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极顿时脸色一沉,不悦地盯住了她:“他有什么可高兴不高兴的?这是我……我八行的万山河绘卷,不是他的!”
“话虽如此,但毕竟持卷人这边的谋划全都仰仗谕之先生。”钟瑶的视线回到杯中,捏块糖,扑通一下,丢进茶水里,慢悠悠地说道:“他德高望重,便是持卷人您手下,除了墨知山,红袖鹤云那些人有几个能跟他相提并论的?他说的话,我们也不敢不听。”
方远极冷哼了一声,眼中怒气渐涨:“他也不过是个辅佐而已。”
钟瑶微笑着摇头:“诸葛孔明也不过是个军师,可刘玄德白帝城托孤,不也得由得他来决定废立?”
方远极面色更加阴郁,死死盯着钟瑶,沉默不语。
他和钟瑶都清楚,华谕之现在已经成了他的一块心病。他已经有了权势、地位,手下强手众多,早已经不满足于听命于华谕之、更不用靠他的指挥打点江山了。相反,他现在看华谕之是越来越不顺眼,恨不得时时除之而后快。
钟瑶把他的表情收进眼底,继续拱煽风点火:“谕之先生对于持卷人可是有辅佐之功,再怎么样,这千方百计得来的万山河绘卷也有他一份功劳,让他不高兴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方远极面色铁青,巴掌一挥,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怒斥道:“让你拿出来就拿出来,哪里来的这些废话。”
“凶什么,拿就拿。”钟瑶把茶杯推开,也冷下了脸,用力拖开椅子,快步往楼上走去。
方远极看着她的背影,恨得牙直咬:“总有一天把你们全收拾了。”
不多会儿,钟瑶捧着万山河绘卷再度从楼上下来。
方远极迫不及待站起来迎上前去,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钟瑶手中的绘卷,连声催促道:“快,快打开让我看看。”
钟瑶灵活地躲开了方远极的手,拧着眉问道:“持卷人,你真的不等谕之先生吗?他交待过我,让我在他在场的情况下才能打开。”
方远极勃然变色,一掌夺过了绘卷,指着钟瑶斥责:“你给我记住,我是持卷人,这绘卷我要看便看,不需要谁来首肯!”
钟瑶叹了口气:“持卷人有命,我当然不敢不从。我只是不希望持卷人跟谕之先生起了龃龉……毕竟持卷人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方远极正要打开绘卷的手突然顿住,慢慢转头看向她:“你什么意思?“
“谕之先生对持卷人有恩,这我还是知道的。”钟瑶垂着头,手指在画卷上轻轻地扫过。
方远极眼神凶狠地问道:“有恩?他跟你说的?”
钟瑶失笑:“我要是连这事都不知道,我这六耳对持卷人来说也毫无价值了吧。”
方远极一边将万山河绘卷拿到桌边,一边悻悻地说道:“不过是一些提携之功,我念他的好,但他想做我的诸葛孔明,我可没打算做他的刘玄德。”
钟瑶笑笑,“提携之功?养育再造之恩就不算了吗?”
方远极一怔,回头:“你说什么?”
钟瑶惊讶地看着方远极,犹豫着说道:“持卷人真的不知道吗?”
方远极脸色发黑,一把抓紧了绘卷,质问道:“知道什么?你给我说明白。”
钟瑶拧拧眉,慢吞吞地说道:“持卷人能有今天,全拜谕之先生所赐啊。”
方远极盯着钟瑶看了好半天,忽然哈哈大笑:“钟大小姐、六耳先生!你是想挑拨我跟谕之先生的关系?”
钟瑶摇摇头:“我是在说谕之先生有恩于你,怎么是挑拨呢?莫非持卷人觉得谕之先生不该有恩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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