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其余人皆酒酣之际,在午后的秋阳里,由醉意携入梦乡后,牧清歌便起身离开,来到院外,慢慢地走着,沿无人的小径,走长长的路,落叶纷飞。
结诩忽浮现身形,落在牧清歌肩上,说道:“现在风光不错,我们一起走走,如何?”
牧清歌见他出来,说道:“刚刚我驱赶铜色蜓的时候,你都不帮我。”
结诩说道:“我又不在乎他们死活,何况你自己也足以应对那局面了,又何需我多事?”
牧清歌见午后秋光旖旎,说道:“那我们安静地走走吧。”
结诩说道:“你走就行,我在你肩上就好。”
牧清歌说道:“我还要去炼制引灵粉来将铜色蜓聚在一处,全消灭掉呢。”
结诩说道:“嗯,时间还多,也不急。”
牧清歌说道:“我且先找个无人的僻静地方,也好炼制丹药。他们说每年这个时节,都会有商队前来收购稻谷和药草,等过几日,商队的人来了,我就想办法随商队一起去别处。”
一人一鸟,且说且走,谈论着今后若是远去他乡,可能会遇到何事,又说到今后若是去了繁华之地,有什么想要的宝物。田野间的明净秋色已淡去原先的灿烂金黄,收敛盛装,从此经过,到无人的静谧处,一个人观赏、嘱望,秋季从清澈碧空垂下的天光。
简洁淡雅的光景纯净无尘,静静的风将明眸与原野一起涤净,呼吸间,沉静寂然的景色仿佛幽咽清吟的冷泉流淌,融入到人的身体中。
结诩问道:“还要走多远?”
牧清歌答道:“就这里吧,我在这里炼药,既不打扰别人,也不受影响。”他从玄囊中拿出许多罂粟,整齐地摆在地上,一簇一簇的小白花隐约透露一股醉人的芬芳。
随后他便抬手,一簇罂粟浮空而起,连同外壳也飘浮起来。大约千株罂粟,在空中盘旋起来,似有了生命一般,时而静立不动,时而徘徊旋转,奇异的光芒将药草笼罩,焕发绚烂的光彩。
牧清歌自语道:“炼制这引灵粉不难,对药材也要求不严,只是我初次炼制,也不知效果如何。”
结诩问道:“那铜色蜓虫群数量庞大,你觉得自己炼制的药粉份量够吗?”
牧清歌思索片刻,道:“应该是够了的。”
结诩在一旁看他炼药,仔细端详了片刻,问道:“你这炼药的手法似乎颇为高明,不像经验不足的新手,哪怕天赋异禀,也不该如此娴熟,莫非你是受了哪位前辈的教导么?”
牧清歌说道:“没有,只是我曾在书上看过炼制丹药的手法,以前我用得少了,还觉得自己如今技艺浅薄,不值一提。”
结诩又追问道:“是哪本书上看的?”
牧清歌手中不停,与结诩说道:“我脖子上系的这枚玉石,是我认识的人送我的,里面有一方空间,储存了诸多书籍,有以竹简记录的玄术、也有用白纸记录的知识,我从前修炼的玄术,还有如今的炼药手法,都是从上面学来的。”
结诩又对他脖子上的玉石打量片刻,道:“我看不出此物是何来历,但必定大有来头,你认识的那人,想必也来历非凡。”
牧清歌说道:“他的确颇为神秘。”他继续全神贯注于炼制药粉之上,待片刻后,他拿出一罐子来,将药粉全部放入其中,将里面放满后,便封存起来,道:“结诩,你说我们何时用药粉将虫群引来灭掉?”
结诩说道:“你自己决定吧,不过用罐子放药粉是否用起来时不太方便?”
牧清歌说道:“我没有足够的小瓶子,只好拿这个将就了,不过能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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