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了……”穆青语抬头凝望像是被清洗过的天空,内心却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他的眼睛微眯,嘴巴一抿:“也罢,若是她真愿回来,恐怕就不会等这么久……”
“家主可是忘了言乔这小子,指不定就是他把陵生姑娘带去的。家主深知,陵生姑娘向来对穆府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这事情我们都看在眼底,若不是言乔使计……”担心穆青语怪罪于陵生迟归的阿福,不惜以言乔为由,解释这场他不明真相的来龙去脉。
“你这样的话我都已经听了百回了,你若不腻,我倒也有些许腻了。阿福,我一直都知你偏心阿生,可是,我们都应该清楚,要走的人,不管心中怎么掩饰,她都不会为任何事留下来。”
散落于地的枫叶越来越多,若是一脚踩下去,定有几分清脆之音,携着阿福的穆青语细长的双眸中滑过一丝倦意,他的步伐紧凑地,也不怕那老化了的叶子埋脏了他的衣摆,也不忧愁那堆积起的尘埃在他身上徘徊。
一走而来“啪啪”几声,被风干的叶子发出的声音不断环绕在了耳边,阿福依然跟随着,他低下的眸子渐渐湿了:“家主,若是没有言乔的出现,会不会好些许?”
“阿福,你终究还是不懂我的意思。猛虎总会食人,无关别人如何,穆府本就被虎视眈眈,我也无意保全谁,可言乔的作用其实并不大,他既不是刽子手,亦然不是暗中窥探之人,若真要把罪孽耽搁到他的身上,莫不是太过可怜了。”他的衣摆滑过落叶,眼眸里头的笑意浅浅的,嘴角也是勾起的。
穆青语的脸上看不出怒意,反而十分从容。这次武林大会过后,阿福虽然知道穆青语经历了一些事情,同时陵生也不见了,可,对于穆青语的性子,他像是比以前更加捉摸不透了:“家主,这要怎么说?”
“实话罢了,若陵生的欣喜他,许配他又何妨。”过了几日的穆青语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他纵身一跃,轻功飞起,站在了屋檐上,枫叶飞舞,金黄的,艳红的,枯黄的,暗红的,阿福早已看不清哪片是哪片了……
从千万片落叶而出的穆青语不带一丝污垢,他随风扬起的长袖漂浮着,他那高高扬起的头上,几滴汗从额间滑至下巴,随后又从下巴处慢慢滑落下来:“阿福,为我备几壶酒,今夜,我要在此时看夜景。”
“家主,若是言乔真与陵生小姐一起,你真的不后悔吗?”得令的阿福并没有立刻的去为穆青语备酒,则是定定地站在屋下,看着长得十分锐气的穆青语挥袖而坐……
“阿生不过是我徒弟罢了,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亦然是,不管如何,都不会变化,阿福多虑了。”常昭城已是寅时了,太阳也没有午半的毒辣,在秋日间也有几分清凉。
阿福不再说话,便也顺着他的意,从厨房里搬来了几壶好酒,放在了地下,阿福与陵
生一般,不会轻功,也不知如何飞上去,他为穆青语掀开了酒瓶子的盖子,便也一直站在原处不动了。
穆青语眉头一勾,轻功一手带过阿福亲手搬来的几壶好酒,放于屋顶,鼻尖一嗅:“这是什么酒,味道怎么新鲜。”
“这是陵生姑娘亲自为家主酿的梅酒,用早间最为新鲜的雨露,用她亲自种下的梅花而成。”安分回答着穆青语答案的阿福,心中有几分为陵生抱不平,就连是常人都可看出的情谊,为何仅仅就是穆青语看不出来?
“阿生酿的梅酒啊,酒里还真有她的性子,可惜这梅酒浓度不高,饮不醉人。”他轻抿一口,梅花香便溢满饿了他整个口腔,酸酸的,甜甜的,涩涩的,仿佛酿酒那人的心思一般。
“陵生姑娘知道家主喜欢浓酒,浓酒过后便会长醉醒来难受,便吩咐道,用这比较开胃又不伤身的梅酒予家主。”阿福的话说的穆青语身子一滞,随后而来的便是他脸上的浅浅笑意:
“明知我不喜还做,这丫头的胆子也是被我宠的越发大了。若不是这酒滋味实在不错,我定是要惩罚她的。待她归来,便好好的奖励她吧……”
酒的浓度极低,坐于屋檐上的穆青语却有几分像喝醉的模样,说着一些阿福从未听过的话:“家主,陵生姑娘,真的会回来吗?”
穆青语眼睛一眯,整个人直接趴了下去,梅酒也洒了他一身,淡淡的梅花香从他的衣上飘散到整个院子里头,他那念念有词的嘴里忽然笑出了声音,随后又狠狠地喂了自己一口梅酒,酒随意撒弄着他的脸颊,也无半点害怕。
穆青语没有回应阿福的话,可是,阿福知道,穆青语自己也不知道陵生究竟会不会回来,正如他那没醉却像是醉了的模样,就连幻想与现实都不再分的清楚了。
阿福慢慢退去了,睁眼看着落日的红霞披至自己身上的穆青语,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了:“那么,你究竟何时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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