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盛云昭却不免就想起了几年后,越忱宴起兵造反之时,纪轩选择站在了太后这边,他奉太后之命带兵追杀越忱宴。
也不知越忱宴有没有想到以后兄弟反目,兵戎相见的境况?
盛云昭一时思绪颇多,抬头间便发现他整个人的仿佛散发着冷酷肃杀的气息,似乎眸底都是风云暗涌。
盛云昭浑身一下僵硬起来,敏锐的意识到,好像情况不大妙……
算了,她没有必要惹怒他的好。
她可不想与他为敌。
这么一想,盛云昭只想尽快与男人分道扬镳,划清界限来的好,她福身一礼转头就走。
道谢的事,还是回去后再说吧。
越忱宴见她一副将自己当成洪水猛兽的模样,眸色更冷。
看了眼她走的方向,提醒她的话都懒得说了。
下过雨的关系,空气里弥漫着草木芳香。
盛云昭走出一身的汗,看看太阳还挺大,但无法判断何时了。
她仔细辨认着来时车辙残留下的痕迹走,她也不知那匹疯马一口气跑出了多远,此地距离京城有多远。
咕噜噜……
腹中突然传来一阵抗议声,她摸了摸肚子,之前就到了午时该食午饭的时间。
可是却惊了马,现在她只盼着天黑前能够赶回皇城。
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过分的安静令盛云昭有些发毛。
这一发毛,轻微一点的动静都像是被无限放大了般,盛云昭的眼神越发警惕。
不时的腾起一只鸟儿,她也一惊一乍的!
盛云昭有些后悔了,刚刚不应该与越忱宴分开的。
可让她就这么回去,面子上又有些过不去。
可是越忱宴怎么还没追上来?
盛云昭索性停下脚步不走了,打算等等越忱宴。
权当自己脚程慢,被他追上来的,这样也省的他毒舌奚落她。
一滴汗从额头流到眉尖上,盛云昭伸手入袖拿出帕子就要拭汗。
然而,袖子里被带出了什么,一下落在了地上,盛云昭垂眸看去。
下一瞬,心神倶震。
一方折叠整齐的绢帕安静的躺在地上,那株惟妙惟肖的兰花曝露在空气中,像是变成了针刺一样,刺中了盛云昭的双眼。
她的手还僵在半空中,一滴豆大的汗珠滚落,盛云昭已然顾不上理会了。
她腿一软坐在了地上,手收紧,手里的帕子也变了形,她的目光却仍旧死死的看着地上的那方绢帕。
她心中兵荒马乱成了一团,“他知道了……”
盛云昭一遍遍的喃喃着。
难怪,难怪他一再的问自己那句话。
那晚初初重生回来,她太过震惊,又想着尽快逃走,又想着拿他的玉佩。
故而,忽略了自己的东西。
可是她的东西,以及穿戴什么的,芸娘都会细致入微的帮她准备好,从不用她来费神。
故而,更不知道自己的帕子那晚就不见了。
可这个男人太狡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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