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腾回下邳,每日只是操练兵马,也无多少事情,一日听见帐前小校报道说是陶谦遣使者来了,李腾忙命小校请之,李腾道:“不知主公有何吩咐,遣天使前来?”那使者道:“小人也是不知,只是主公吩咐我到下邳来请将军。”李腾心思道,‘也没见得哪里有战事。不知道何事?’又问道:“那这几日徐州城中有什么事情没有?”使者道:“居民安居乐业,也没有甚么大事。”李腾道:“可曾有人来过?”使者道:“半个月前,曹操的父亲曹嵩路过徐州,主公为人温厚纯笃,前日将军又被主公派去助曹操,因此曹嵩被主公留住,看样子主公欲结纳曹操,互为帮助,只是前几日,那曹操之父曹嵩说要走,主公便遣我来下邳请将军。至于为什么,小人也不知道。”李腾已经大略的猜出陶谦用意,笑着对那使者道:“使者奔波辛苦,可前往驿馆歇息,云飞自当尽快去徐州见主公。”那使者退去之后,李腾又命人招来赵奇孙明徐荣等将,道:“今番刚回到下邳,主公又来召见,你等当坚守城池,切勿大意。我去则多时半月,少时三五天便回。”众将一一应到。当天,李腾吃过午饭,便一人前往徐州去了。‘绝影’乃马中良驹,天黑便到了徐州城下。那是城门早已关闭,李腾在城下勒住‘绝影’,大叫道:“我乃李腾,主公招我有事商议,还望快快开了城门。”守城之人连忙将事情告知守城将军,那守城将军认得李腾,趴在城墙上道:“李将军且稍安勿躁,我这便吩咐人打开城门。”李腾道:“有劳了。”只听见城上大喊一声开城门,那巨大的门扇便缓缓打开,李腾策马进入,直奔刺史府衙而去。李腾来到,早有人报知陶谦,陶谦出门相迎。李腾见了陶谦,翻身下马,拜倒在地,陶谦连忙扶起。李腾道:“不知主公何事召见云飞?”陶谦道:“切勿着急,先和我进来再说。”李腾将马拴在门口柱子上,和陶谦进去。进到大厅,李腾见厅中还做了两人,也不认识,陶谦道:“云飞可认得这两人是谁?”李腾道:“不识。”陶谦道:“这两人乃是孟德之父曹嵩,和孟德之弟曹德。”李腾忙拱手道:“云飞拜见曹太公,曹二哥。”曹嵩连忙扶起李腾道:“我早听孟德说,恭祖手下有一员猛将,几次协助于他。今日一见,真乃虎将之才也。”李腾道:“过奖,过奖。”认识之后,陶谦便请李腾入了席,几人喝了一会儿酒,李腾正要问陶谦此次招他前来,有甚要事,不料陶谦开口道:“此次招云飞前来,乃是有一要事重托。”李腾道:“愿闻其详。”陶谦道:“前翻孟德平了青州黄巾贼众,青州兖州暂无战事,孟德欲将家中老小一并带去兖州。虽说孟德之名威震四海,但是我恐曹太公路上若是遇到歹人,也不好脱身。便让你准备护送曹太公一程前往东郡。我再派一将连带五百军士随从,云飞意下如何?”李腾道:“曹公待我甚善,护送其家小,当不在话下。”曹嵩起身道:“那曹嵩就谢谢将军了。”李腾道:“无妨,无妨。”陶谦见天色已晚,便道:“曹太公和云飞还是早些歇息,明日一早便启程前往东郡。”曹太公和李腾谢过陶谦宴席,便结伴回了驿馆歇息。第二天一早,曹嵩五更便起身,吩咐家人收拾东西,到了辰时,李腾曹嵩等便从驿馆出来,见得陶谦在门外等候,走上前去拜谢一番,陶谦指过旁边一人道:“此人乃是张闿,我着他连带云飞与曹太公同行。”曹嵩谢过,陶谦又送至城外十里,陶谦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今日就将曹太公送于此地。”曹太公道:“谢恭祖这些日子的款待。”陶谦又给李腾交代一番,才就此分手。回徐州去了。
不说陶谦回徐州有甚要事,且说李腾连带张闿护送曹太公,一路前行,行至华,费只见,此时又是夏末秋初,忽的起了一股大风,只见远处黑云滚滚而来。李腾道:“看此时天色,恐不时有大雨将至,放眼望去,全无容身躲雨之地,我看大家还是加快行动才是。”曹嵩道:“将军所言极是。”李腾便命令将士好生看住车上辎重,莫要给大风卷了去。又遣一小校前去探路,若是寻得容身之地,立刻来报。众人行了四五里地,忽然电闪雷鸣,那些牵拉辎重的斗不过寻常马匹,哪里经得住这般惊吓,立刻胡乱骚动,将车上所押之财物多半摔在地上,李腾曹嵩连忙命军士和随从收拾。刚收拾完毕,正要前行,忽的狂风骤起,雨如倾盆。