”这两个大地方之间,凡是来往两个大地方必经的地方。
所以它颇为热闹,有酒肆,有茶座,还有客栈。
看看天色,如果不在“小寺沟”歇下一路往前赶,等到“承德”已然是半夜,“承德”
不是个普通的地方,行宫所在,禁卫森严,重要不下于“北京城”,凭他们两个,进城是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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