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搞出什么名堂来!”这句话说得异常响亮,像是在为自己打气一般,谢奉林在这无人的宅子里又动起身法,几个起落之间已到了那间屋子之前!
接近此地,他便感知到空气灼热的气味,还有一股浓郁的油脂味。木门前,亮出黄色的光芒,像是火焰的颜色,里面……好像在烤东西?难道又是晚餐吗?
谢奉林念头忽闪,双眼望了进去……
人皮!一块块的人皮!一个个的铁钩子上,吊着一块块的人皮!
谢奉林眼睛暴突,一道麻痹全身的激流震的耳膜轰鸣!
柴火烧得正旺的炉子前,块块带着血筋的人皮被铁钩带动,兀自旋转,每一寸肌肤都暴露在火焰的热度下,每一寸皮肉都腻出滴滴油脂。大理石地面被一层油脂包裹,闪耀着一种变态的光泽,这光泽刺激着谢奉林的眼睛,刺激着他的大脑,他一刻都不愿再待下去!
“谢三爷。”
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了一道声音!谢奉林惊骇欲绝,清瘦的身子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道,掌间凝聚内力,甩身劈下!
他已完全不顾在自己身后的究竟是人是鬼,是人,就让他成鬼,是鬼,就给我再死一次!
“嗒!”
谢奉林全力劈下的掌刀竟如此容易的被接下,而接下之人却是一位身着白袍,相貌清秀的年轻男子,他笑望着面容扭曲成一团的谢奉林,道,“若是吓到了谢三爷,还请海涵,在下并非有意。”
“你是何人?”谢奉林收起掌刀,暗暗吃惊,细细端详来人,这么一个年轻人,居然有这般深厚的内里,着实不简单啊。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去的一个交易。”男子的微笑如春风般和煦,与此地的阴森诡异截然不同,谢奉林如潮起的心绪也慢慢被抚平。
“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为何要与你做生意。”谢奉林道。
“因为这生意,谢三爷非做不可。”
“哦?这世间能做的生意很多,但非做不可的生意老夫却未听过,倒是要好好听闻一番,涨涨见识。”
男子微笑依然,不见有何动作,宅子里突然明火大亮,那刺眼的光芒,令谢奉林不得不眯起眼睛。
那陌生男子抚过唇上胡须,轻柔的话语似情人低诉,而谢奉林退下了今晚的……第三步!
“不知三爷可否对自己的命感兴趣,若是有兴趣的话,这生意便非做不可了……”
 ;。。。 ; ;
第三十五章 黑暗中的幽灵!
夜色掩映下,五匹骏马亮出一声清历的嘶鸣,迈开强健的四蹄,向着远方绵亘的大山,风驰电掣!
骏马之上,跨坐着五位年龄相仿,外貌却迥异的中年汉子。当先那人,手握黑鞭,满脸虬髯,一双虎目透着凶戾之色,一身灰皮缎子在空中猎猎作响,正是谢家安在广州堂口的掌舵人,华福安!
谢家的情报网络相当庞大,待华福安向附近其他堂口送出电报后,短短一个时辰,四地的各帮派魁首,快速来到广州老城区集结,所为的目标只有一个……救出谢家少主!
虽说此去营救的只有他们区区五人,但能做到一方堂口魁首的又岂会是简单人物?这五人各个身怀本领,一身本事在偌大的南方都能排的上号。一口气出动他们五位,可想而知,此次任务之紧迫,艰巨!
“花胡子,那李家小儿当真有这本事,能伤的到朵颜三卫?”一匹栗色骏马之上,坐着位敞开衣襟的彪形壮汉,每次颠簸,胸前那白花花的肥肉都跟着乱颤个不停,索性骑着的是匹好马,若是寻常马匹,只怕刚跑动几步,就得累摊在地上。
“这是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那壮汉口中的花胡子就是华福安,他手腕一抖,粗长的鞭子狠狠的抽在马肚子上,骏马迎风啸出一⊥长⊥风⊥文⊥学,ww↘◇▲t道悲鸣,华福安怒声暴喝,“莫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跟你这滚刀肉一样,胆子太肥,都蒙住了心!”
“呔!花胡子!你他娘的说谁不长心!”壮汉怒骂道,两腮上的肥肉一顿晃动。
“哎哎哎,我说你们两个,别一碰面就像是跟见了杀父仇人似的,和气点不成吗?”说话的是位白面书生,看样子在一行人中颇有地位,他一出声,刚要闹起来的骂架就歇下了,他接着说,“这朵颜三卫的名头取自明朝的一支骑兵部队,那可是当时的王牌之师,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据说明成祖朱棣在造反的时候,千方百计要从宁王手里把这队铁骑要来。但咱谢家的朵颜三卫却要比那只部队强上百倍千倍,这一点大伙儿应该是明白的吧。”
白面书生四下望了一眼,见其余四人皆垂下目光,若有所思,又道,“那枯叶既然出自朵颜,其实力必定非同小可,莫要忘了,那一条条为筛选朵颜三卫而制定出来的法程,当真是百里挑一,啊!不,是千里,万里挑一!”
“白痞子,我晓得你书读的多,但你这会儿把这事说出来,不是挫了我等的锐气?在兵法上,当属大忌啊!”剩下的两人中,年龄偏长的那位眉毛很长,直直的垂下耳廓,他一捏眉尖,语气不善的道。
“长眉,这你就说错了,白痞子把事情抖明了,目的是让我们不要小觑对手……”最后说话的人,瘦瘦长长,脸上颧骨分明,身无二两肉,他说到半道上,忽被华福安一道阴森森的声音给截了口。
“李空尘的子嗣,不会有任何人胆敢小觑。”
沉默,适才热热闹闹的五人陡然间静了下来。只要是吃过倒斗这碗饭的,就不会有没听过这三个字的。尤其在谢家当中,这名号比之雷鸣还要响亮!
“哼!即便是那李某人的儿子也未必有啥大不了的,这世道上,还是虎父犬子多了些。”滚刀肉咋咋呼呼的道,但余下四人都瞧见了其面露惧色,可见这一番话,言不由衷。
“虎父生下来的究竟是头幼虎,还是条小狗,等我们见上一见,自然能分个清楚。”长眉眼皮耸动,施施然道,“眼下少主犯险,紧要之事当属营救,其他的不必多想。”
“长眉说的在理。”白痞子赞道,“等此番事了,我请众位哥哥喝上一杯。咱几个虽都在南方做事,一年下来却见不成几次面,趁着这机会,得好好醉上一醉!”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