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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1页)

恽铁樵在看了徐悲鸿的画后说:“我们出版的教科书需要插图,你先画几张人物画看一下。”两天后,徐悲鸿带着自己画的人物画去找恽铁樵,恽铁樵看了他的画说:“你的画很好,十之*应该没问题。”让他等几天听信儿。徐悲鸿这次去带的钱不多,已经不够住店的,于是先回宜兴等了几天。几天后再来上海商务印书馆打听消息,这次恽铁樵对他说:“你的事情已经成了,过几天你就可以搬到这里来,吃住都能省了。”徐悲鸿听到消息后喜不自禁,回到住处,展来信纸就给几个朋友通报了这个好消息。谁知道,几天之后,没能等到去工作的消息,却收到恽铁樵一封信,里面说他的画线条太粗,不适合用,并把他的画也都退还了。 。。

徐悲鸿是不是刘海粟的学生?(3)

当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原本寄以很大希望的工作泡汤了,而自己租住的旅店因为欠了几天房钱,被店主赶了出来,行李也被店主变卖抵了店钱。没办法,徐悲鸿只能在旅店的台阶上过夜,偏又遇上暴风雨,一身单衣的徐悲鸿饿着肚子站在漆黑的风雨中,想着自己渺茫的未来,心中悒郁悲愤,自杀的念头慢慢袭来,只想等着天一亮,和自己在上海唯一的好友黄警顽道别后就告别这个几乎无路可走的世界。

第二天一大早,徐悲鸿神情沮丧地来到商务印书馆,对黄警顽说:“我无脸再见江东父老!在上海,我举目无亲,只有你一个新交的朋友,永别了。”说完,掉头而去。黄警顽一开始没在意,后来越想越不对劲,赶紧将工作交给同事,跑到黄浦江寻找徐悲鸿,正看到徐悲鸿在江边徘徊,黄警顽上去一把抓住他,徐悲鸿扑到黄警顽的怀里开始大哭。

随后,黄警顽将徐悲鸿领到了自己的宿舍,他让徐悲鸿睡自己的床铺,自己则到别处借住。白天徐悲鸿在书店里看书,中午在警顽的座位上吃饭,在这段时间,徐悲鸿大量阅读了一些美术书籍和国外优秀作品,有时也去审美书馆观看各种彩印的图画。

在黄警顽的帮助下,徐悲鸿的生活渐渐安定,也开始留意上海美术界的情况,他得知上海有一个办布景画传习所的周湘对西方美术很熟悉,便很想拜会周湘。周湘是徐家汇天主堂所属土山湾油画馆出身的油画教育家。黄警顽便向另一位土山湾油画馆出身、当时在商务印书馆美术部任职的徐咏青打听周的住址,并转请徐咏青介绍,由黄警顽陪同登门拜访周湘先生。

黄警顽在《记徐悲鸿在上海的一段经历》的文章中回忆说:“那时,上海有一位名叫周湘的油画家,是江苏嘉定人……周湘看上去还不到五十岁,对于这位青年画家一见如故,初次见面,就畅谈了整个下午。第二次拜访时,他带去了自己的几幅中国画和西洋画。周湘很赏识这些作品,说表现技法已经具备成功的条件,只要再下苦功,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成为一鸣惊人的画家。周湘对欧洲美术史、法国和意大利的各派绘画大师的生平和作品都非常熟悉,读得很多。他让徐悲鸿欣赏了他的收藏和自己的历年作品,使这位青年画家大开了眼界……徐悲鸿虽然只向周湘请教过四五次,却得益不少,把他当作老师看待。周湘后来曾把他的一套四本的西洋画册送给徐悲鸿,那是他的一个学生、上海著名绸布号协大祥的老板丁方镇代他印的。”

周湘对徐悲鸿有很高的评价。在周湘后人的相关文字记录中写道,周湘对徐悲鸿十分器重,说他不仅在艺术上有成就,且道德品格高尚。周湘的后人同时也说徐悲鸿是周湘的学生,如今,在美术界人士看来,两人似乎只有相互切磋之情,并无师生之谊。

在黄警顽的帮助下,徐悲鸿一面饱读美术书籍,一面也找一些能够解决温饱问题的工作,他绘制了一套《谭腿图说》的体育挂图,后来这套图画由中华图书馆出版了,换取了一点微薄的生活费。

