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敲了卫长海的竹杠之后,到了晚上,卫景英半夜起来去上茅房,听见她娘孟氏在油灯下埋怨卫长海:“明年明哥儿就要考武举了,要是去省城不带银子怎么敢去,还要说媳妇儿,哪样不用银子,老三和老四不懂事,你跟着他胡闹什么。”
“俩小子吃一顿繁楼,一两个月的俸禄银子就没了,你打肿脸充胖子。”孟氏数落个不停。
家中的确是这个情况,卫景英听了心弦一动,愧疚不已。
这下听见有钱挣,他一下子就动心了。
许德昌笑了笑道:“不过我繁楼今日没有闲置的大瓮,陈校尉家的菜又须得在一炷香的范围内送到再返回来交差,你敢接吗?卫二公子。”
他这话没多少诚意的,只想找个借口,客客气气让卫家兄弟不再缠着他胡闹了。
“陈校尉家离这儿多远?”卫景平问卫景川。
卫景川:“五六里地。”
陈校尉家住得偏,离繁楼有五六里地的距离。
卫景平算了算,按六里地的话,是3000米,一般来说,正常人走路的速度是10分钟1000米,也就是说,从这儿送到陈校尉家里在回来交差,来回6000米,要差不多个把小时,一小时是半个时辰,而大徽朝一柱香的时间是20分钟左右,也就是说卫二和卫三想要在一炷香的时间里来回,至少比正常人的脚程快上两倍不止,这就有点难为人了。
不过他哪里曾想到,卫景英可不是普通人,一听竟乐了:“这有什么不敢的。”
许德昌半信半疑:“卫家老二,这么多人在这儿,可不是开玩笑的。”
“许掌柜,没想开玩笑。”卫景英心想:老子跑着去跑着回来,跑起来怎么也比马儿快吧。
“那一言为定?”许德昌怎么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商人,说出去的话自然不能收回来,只脸上的笑意浅淡了些:“去备餐。”
大徽朝人爱赌,这会儿,看热闹的人找到了新的玩法,已经开始下注在赌卫景英能不能在一炷香的功夫将陈校尉家的菜送过去,还能返回到繁楼交差了。
有人下注买能,买“能”的人都是赌博的老手了,博的就是个意想不到,也有人下注买“不能”,买“不能”的人是带着脑子精准计算过的,这来回距离,只怕要上好的马儿才能跑得过来吧。
卫景平拉着他二哥和三哥,避开人群制定了个方案:“从这儿到陈校尉家里有两条路,一条大路,一条小路,我算过了,前三停的两停走小路,人少,不用避让人群,出了人多的地儿,后三停的一停走大路,”他道:“看起来绕了远路,实则节省了时间。”
“还有,前三停的两停,由三哥来推车,”他继续说道:“小路二哥没有用武之地,反而需要一把子力气,后三停的一停,换上二哥,大路上人少,二哥使用轻功也好,不用也好,能畅通无阻没有阻碍。”
“到了陈校尉家里,”卫景平道:“还要和顾客寒暄什么的,三哥则提前去敲门,这样还能节约一部分时间。”
“老四说的对,”卫景英很快就想通了卫景平的办法:“老三你先辛苦顶上。”
他被卫景平周到缜密的思维震惊了:“老四,你在哪儿学的这些?”
怎么他都从来没想过。
卫景平憨憨一笑:“不知怎么的就想出来了。”
心想:上辈子小三十年也不是白活的啊。
卫景川脑袋转不过弯来,不过他从来都是听老二的,于是拍了拍胸脯,结巴地道:“放心吧二哥,我肯定推得很快。”
等仨兄弟合计完路程,怎么送,繁楼的大师傅已经把菜做好了,很快,小推车里码放得齐齐整整的盆盆钵钵,推到了卫家三兄弟面前。
卫景英二话不说接过去:“老三,老四,走嘞。”
一想老四卫景平没给自己安排事儿干啊,他遂补了一句:“老四,你在这儿别乱跑,等我和老三回来。”
“好嘞二哥三哥。”卫景平摸了摸兜里的十文钱:“快去吧。”
他当然给自己安排了事儿干——去下注赌卫景英一炷香之内能不能回来啊。
等卫景英和卫景川如旋风一般推着送餐的小车子吱呀吱呀走远了,卫景平摸出兜里的钱:“我也押一个,我押——不能。”
一炷香的功夫,卫景英和卫景川回不来。为何,满打满算,他们直线去,而后立刻直线折回,正正好是一炷香的功夫,但是考虑到陈校尉家和卫家互相认识,饭菜送到了,陈家的老爷子必然拉着卫景英和卫景川问东问西的说上两句话,能不耽搁些时间吗。
所以卫景平得押“不能”。
小赌怡情,只押一赢三。
比如他押了5文,赢了就是15文,平白赚10文,比靠辛苦拿跑腿那10文钱划算多了。
那10文钱他倒是不在乎,就当是送给繁楼的,为卫景英和卫景川找个营生罢了,以此打消他下水叉鱼的念头。
听说卫景平要押“不能”,周围瞬间静默了。
“咦,卫家老四,不是你跟许掌柜承诺,一炷香的功夫回来交差吗?”众人见他又来下赌注买“不能”,十分不解地问。
“我是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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