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手指在脸上缓缓移动,用着不轻不重的力道缓缓将药膏抹平,药香在鼻尖蔓延,视线里的小家伙紧绷着一张精致的小脸,眸色因为情绪而加深不少的眼睛认真而专注的盯着自己脸上红肿的地方,像在完成什么特别难搞的事情一样。
时间一点点过去,感受着脸上少年笨拙的动作,神代弥生心下一软,心中的不虞也悄然散去,他缓缓叹了口气之后正想张嘴说点什么,就看到面前的人眉头一拧,颇为恼火地喝斥他:“闭嘴,别乱动。”
神代弥生:“……”
他嘴巴动了两下,又不得不贴在一起,金眸中浮现一点无奈地看着对方。
过了好一会儿,第一次给人上药,动作小心翼翼,从一开始的笨拙慢慢到熟练起来的小少年不着痕迹地呼了口气。药膏开始生效后,脸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火辣辣感觉的神代弥生这会儿有点不知道说点什么。
他放在身侧的手指悄然攥紧,忍着自己想要抬手的欲望,思索着要不要一会儿就去把它洗掉。
这也未免……太难熬了。
神代弥生认真思考着自己会不会烂脸这种问题,虽然……好吧他其实挺中意自己这张脸的,这小家伙不知道拿着什么用处的膏药敷在脸上,过于认真的动作和严肃的神情让他错过谢绝好意的最佳机会,现在只好默默担忧着自己的脸。
不知道面前的人正在怀疑自己用了什么假冒伪劣产品的五条悟看着盒子里还剩大半的药膏,抿了下唇,又开口对着身前的人说道:“把衣服脱了。”
突然听到这句话的神代弥生:“……啊?”
他有些茫然的看着对方,两人如今的年纪倒也不至于让他想到奇怪的地方,但是,还来?
“啊什么啊,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的伤,顺便重新上下药。”五条悟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看对方有些不情不愿的神色,气笑了。
“你这家伙现在是什么表情啊?我这可是族里送过来疗伤效果最好的东西,要不是看你可怜的份上,你以为我会拿出来?”
神代弥生在心底撇了下嘴,这药效未免也太好了,他现在只想去洗把脸缓解下脸上的折磨。
有一说一,这么大个咒术家族怎么连个反转术士都没有?那不比上药快?
神代弥生心底默默嫌弃着,缓缓抬手解开自己衣服上的纽扣。五条悟抽着嘴角看他宛如蜗牛般慢吞吞的动作,嘴皮动了动,还是忍住自己吐槽的欲望。
这家伙真是……刚正经没多久这会儿又恢复平时的散漫了,没大没小的……一点不长教训。
不过……算了。
他在心底轻哼一声,看着对方现在是个伤员的份上,他就大发慈悲懒得和这人计较了。
等神代弥生脱下身上的衬衣,五条悟走到后面,看到上面开始往外溢着血色的绷带,眉头慢慢皱起,去旁边找了下剪刀,将对方身上的绷带小心剪开,等底下血迹斑驳的鞭伤暴露在眼前时,他心底压下去的怒火一瞬间直接窜上脑门。
即使是处罚也未免太过了!
少年单薄的背上遍布着鞭痕,皮开肉绽不足为过,根本找不到一点完好的肉,五条悟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这家伙得罪了谁,然后被人蓄意报复了。
但显然可能性不大,这人之前都没在本家,谈不上被本家的人记恨。
所以,究竟是谁?
五条悟不停在脑中寻找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他手里的人,一边抿紧唇瓣拿起药膏开始帮忙上药。
药膏刚落在那人背上,他就明显看到对方的身体颤抖不已,仿佛疼痛难忍般。五条悟眼底闪过晦涩的光,清透如碧蓝晴空的眸色如今加深的好似乌云汇聚雷光闪烁的阴雨天。
他沉默不语的继续动作,嘴角多了几分冷意的上扬,慢慢下垂的眼透着十分危险的凶光。
……
上药的过程十分煎熬,饶是已经开了五十的痛觉屏蔽,但区别于纯粹的疼痛、泛着灼热和刺挠的疼痛感知让神代弥生在过程中时不时的小声抽气,他攥着腿上的裤子,变得湿润的眼注视着窗外逐渐明朗的天色,想到把自己弄成这样的罪魁祸首,眼底禁不住的泄漏出些许杀意。
这该死的,垃圾游戏!
他在心底咒骂着智障游戏和副本策划,金眸里尽是冻死人的冷光。陷入自己思绪的神代弥生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作随着他的抽气声愈发缓慢和小心翼翼,只是感觉上药的过程太过煎熬,连时间的流逝都没有注意到。
等晨起的侍女备好早膳,发现自家小少爷还没从房间里出来,不免感到疑惑地来到房门外,轻轻敲响了房门。
“小少爷,早膳已经准备好了,您起了吗?”
侍女温婉的声音打破了房间内逐渐变得压抑的气氛,虽然神代弥生并没有注意到。
五条悟压下自己心底越积越重的怒火,深吸口气,沉声应道:“早饭我在房间里吃,你再去让人准备些容易消化的流食过来,适合伤患吃的。”
听到里面传来的话,里面的内容让侍女的情绪一下变得紧张起来,连忙开口问道:“小少爷,您是受伤了吗?需不需要属下叫医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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