这一年年末,徐悲鸿遇到了在上海第二个对他帮助很大的人——黄震之。黄震之本是上海的一个丝绸商人,因为偶尔在旅馆中看到徐悲鸿的山水画,对他的画赞不绝口,又从其他人口中知道悲鸿的经历,深感这位青年的不易,便设法为他寻找栖身之地。黄震之有多处生意,在上海的“暇余总会”赌场也是他的业务之一,他就让徐悲鸿在赌场里休息。

徐悲鸿是不是刘海粟的学生?(4)

徐悲鸿从黄警顽的宿舍搬出,开始住宿在赌场里。上午赌场没人,他就在这里读书作画,下午到晚上是赌场营业时间,徐悲鸿就出去逛书店,在外面看书习画,晚上还要去中国学生会补习法文。半夜,赌场散局,他就在大烟榻上休息,日子过得倒也舒心自在。即便是日日睡在赌场中,徐悲鸿也从未尝试过去赌一把的欲望,他从不期望命运的轮盘会有偶然的馅饼从天而降,他只想抓紧一切时间学习,充实自己,让自己的画艺更为精进。

有规律的学习生活并未维持多久,因为黄震之的生意破产,连赌场的一方床榻也无法提供,没有办法,只好又回到黄警顽的宿舍借宿。在好友的建议下,徐悲鸿开始准备报考震旦大学。

在生活陷入困顿之时,他将自己的画寄给了审美馆的高剑父、高奇峰兄弟,希望能够卖出去几幅。很快接到了高剑父的回音,对他的画很赞赏,并请他再为审美馆画四幅仕女图。当时徐悲鸿身上几乎弹尽粮绝,每天只吃一个饭团充饥,而要完成这四幅画至少需要一周时间,画到第五天,徐悲鸿完全没有钱买饭了,也不好意思去向黄警顽借,因为徐悲鸿知道,黄警顽也没钱了。于是强撑精神完成了四幅仕女图,带着画去审美馆找高奇峰,不巧的是,那天正好下大雪,徐悲鸿又冷又饿,等了好久,却不见高奇峰来,馆中的人说,因为大雪,高先生不来了。徐悲鸿问:明天他来吗?馆中的人说,明天是星期天,按照惯例,高先生是不会来的。于是他只好将画留在那里,一个人顶着风雪空着肚子回来了。

在困顿中也有令人安慰的事情,徐悲鸿在1916年2月考入上海震旦大学预科,开始攻读法文,为日后去法国留学做准备。思及来上海的种种遭遇,虽然厄运多多,但身边总有朋友相助,为了感谢两位黄姓朋友——黄警顽、黄震之的帮助,在震旦大学期间,他将名字改为“黄扶”。

在震旦大学学习期间,徐悲鸿就对时下的美术界陈习深表不满,有一次在和他的同学盛成聊天时说:“我宁可到野外去写生,完全拜大自然做老师,也绝不愿意抄袭前人不变的章法。”

彼时上海有一个犹太人哈同,来自孟买,后来通过经营房地产与烟草成为远东第一巨富,他在自己的私家花园“爱丽园”内创办了一所仓圣明智大学。校长姬觉弥先生想要为仓颉征求一幅画像,便在《时报》和《申报》上多次刊登这一启事。仓颉是中国古代传说中创造汉字的一位仙人,据传说有四只眼睛,高额阔鼻,但从未有过他的画像流传于世。看到报纸上的广告后,徐悲鸿动笔画了一幅,没想到在大批的应征画中脱颖而出,徐悲鸿不仅获得了高额奖金,同时也成为仓圣明智大学的兼职教师开始走进哈同花园。仓圣明智大学聘请了许多社会名流来此讲学,康有为、梁启超、蔡元培、王国维、陈散原、沈美叔等都是明智大学的座上宾。在这种良好的学习氛围之下,徐悲鸿认识了很多高层次的文化人。尤其是康有为先生,对徐悲鸿爱护有加,并收他为徒。在黄警顽的《记徐悲鸿在上海的一段经历》一文中,对这段有过记录:“徐悲鸿在园里结识了不少人,尤其是因为受到康有为的青睐,使所有的人对他刮目相看。康有为在那时本来已经很少收弟子,但是仍收了徐悲鸿。拜师礼是在新闸路辛家花园康宅举行的,又是我陪他去的,眼看着他在地毯上对康有为叩了三个头。”

