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吊起来的时候,脖子一下子勒的死死的,喘不过气来,手脚挣扎着,脑子里一片空白,慢慢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知过了多久,我就感觉我的胸口无比的沉闷,好像身上的所有的孔窍都堵住了一样,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在自己的身体上进进出出,周围的哭泣声,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了,最后我的灵魂飘了出去,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像是要飞了一样,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个小孩大叫着娘,我转头一看,那个小孩正是我梦见的那个,我愣住了,刚才我听见有一个小孩叫我娘,难道就是这个小孩?
我看着那个小孩,没有想到小孩拉着我的手就回到了我的身体,回到身体里,我难受的一下子坐了起来,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就看见那个小孩在我的面前,他在我的面前,亲切的叫我娘,让我跟着他走。于是我就下床,跟着那个小孩走,我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那个小孩告诉我,是他救了我,当时是他封住了我的九窍,让我体内的那口气没有跑,我才能还阳的。
今天夜里孩子领着我说是要看看他的家,于是我就跟着来到了那个都是小石屋的柿树林,刚到柿树林子,孩子就不见了,我就拽着一个小包被,到处找我的孩子,刚找到孩子,就遇见了你和狗蛋、瘦猴。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也弄不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也弄不清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劲,一下子把傻蛋扔到了树上,摔断了腿,我真是对不起傻蛋。”
我说:“没有什么,婶子只要你能回来,我和师弟都无比的高兴、”
我婶子说:“话虽这么说,可是我的心里还是觉的对不起傻蛋。对了,大胆,我求你一件事。”
我说:“婶子,什么事您说吧。”
我婶子说:“大胆呀,婶子越想越对不起那个孩子,你看这样好不好,帮着婶子超度一下那个孩子,我虽然和他没有真的母子情缘,但这一次的孽缘,也算是母子情缘。”
我说:“婶子你放心吧,我明天就去。”
这时院子里传来了猪的嚎叫声,和人的说话声,我叔在院子里杀猪了,这时婶子对我说:“大胆你出去对你叔说,让他把猪心给我留着。”
我点点头,婶子又对我说:“大胆这是咱做的亏心事,你给婶子留一个面子,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你自己偷偷的去超度。”
我点点头说:“婶子,我一会就早早的去给那个孩子念往生咒超度去。”
我婶子高高兴兴的点了点头,我叔在院子里杀猪,婶子的事由丧事变成了喜事,大家都喜气洋洋的,那个乞丐,因为有肉汤喝,也是高高兴兴的,我让我叔把猪心留着。这时已经天亮了,庄户人起的早,一听见我叔家杀猪,还高兴的说笑,就赶紧过来看看,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叔高兴的跟大伙说:“今天我请大家喝猪肉汤,把锅架在大街上,大家使劲的喝。”
大家都问我叔死了媳妇,怎么还这么高兴,我叔高兴的说:“我对你们说,我媳妇没有死,人还好好的,大家今天都乐呵乐呵。”
大家一听拍手叫好,这时我婶子叫我去里屋,从柜子里拿出几件小孩穿的衣服,对我说:“大胆,这几件衣服,都是给小孩做的,你拿去送给他,他在柿树林里没有亲人挺可怜的,你告诉他,如果能投胎的话,一定到我家,做我的儿子。”
我点点头,婶子说着话,就把猪心用小衣服包上,对我说:“大胆你告诉他,我的心现在不能送给他,不过如果想要我的心,我会让他拿去的。”
我点点头,拿着小孩穿的衣服,就朝柿树林子里走去,我婶子昨天拆的那个小石塔,就是那个小孩的家。我到了那个地方,先朝石塔作了个揖,然后对着石塔说:“小兄弟,虽然你不是我婶子的孩子,但是我婶子早已经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了,今天我婶子让我来给你送几件衣服,还有这个猪心,我婶子说了,她的心现在还不能给你,如果你想要的话,可以随时去拿。兄弟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在这里念往生咒,给你超度,来世找个好人家。”