在这旷野之中哪里有躲雨之处,李腾指挥士兵用绳索将辎重车辆拴住,几个军士在前面拉,几个人在后面推,众人极难行进。李腾正指挥人马,只见那探路之人回来,见了李腾道:“将军,前面不远处有一古寺,可往容身。”李腾让那小校前面带路,又将此消息告知众人,众人一听寻见了躲雨之处,都使出浑身力气,拉的拉,推的推,不多时,便到了那小校所说之古寺。古寺之中的僧人见来了如此庞大的队伍,都出来迎接,将那些辎重连同士兵一起推进寺中遮雨之处。曹嵩安顿好了家眷,见得李腾道:“此乃山中野寺,寺中之人不知底细,我等若是都回房收拾,恐寺中僧人偷窃财物。”李腾笑道:“出家之人四大皆空,哪里会要这些身外之物。”曹嵩道:“不可不防啊。”李腾见曹嵩执意如此,道:“将士们也都雨中拼搏,皆困乏之极,遇到这山中古寺,正好歇息,云飞怎忍心如此啊?”曹嵩笑道:“恭祖吩咐于他保护我等连带辎重,今日保护辎重,乃其分内之事。”曹嵩不顾李腾反对,便命人找来张闿,道:“这寺院乃是山中野寺,人心不知,你可带军士往辎重周围保护。”张闿道:“将士一路辛苦,恐其怨恨。”曹嵩道:“此乃你等分内之事,何怨只有。”张闿无奈,只得吩咐众将士于辎重周围保护。将士衣服尽被雨水打湿,正要脱了歇息,又听得张闿吩咐,保护辎重,同声叹怨。李腾见众将士身上尽皆湿透,不忍将士受苦,便找到寺中主持道:“将士一路辛苦,可那曹嵩却让将士守卫辎重,可否熬些热汤,供将士们驱寒暖身。”主持道:“此乃善事,我当从之。”便吩咐寺中人等起火烧汤。弄好之后,李腾连带众僧人将热汤送于军士。李腾谢过众僧人,又和将士坐了一会儿,吩咐一些人先去房中休息,然后过段时间后,再换剩余之人。便觉得浑身冷,也离去回房去了。张闿道:“这个曹嵩好生无礼,我们如此辛苦牵拉辎重,不但不让我们休息,还要我们前来看守辎重。若不是将军,我等皆受寒冷之苦。”张闿手下一头目道:“我等本是黄巾余党,见管亥大势已去,才投降陶谦,期间未有甚么好处。刚才大风高起之时,车上所载之辎重散落地上,大多乃是金银珠宝。不如将曹嵩一家全部杀死,将这财宝归为己有。”张闿道:“只是怕李腾将军不肯。”头目道:“我们先不告知与他,事成之后,多许他些金银财宝,他见事已至此,人已被杀,也就无话可说了。”张闿道:“那好,我等于今夜三更,大家将曹嵩一家全部杀死,一个不留,若是惊动了李腾,多许些财物与他,若是没有惊醒,也不要惹那些麻烦,李腾的武艺,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能够战的过他,我们直接取了财物,一同前往山中落草。”众人皆应允。到了三更,曹嵩一家连带原本护送的人,全都睡着。张闿伙同五百军士,撬开房门,悄悄进去,照着床上睡觉之人,连连砍去。期间没有惊动一人,连寺中守夜僧人也都没有察觉。张闿等人悄悄打开寺门,牵了马匹拉着辎重,连夜往山上落草去了。
第二天一早,一个僧人见昨天所来的辎重连带守护之将士全部不见,以为尽皆自行离去,又问了守夜僧人,守夜僧人言道也是不知。便进的曹嵩等人所住之处打扫,忽见得床下血流了一滩,吃了一惊,又上前查看,只见床上所睡之人早已人分离。连忙大叫:“杀人啦,杀人啦。”寺中僧人听到呐喊之人,跑过来一一查看,见所来之人尽皆被杀。又见一僧人来报,道:“还有一房不能打开。”方丈道:“可曾记得谁人往哪里居住。”僧人道:“乃是央求方丈烧汤的那位将军。”方丈道:“前面快快引路。”众僧来到房门之前,用力敲门,里面才传来一声回响,方丈听得里面之人还活着,连忙在外面大喊:“将军快快出来,出大事了。”李腾穿了衣服,打开房门,问道:“不知方丈有什么事情?”方丈道:“昨天连同将军所来之人尽皆被杀,守护将士连带辎重等物不知去向。”李腾大吃一惊,惊叫道:“啊!怎有此事?”方丈道:“将军若是不信,可随我查看。”李腾连同众僧来到旁边一所房间,只见血流满地,大叫一声:“坏了。”丢下僧人,骑了‘绝影’,连忙徐州而去。
不知李腾要做甚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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