康有为不仅在学识上给予徐悲鸿全面指导,甚至邀请徐悲鸿住到了他在新闸路十六号辛家花园的住宅。康有为一边让徐悲鸿帮他为家人和朋友画像,一边让徐悲鸿尽情饱览他几十年的收藏。

徐悲鸿为康有为的学识而倾倒,在《悲鸿自述》中他写道:“南海先生,雍容阔达,率直敏锐……乍见之觉其不凡。谈锋既启,如倒倾三峡之水……相与论画,尤具卓见。”康有为认为中国画衰败极矣,中国传统文化亟待改革,这些观念极大地影响了徐悲鸿。

在哈同花园行走时,徐悲鸿不仅得遇康有为、陈散原等学术大师的指点,同时也结识了来自宜兴的同乡蒋梅笙教授,常常去他家,并因此遇到了他在爱情道路上的第一个女子蒋碧薇。

刘海粟扬名“模特儿风波”(1)

当徐悲鸿在上海从不名一文的乡下青年到进入哈同花园,成为康有为、蒋梅笙等名流的座上客时,在1912年末创立上海图画美术院的刘海粟也已经在上海滩颇有名气。学校初创伊始,因乌始光年长,被推为校长,刘海粟任副校长,至1916年,乌始光辞职,刘海粟自任校长,并将学校改名为“私立上海图画美术学校”,随即着手教学改革,停办选科,增设预科以及师范学科。

在这之前,上海图画美术院也是在经费奇缺的情况下勉强坚持,先后搬家两次,最后迁校舍到西门外的白云观务本女校旧址。按照学科规定,高年级的学生应该有人体模特儿实习课,但是当时人们思想观念保守,很难接受*,模特儿更是难找,只好用一个男童代替。学生们老画男童,逐渐感到厌倦,后来改请一个壮年男子模特儿。先是*,半年后,学校请这个模特儿*,这人认为这是对他的极大侮辱,拂袖离去。不得已,刘海粟开始在报纸上刊登广告,应征而来的人很多,但因为要求*又都离开了。据说,有一个人此前已经答应*让学生画,并立下了军令状,若是临阵逃脱愿意受罚,结果,当他走到众多学生的面前*时,他满面通红地说: “我愿意受罚。”可见,做*模特儿迈出第一步是何等艰难。在这种情况下,刘海粟还是寻找到了一位愿意*的模特儿,也使得高年级的写生课得以顺利进行。

1917年,上海图画美术学校的成绩展览会在上海张园安屺府举行,因展品中有在校学生的人体习作,当时舆论哗然,很多人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物,上海城东女校校长杨白民看后大骂:“刘海粟是艺术叛徒,教育界之蟊贼!”当时还有人在报纸上撰文说:“上海出了三大文妖,一是提倡性知识的张竞生,二是唱毛毛雨的黎锦晖,三是提倡*的刘海粟。”一时间,社会舆论纷纷而起,矛头直指当时的美专校长刘海粟。

刘海粟则毫不示弱,干脆以“艺术叛徒”的名号自称。并撰文反击:

非性格伟大,决无伟大人物,也无伟大的艺术家。一般专门迎合社会心理,造成自己做投机偶像的人,他们自己已经丧葬于阴郁污浊之中,哪里配谈艺术,哪里配谈思想!伟大的艺人,他是不想成功的,他所必要者就是伟大,不是俗人的虚荣,不是军阀的战胜,是一切时间上的破坏,而含有殉教的精神,奇苦异辱,不能桎梏他的生涯;贫苦寂寞,时时锻炼他的性灵。虽然在悲歌之中,也能借其勇气而自振。他实在是创造时代的英雄,决不是传统的牺牲者,更不是社会的奴隶,供人揄扬玩赏。伟大的艺人,只有不断的奋斗,接续的创造,革传统艺术的命,实在是一个艺术上的叛徒!