说完话,我就在那里盘腿而坐,心无杂念,轻声的念道:“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鎗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
我念着念着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忘我的境界,一般有三层境界。一是空无的境界,指没有自我的一己意识的状态。二是自然的境界,指本真或自然而然的状态。三是无思的境界,指不可思议的状态。空无的境界。正如道德经所言,道可道,非常道,道并不是永恒不变的,它会随着人的修为而去变化,我很少进入这个境界,因为师父说我凡心太重,今后命中有杀戮,成不了大道。
在进入忘我境界的时候,我的灵魂仿佛出窍了,看见周围的一切变了模样,那一座座小石塔,也变成了小石屋,在我跟前的那个小石屋里,有一个穿着红兜兜的孩子看着,正在那里朝着我笑。我看看那个孩子,发现认识他,他就是我晚上在地主家门口,看到的那个孩子,此时这个孩子一脸纯洁的微笑,他仿佛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孩,这时小孩张口说道:“大哥哥我谢谢你,我不想去地府转世投胎。”
第六十一章 可怕的药引子
我婶子不好意思的说:“傻蛋,婶子当时就看见一个青面獠牙的黑大个,把我手里的孩子打落了,于是我就想拼命,没有想到伤着你了。”
保国虽然疼的冷汗直流,可是还是强装着笑容说:“婶子这个不是你的错,其实我当时也没有想到婶子还活着。”
我婶子听到这里幽幽的说:“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都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救了我。”
我说:“婶子咱回去好好说,婶子你能回家,我叔非高兴死不可。这样吧,我背着婶子,天宁你背着保国,我们四个一起回去。”
天宁点了点头,别看天宁个子小,通过了这三年的锻炼,不能说力大无穷,也不是常人可以比的,我们背着人往山下走,刚走到山下,那个乞丐就迎了上来,老远就说:“小道长你们见到那个血糊鬼了吗?咱们可说好了,三天管……”乞丐一边说一边朝我们这边走,忽然他不走也不说了,死死的看着我们,接着拼命大叫道:“小、小道长,你的后面,趴着一个血糊鬼。”
我说:“你不要怕,这个不是血糊鬼,是我婶子。”
乞丐一听当时坐在了地上,说道:“哎呀,俺的娘也,可吓死俺了。你说一个娘们你大半夜的,跑到那个地方干啥?”
我说:“别说了,今天得让我叔好好的谢谢你,我叔家里还有一只大肥猪,让我叔把猪杀了招待你。”
乞丐一听当时从地上站了起来,笑着说:“真的?那可说好了,烀猪肉的汤管够,俺这些天油星子都没有见,可馋死俺了。”
唉、乞丐就这点出息,这个也难怪,那个时候家家都穷,要饭根本要不到东西,常常有饿死在路边的要饭人。这个肉汤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奢望,即使对我们这些不要饭的人,喝到肉汤也是一种奢望。烀猪肉剩下的汤,上面飘着一层油花子,加上点盐、芫荽、小葱,那可就是绝顶的美味,闻着香喝起来更香,油花子滋润着干枯的肠胃,无比的舒坦。
看着乞丐一脸向往的样子,我笑着说:“行呀,你看你张着大嘴,把后槽牙都笑露出来了,肉汤子管够。对了,你现在不是发疟疾吗?能不能吃肉?”
乞丐笑着说:“小道长你别说,刚才我一害怕,跑出来一身热汗,没想到现在居然好了。这个肉汤我肯定能喝。”
我们心里高兴,浑身是劲,到了三宝观,我让天宁照顾好保国,然后就背着婶子,领着乞丐往我叔家里走,走着走着前面传来了敲锣声,从一个胡同里拐出几个举着火把的人,我一看就知道是保长巡逻来了,那个时候,保长的职责就是保境安民,每天晚上都出来巡逻。这时保长他们看见了我们,就大声的问:“谁?谁三更半夜的在庄上胡逛游?”
我赶紧说:“保长,是我,大胆。”
保长带着两个人,朝我迎了上来,一边走一边说:“原来是大胆呀,大胆你身后背着个什么东西?”
说着话用火把照着一看,当时吓的把手里的破锣一扔,然后撒腿就跑,后面的两个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凑近一看,当时也吓的哇哇大叫,我说:“保长你别跑,我婶子没有死。”保长一听站住身子,离的我们远远的说:“没、没有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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