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焕然道:“在下就是姓李,不知三位有何贵干?”
那年长的抱拳道:“李兄的台市可是焕然?”一点不含糊,显得非常慎重。
李焕然道:“在下正是李焕然。”
那年长的自我介绍道:“在下胡大刚,与张三王五两兄奉了令师之命,有事向李兄面告。”
李焕然一声是师父派来的,侧身一声,道:“请!三位请屋里坐。”
待得三人入内就坐之后,李焕然随即问道:“不知胡兄替家师带来了什么谕示。”
胡大刚道:“令师说,最近可能有一位久不见面的年轻客人,会来此找李兄,他要李兄见到那客人之后,一同去见他。”
李焕然一震,脱口道:“家师他……他……”他本来想说“他知道宫弟回来了”,话到口边,警觉陡生,倏地改口道:“他为什么不亲自回来?”
胡大刚一叹道:“令师身受重伤,寸步难行,如何回来得了。”
李焕然大惊道:“家师受伤了?他现在哪里?”
胡大刚道:“令师受伤之事,在下等所知不详,他现在就在敞庄,正由我们大庄主亲自照料着,李兄尽可放心。”
李焕然道:“小弟尚未请教贵庄……”声音故音拖长,等着胡大刚接话。
胡大刚接口道:“敝庄离此不远,不知李兄可知朱亭胡庄?”
李焕然“啊!”了声,道:“朱亭胡庄,胡大庄主与家师乃是莫逆之交,小弟虽无缘拜识胡老前辈,却是心仪已久,家师现在胡庄,这就难怪了。”
张三忽然插嘴道:“好教李兄知道,胡三哥就是我们胡庄的三庄主。”
李焕然一怔,起座长揖道:“胡前辈怎不早说,晚辈多多失礼了。”
胡大刚一笑,把住李焕然道:“前辈之称,我如何敢当,愧在痴长几岁,你就称我一声三哥吧!”
李焕然固执地正色道:“不知无罪,晚辈既已知道前辈身份,岂敢再行无礼。”坚持行了晚辈之礼。
胡大刚见他如此守礼,也就皱眉摇头受礼而罢。
接着,金瑛姑娘进来献茶敬客之后,因彼此同是江湖人物,又有师门之旧,遂留下未走,参加了大家的谈话。
李焕然把师父受伤之事告诉了金瑛,金瑛失惊而叫道:“快!
快!我们快去看师父去。“
李焕然蹩眉叫了一声:“娘子,师父另外还有吩咐哩!”
金瑛道:“另有什么事?”
李焕然道:“师父说,最近有一位久不见面的年轻客人,会来找我们,要我们带他一同去见他老人家,我看还是请胡前辈三位先回…”
金瑛已念一转,知道师父所说的人,一定是史莒,当时也未加深想,便不自觉的“啊!”了声道:“他……”话到口边,心中的想法,又深入了一层,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噤,改口道:“他要我们等谁呀?”一顿,又道:“我看,还是由我先随三位前辈去看顾师父,大哥你在家里等几天好了!”
她自以为弥补得天衣无缝,谁知胡大刚等三人乃是有心之人,平常人会疏忽的地方,他们却无不抓得紧紧的,已看出他夫妇并未完全诚心相待。
胡大刚也不说破,只用劲的一拍自已的大脚,叫道:“该死,我竟忘了一件重要的东西了。”自责中摸出一面令牌,递给李焕然道:“令师说,贵友今天不到,明天一定会来,要我们一同在此相候,令师又说,贵友为人极是小心,特给了我们这块令牌以为凭征,请李兄过目。”
他迟不取出令牌,早不取出令牌,这时取出令牌,显然看出了李焕然夫妇有着戒心。
李焕然接过乃师西令罗骥的“西令”,转念忖道:“胡大庄主原就是南刀史伯伯手下大将之一,想必已经知道了史莒的身世,与师父有了结合,是以师父要叫史莒弟前去会合,我倒是太多心了。”
此念一生,讪讪一笑,道:“不瞒前辈说,家师所说的那位客人已经来过了。”
胡大刚目中精光暴射,按座而起大笑道:“老弟,你真沉得住气,为什么不请出一见,好急急赶路!”笑声一敛,声奋一沉,道:“令师,令师悬心得很哩!”
李焕然长叹道:“只因三位退来一步,敝友因接不到家师,已于刚才离去了。”
胡大刚一怔,道:“刚去不久?”
李焕然道:“可说是前后脚之差。”
张三插嘴道:“贵友可是循官道而去的?”
李焕然点头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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