现在这样浮躁的社会、浊臭的时代里,就缺少了这种艺术叛徒!我盼望朋友们,别失去了勇气,大家来做一个艺术叛徒!什么主义的成功,都是造成虚幻之偶像,所以我们不要希望成功,能够破坏,能够对抗作战,就是我们的伟大!能够继续不断地多出几个叛徒,就是人类新生命不断的创造……

这年8月,刘海粟读到了蔡元培发表在《新青年》上的文章《以美育代宗教说》,对文中“舍宗教而易以纯粹之美育”的思想深感认同,便连夜修书给蔡元培先生,一面表达自己对此宏论的敬意,另一面也希望得到蔡先生对上海图画美术学校的支持。蔡元培原本与刘海粟的姑夫屠敬山即为旧识,接到刘海粟的信后他立即提笔回复,并在信中附寄了一封他写给江苏教育会沈恩孚先生的信,希望沈能关照一下上海图画美术学校,由此,*模特儿的风波暂时平息了下来。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刘海粟扬名“模特儿风波”(2)

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这只是关于模特儿风波的一个序曲。1919年图画美术学校的学生在静安寺路环球学生会举行画展,再次遭到来自政界、文艺界的阻挠。这一天,正当刘海粟带领学校的几个老师、学生摆放画的时候,从外面闯进来两个年轻人,以张挂淫画为由,强行关闭画展。不得已,刘海粟只得暂时关闭环球学生会的展览。

但是对于引进新美术的思想,刘海粟并未放弃。1920年7月,他托朋友四处辗转,终于找到一位敢于*的女模特儿。刘海粟敢逆流而上将中国美术向前推进一大步,但也遭受了来自各方压力以及骂名,在纷纷扰扰的议论与骂声中,刘海粟的大名在美术界也愈来愈响。

关于模特儿的争议并未随着刘海粟名声日隆而偃旗息鼓。1924年,刘海粟的学生饶桂举在江西举行绘画展览,陈列了几张人体素描,却遭到江西警察厅的取缔查封。饶桂举电告刘海粟,请他伸张正义。刘海粟当即给*长黄郛写信,又给江西省长蔡成勋写了信。两封信同时刊在上海各报上。

黄郛致电江西省政府后,江西省警察厅立即撤销了禁令,饶桂举的展览会继续进行。但《申报》、《新闻报》却刊登了上海市议员姜怀素要求当局严惩刘海粟的呈文。他将上海社会的淫靡之风归咎到上海美专使用模特儿上。上海总商会会长兼正俗社董事长朱葆三也开始对刘海粟发难,他在给刘海粟的公开信中说:“先生以金钱势力,役迫于生计之妇女,白昼现形,寸丝不挂,任人摹写,是欲令世界上女子入于无羞耻之地方也……”

刘海粟提笔应战,一时间,上海报纸热闹非凡。在刘海粟檄文般的回应下,朱葆三和姜怀素都选择了沉默,刘海粟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不曾想心有不服的姜怀素却引来了更大的反对者——民国枭雄孙传芳。

孙传芳(1885…1935),字馨远,山东泰安人,1904年从保定北洋陆军速成学堂选送到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学习,期间加入中国同盟会。1908年冬毕业,1909年3月回国,此后开始了一生的戎马生涯,成为拥兵自重的军阀。世人皆知孙传芳杀人如割韭,却不知孙传芳也有爱好风雅、喜好读书的一面,尤其是他的一手好字,颇见功力。

1926年5月,姜怀素致信新任上海督办的孙传芳,就上海美专使用*模特儿一事向孙传芳呈文,后来报纸全文刊登。上海知事危道丰随后就派人对上海美专发了严禁画*的禁令。

刘海粟再次拿起笔,直接书陈孙传芳,5月19日,《刘海粟函请孙传芳、陈陶遗两长申斥危道丰》一文在《申报》发表。在这封信中,刘海粟引欧西各国有关*模特儿的例证,并指责议员姜怀素信口雌黄,轻言妄动,知事危道丰以儆谬妄,而彰真理。

时隔不久,刘海粟接到孙传芳的一封信,信中写道:

海粟先生文席:

展诵来书,备承雅意。黻饰过情,抚循惭荷。贵校研究美术,称诵泰西古艺,源本洞晰,如数家珍,甚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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