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喜与小和子不同,小和子年轻一些,香玉瞧见他倒也稍稍胆大些,如今见到了皇上身边的领头太监王公公,她自然害怕。
便见她起身急急跑到了王顺喜的跟前跪了下来。
“回公公的话,今日主子让奴婢将这些信件烧了,奴婢一时忙着打扫院子,竟将这件事情给忘了,方才想起来,奴婢才找了这个隐蔽一点的地方烧了这些信件,还请公公明察,奴婢真的没有做什么害人之事。”
见香玉这么说,王顺喜走到了那火堆前,拿着树枝在未烧完的灰烬之中拨了拨,随后拿起其中一封信看了一眼,这一看,他的面色当即一紧,这信竟然是先皇后亲手写给丽贵人的,而且言辞之中有涉及到曼陀罗花毒一事。
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王顺喜急急拿着这些未烧完地信件往宇文晋的轿辇走去。
“皇上,是欣然阁的宫女在前面路边的小树林里烧东西。”
听到王顺喜这般说,坐在轿辇上的宇文晋微微皱了皱眉头,“既然是一宫女,胆敢在宫中乱烧东西,让人拖走了杖毙便是!”
王顺喜自然料到宇文晋会这般说,随后他伸手便将那未烧完的信件往宇文晋的跟前递了过去。
“回皇上,那宫女说了,是丽主子吩咐她将这些信件给烧了的,奴才方才瞧了一眼这信上的内容,觉事关重大,还是皇上您自己看看为好!”
王顺喜说此事事关重大,自然也引起了宇文晋的注意,他伸手接过了这些信件,不过翻了一点儿,面上便露出了震惊之色。
“好一个丽贵人!朕当她是皇后举荐进宫的,倒也不常与皇后走动,应当是个乖巧的女子,不想她竟然暗地里与皇后私通信件,在后宫之中混淆视听,隐藏至深!”
宇文晋未曾将丽贵人知晓自己曾被皇后下毒一事给说出来,毕竟在他心里,曼陀罗花毒实在是不可碰的东西,这种事情,他自然也有忌于说口来。
“放下轿辇!”
宇文晋突然下令,随即抬着轿辇的奴才们便小心翼翼地放下了轿辇。
便见宇文晋紧握着信件往香玉所在之处走了过去。
香玉一瞧见宇文晋走来,当即身子便抖个不停,毕竟她是真的害怕,自己一句话说错了,不小心就会被处死了,可是即便这样的死法,说到底也比别人揭穿了她与小李子相好的丑事而被处死,来的光彩一点。
“你说这信是你家主子让你出来烧的?”
听到这话,香玉的身子一边抖着,一边低着头道:“回皇上,是主子早前让奴婢烧掉的,奴婢忘了,方才想起才过来烧的,皇上恕罪,奴婢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冲撞了皇上,奴婢以为皇上晚些才会过来的。”
见香玉一副害怕胆小的模样,宇文晋冷着脸,微微顿了顿,随后他又开口道:“那你家主子将这信交给你处理的时候,可有问过你什么话?”
听到这话,香玉的身子微微一顿。
她方才害怕倒是忘记了,小圆子倒是有跟她说起过,当即她便磕头道:“主子只问了奴婢识不识字,奴婢说不识,主子方才将这些信件交给奴婢处理的!”
见香玉这般说,宇文晋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看这宫女的样子倒是不像说假话的,可是丽贵人竟然之前便知晓是皇后给自己下的曼陀罗花毒,可是她竟然一直都知情不报,还让一个宫女将这些证据全然给烧毁了,如若不是他今日来欣然阁,怕是他永远都要被蒙在鼓里了。
只是想起丽贵人如今倒也得太后的看重,虽然宇文晋心中清楚,太后那个老狐狸,可是一直都对他手中的权利虎视眈眈着,自然他也不能妄动太后的人,想到这里,宇文晋低头瞧了瞧这宫女,随后便开口了。
“你既是欣然阁的宫女,一会儿回去,便将今日之事吞入肚里,不可告知丽贵人,你可明白?”
听到宇文晋这般说,香玉连忙磕头道:“是,皇上!奴婢一定听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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