珧琢揉了揉酸痛的眼眸,又瞥了眼殿外。
不知何时,已是日暮昏沉了。
珧琢满是懊悔:“一没留神就睡过去了,下次我要再没回去,你遣人来叫我就是,不用劳烦你走这一趟的。”
苏杳时时刻刻都得护住自己高隆的小腹,另一手宽袖之下,露出莹白似玉的皓腕,指了指食屉。
“猜你还忙着,就过来看看,顺便给你带点羹汤。”
珧琢大喜,不知何时,苏杳也渐渐展露对他的关切和在意了。
他也终于在苏杳心中有了些许份量。
珧琢靠在苏杳颈窝处埋怨:“太多了,批不完,根本批不完。”
“不都死了那么多大臣吗?怎么还有这么多奏折?”
“他们话太多了!”
少年撒起娇来,更是肆无忌惮,不同于女子的扭捏。
苏杳只觉脖颈处暖呼呼的,早已是入夏时节,蹭在一块儿更是燥热。
“先帝驾崩,新帝即位,外加民间流言四起,各地亦是蠢蠢欲动,本就琐碎之事繁多,过几日就好了。”
“民间谣言甚多,说你暴戾不仁,手段狠辣,这个皇位来路不正,想来是几位皇子和亲王的残余势力作祟。”
既是提到了时御等人,苏杳难免多了几分好奇:“时御他们,你准备怎么处置?”
这几日忙得焦头烂额,珧琢一时之间,倒是忘了,还有时御和时轩羽没处置。
黯淡无光的眸子黝黑似深渊,男子淡淡轻启薄唇:“若按律例,谋反之罪,其罪当诛……”
他见苏杳眉眼微不可察轻蹙了一刹那,而后转瞬即逝。
他知道苏杳心思如何。
百姓本就说他凶残嗜血,新帝即位,更应该大赦天下,对手足下手,更会惹人非议的。
“时御,断他的腿,终身幽禁于澣阳,时轩羽,发配綦川。”
两地一旱一苦寒,一南一北,着实是偏远,不是什么好去处。
对多年来金尊玉贵,备享荣华富贵的皇子来说,无异于是折磨。
苏杳又想到了在其中挑起事端的齐墨洄,想不到他居然能从中毫发无损的功成身退。
她和珧琢,到底是对南淮心软了。
珧琢眸子里闪动着可怜巴巴劲儿,半是哀求:“你帮我批一点吧,我手都软了,眼睛也花了,可辛苦了。”
苏杳接过珧琢抖动着好似痉挛的手,给人揉捏着:“后宫不得干政。”
“你将袖手旁观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珧琢知苏杳可不是什么循规蹈矩之人,至少苏杳对自己就没那么恭顺。
昨日就对自己连踢带咬的。
苏杳不做辩解,只笑着看珧琢受苦受累,顺带嗔怪:“你都手软了,难不成也忍心让我这样?”
话一出,珧琢彻底没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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