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尴尬地笑着,显然周尚书的一番提醒,让周玉成明白了过来。
看来这帮家伙颠倒黑白的事情做的不少,以周涛的话反向思维考虑,岂不即便人家就算看中了商品,依然可以给搅黄了?这可是祚晨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外域语言是礼部目前的长处,只要不关乎到安泰本国的最大利益,百姓或是商人的利益谁会去计较,即便是稍微损失了安泰国的利益,谁又能听的明白?
“瞧!一旦稍微一点拨,周司长他就明白了,可就是到时说话没有遮拦!”周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周玉成听了,也不着恼,讪讪地笑着。两人配合的可谓是天衣无缝,倘若问题看不清楚想不明白,必定会把人绕进圈子里。
难怪礼部尚书,对工部独揽采集资源的事情会无动于衷,原来竟有这么多猫腻,从两方面吃银子,有可能是礼部官员最大的经济来源。难道这么多年,皇上就没有现端倪?就让他们这样恣意纵为?还是皇上的心胸就是辽阔,不屑于这点蝇头小利?可是明明安泰经济又很吃紧。
候建斌和孙永杰对视一眼,看向皇子,只是会意地笑笑没有言语。
祚晨现,皇上越来越神秘,就这手运筹帷幄的不屑一顾,就可以看出他的心胸之中必有所图,祚晨父亲刘尚武说过,皇上是一个很少见勤于朝政的君王,这点端倪怎么会毫无察觉?
“刘侍郎被你等说的灰心丧气了!”皇子笑吟吟地看着祚晨,却没有想到祚晨此时竟然前思后想了那么多,单纯的以为被周涛的话打击到了。
祚晨想,想要这么简单就让我轻易就范?未免太看轻于我了,我还就不表态,看你等能奈我何!谁被谁拿在手中还属未知呢!于是,深吁一口气说道:“对于未知,下官也是无可奈何,就如周尚书所言,即便是肝脑涂地也未必让商队采购,就是卖点货物整的未免太血腥,下官自小胆子就小,想了想还是听天由命吧!”
两位尚书看向祚晨,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祚晨杀戮众多一事人所公知,却也不是任何场合都说的出口的事情,即便觉得祚晨说自己胆小很是无耻,也就权当是听了句笑言。
你是胆小之辈?就这样轻言放弃了?皇子寻思着。见祚晨支起胳膊用手轻揉着额头,竟是一副消沉失落的模样,皇子不由得轻皱眉头,向侯建斌使了一个眼色。
“咳,咳……,刘侍郎也不必太过于灰心,不管怎么说,接待和运作事宜皆是工部、礼部联合,这事情说有难处也不尽然。”说着,侯建斌瞄了一眼皇子,见其没有表示反对,继续说道:“就是要周司长多费心神,和外域商队介绍推荐一番,估计问题不大,终究他们也要卖一个面子给周司长,相互帮衬的道理外域也是懂得的。”
“就是,都是同朝为官,尚且和皇子……关系亲近,周尚书所说是最坏的情况,虽说有些……过,终究以前也曾有过先例。”工部吏司孙永杰,习惯性的为候尚书帮腔补充。
孙永杰的话并不算隐晦,就差直接说同一阵营了。
谈话进行到现在,彼此都没有达到自己的期望值,其实已近很接近了。祚晨期望是皇子能够信誓旦旦的保证,虽然这确实不现实,但祚晨很需要第三方的介入,用以缓结自己和李子钦以及庆亲王爷的势力。皇子需要祚晨同样保证,能够帮到他自己组建的阵营,清白没有过多势力纠葛的祚晨,有他相当在意的能力,更是不想轻言放弃。
“皇子,您的一番心意下官铭记在心……”
皇子听着祚晨的话,犹如天籁之音,期盼着祚晨接下来会说,若有差遣必当鞍前马后!可惜……,事与愿违。
“富贵由命,成事在天!但下官依然谨记皇子、诸位大人的恩情!”
真是一个难以说服的倔驴!在坐诸人没有人会认为祚晨愚蠢,不单是皇子在心里开骂,跑龙套的侯建斌和周涛也在心里咒骂不止。都说这小子不是个善茬子有勇有谋,果然不假!就从祚晨说话的方式,总是擦着关键点绕圈子,众人心里就明白,祚晨明显是识破了此局,由此也越地对祚晨高看起来。
这样就看起来是个平手的局面,谁也没有得到保障,谁也没有抛出底线。皇子却是知道,己方的主动已是略逊了祚晨一筹。
周尚书赤红着脸,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早些时候他就不同意以这种方式相见,都是皇子一再坚持,这才落的如今这般局面,被一个黄口小儿几次三番婉言戏弄,又眼见得祚晨那言不由衷的模样,周涛心里不憋屈那才是怪事。心知,今日的一番谈话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若是依我之见,待得祚晨找到译馆相助,何至于此!周涛如是想着,暗暗叹了口气。
先前是祚晨百感交集,现如今却是皇子和两位尚书大人百感交集。
“明天,外域使者就会进京都,多说无益,能不能帮到……刘侍郎有所斩获,就像他所言那般‘富贵由命,成事在天’,随缘吧!本皇子认为,即将许以最漂亮的如萱公主的才俊,绝对是富贵命,吾皇青眼有加的才隽,亦是必有所成。诸位只需鼎力相助,相信会令很多人开怀不已。”皇子一脸肃然地说道。
皇子的这一番话,拉拢祚晨的心意再明显不过,当着祚晨和两位尚书的面表态,也算是诚恳更是向两位追随者以必要的提醒。话已经到了这程度上了,诸位就看着办吧!
“自当鼎力相助!”
“一个衙门为官,理应有所照应。”
周尚书和候尚书先后表态,同时对视一眼,心说,怎么有些儿戏的感觉?
结果不尽如人意,皇子也失了兴致,起身说道:“诸位慢慢聊,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失陪了。”说完,优雅地拱一拱手。都是聪明人,戏演得再逼真也终归是戏,留待好好筹谋一番,再做打算。打定主意的皇子,毫不犹豫提前离场了。
“下官也有些事情待办,就此告辞。”周涛随在皇子身后,也领着周玉成而去。
侯建斌瞥了一眼周涛的背影,深吁了一口气,在祚晨看来,好像这俩人的关系好像也不是铁板一块。于是试探性地说道:“候尚书,下官怎么觉得李尚书……,心机忒深。”
“他周……尚书,不说也罢!都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不是?”候建斌颇有意味地看着祚晨,心说,你小子的心机难道就比那周涛浅?
祚晨毫不在意侯建斌对自己的看法,只要探得他俩人有隔阂不是铁板一块,日后也许会有利用的价值这才至关重要。讪讪地笑着,“候尚书,移步到商铺喝茶可好?”
“算了,明天就要接待外域使者,诸多事宜还需督促待办,有机会再说吧!”侯建斌轻皱起眉头,悻悻地说道。
一场宴席,就这样不欢而散!
“平安无事!”吴江瞅见祚晨出现,咧开嘴笑了,回手拍了一把正在酣睡的张康,“回府了!还睡?”
“公子喝酒了!?”张康难以置信的瞪大着双眼,看着满脸赤红的祚晨和候尚书拜别,“他有了这次,估计不会再管制咱们喝酒了吧?”
“你回头问问他?”吴江怂恿着,紧走几步跟在祚晨身后,“公子,都是谁?怎么还逼你喝酒了?”
“切,没一个好人!回府再说。”祚晨鄙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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