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宝栖公主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那双丹凤眼一下就红了。
随之便是暴跳如雷,“贱人,你敢勾引淮南王,揭了你的皮做灯笼!”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那张原本浓艳的小脸,狰狞着扑向床榻。
“啊——”
宝栖公主的身子倒退着往后退出去。
退的有些急,被门槛挡住,整个人往后仰去,砰地一声,重重的摔在了门外的地上。
她面带痛苦的在地上挣扎。
“公主。”贴身宫娥疾呼了声,连忙上前扶她。
可宝栖公主却不领情,一把甩开宫娥的搀扶,双眼死死的看着越忱宴。
也不知是痛的,还是伤心,她的眼圈通红,眼里写满了疯狂,“越忱宴……你竟为了一个低贱的东西,如此待我?”
宝栖公主恨不得将越忱宴怀里的女子大卸八块,她心里生出了浓浓的危机感,越忱宴从来没有这么保护过一名女子。
以往,她对那些觊觎他的女子下手时,从没有过这种例外。
可此刻,越忱宴将女子拢在自己的怀里,女子的整个身躯都被那缠枝刺花的蚕丝软缎绸被子裹了个严实,他修长的手臂搭在女子的身上,连片肌肤都没露出来。
那女人被他如此小心的护着还能是为了什么,这明显是怕她看清贱人的脸伤害她啊。
盛云昭的脸紧紧地贴在男人的胸膛,口鼻间全是男人身上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檀香味,很淡也很好闻。
耳边是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听在耳中,却让她有些乱了心神,盛云昭恍惚了下。
“淮南王明知本公主对你一往情深,你对得起我吗?”宝栖公主有些歇斯底里的一声。
盛云昭被惊的身子一颤,却也回了神,心中叫苦不迭,有一种一失足成千古恨之感。
更不想掺和到两个人之中去。
可是此时她更不敢轻举妄动。
“本王的事,不牢公主置喙!”越忱宴眸里戾气横生,“滚!”
他竟当着贱人的面对自己说滚,宝栖公主面目扭曲起来,“越忱宴,你以为你能护得住她?”
就在这时,纪轩的声音陡然传来,“宝栖?你这是……”
“表哥?”宝栖公主见是纪轩,顿觉委屈,随即咬牙切齿的道:“表哥帮我将里面那贱人碎尸万段。”
纪轩快步走来,刚要去扶宝栖公主,一眼看到内室半挽半落的凌霄花帐床榻里的画面时一讶,不可谓不香艳,可在看到帐里之人竟然是越忱宴,又是一愕,“子忱……”
他的手紧揽着一名女子。
这还是纪轩头一次公然见到越忱宴与一个女子这般亲密过。
他一时失去了言语能力。
祖母刚刚醒来,府医说过不能再刺激祖母,他不敢再拂逆祖母的意思,他做好了今晚与盛云昭圆房的准备。
然而,盛云昭却出了府去了她的嫁妆铺子。
他想了想,觉得应该提前和盛云昭说声,总要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太过突然,到时二人都尴尬。
谁知就看到了皇城司的人兴师动众的像是在捉拿什么人。
一打听竟是表面宝栖公主因为一个女子,他路过这里便转步过来了。
宝栖喜欢淮南王有多疯狂,天下皆知。
他想,能让宝栖公主这般大动干戈多半和越忱宴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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