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芹突然感觉有点气闷,自己是来遥远的两千七百年前寻找情败原因的,以灵体状态存在于这个世界不知还有多长时间,不管如何,自己是一定会回去的。现在这样,让她怎么甘心就这样离开?
想到要离开的事,舒芹抬起手来,看了看手表。这是她的小习惯,每次上班前、赴约前,都会看看手表,计算好时间,掐着分钟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记得非常清楚,催眠前看的时间是2:30分;催眠过程用大概了二十分钟,在颜府大门前看过手表上显示的是2:50分;而现在手表显示2:52分。照这样计算,她在这里手表才走了两分钟,难倒时间出错了吗?还是手表坏了?
雪容看着书琴晶莹的泪水,缓缓从眼角流出,缓缓流到柔软的头发上,再从头发上缓缓聚焦成水珠,滴到石板上,“嘀答——嘀答——”敲打着石板,敲打着他的心脏。
他伸出苍白、修长、瘦削的手掌,摊开在已经被泪水浸湿的石板上,让泪滴打在他的手掌心。
温温的,湿湿的感觉,让他觉得很奇妙。
以前的他,不会在意别人的哭泣,更未曾在意过别人群下的泪水是什么样子的。现在的他,却在关注一个刚刚认识的女孩哭泣,在感受她的泪水的温度,这完全不是他的作风。
况且,这个女孩的哭泣并不是为了他。
但是,他为何看到眼前这个女孩的泪水,原本冰凉的心会有悸动的感觉?真不想看她再哭,不想让她的泪水继续流。
轻轻抬起冰凉的手指,为书琴擦去眼角的泪。
缓缓形成的泪流被切断。
书琴终于感觉到有人在她的身边,为她擦去眼泪。
缓缓睁开一双水汪汪的泪眼,楚楚动人。只见雪容离自己非常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他微微皱起的黛眉下,一双焦灼的黑色眼眸正盯着她。
时间好像凝固了。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
直到有人不识时误地打断了,他们有些**的姿势。
“雪容,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吗?”韩虎在马车上大声冲着他们叫喊。
雪容稳定一下心神,坐起身来,整理一下衣服,跳下巨石。走出几步后,转过头来,脸上露出招牌式的微笑,对依旧躺在巨石上发呆的书琴说:“别想太多了,我们要走了,快点下来吧。”随即大踏步向马车走去。
书琴看着雪容的背影,缓缓坐起身,缓缓爬下巨石,缓缓移动步伐,向马车走去。
她的头脑有些混乱,刚才雪容,哦不,是师傅与她对视的时候,眼里的东西是什么呢?厌恶?怜悯?疼惜?爱怜?
书琴摇了摇头,管他是什么,现在她只想跟着师傅离开这个地方,离开没有公子佗的国家。
书玉牵着雪龙慢慢走,韩虎驾车。
雪容的马车在路上徐徐缓行,马车的外表极其普通,没有装饰的花纹,内部却非常宽敞,可以容纳七八个人一起乘坐。
此时雪容、书琴和素兰在马车内。书琴和素兰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雪容则慵懒地躺在里面,顺手拿起一卷竹简看了起来。此时书琴大概了解,雪容和素兰不是夫妻,也不是**,更不是姐弟。韩虎和雪容的关系似乎是朋友,却不知为何,名震江湖的“冷面寒斧”,甘愿为雪容当马夫。
书琴看了看素兰,转着望向看书的雪容,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问吧。”雪容眼睛盯着简书,眼稍已瞟见书琴的一举一动。
书琴看了看素兰,身子往里边挪了挪;小声问道:“素兰的头发为何是白色?还有,她为何不能说话?”
素兰听到她的话,微笑着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去望着窗外。
雪容放下手中的竹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沉默着望向窗外。
马车外传来韩虎冰凉的声音,“素兰的祖父是一名医术高明的医师,她从小跟着祖父学医,跟雪容家关系很好,后来家庭发生变故,便一直留在雪容身边。14年前雪容身中剧毒,素兰为了给他解毒,亲自试药,吃错药才变成这样的。可惜还是没能解去雪容身上的毒。”
书琴听完韩虎的解说,诧异之色溢于小脸之上,望向雪容,“14年前啊!师傅,你有多少岁啦?”
雪容似乎并不想提起往事,依旧欣赏窗外的风景,沉默着。
“你师傅的年龄啊?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大,素兰和我本来比他的岁数小得多,这么多年来,我们看起来越来越老,他却一年比一年年轻。或许是**的原因,让他变成这样的。”车外还是韩虎在回答。
江湖的传闻似乎有些偏差,韩虎被冠以“冷面寒斧”杀手的恐怖名声,在书琴与他接触的半天内,却发现韩虎不似传闻中那么令人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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