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连绵。
这是建安五年的第一场春雨,来的毫无前兆,却又给人一种轰然洗礼之感。
舒县,已到了深夜,如同珠帘的一般的细雨还在下,似乎给房舍都添上了一层淡淡的保护膜,试图要将那屋子里面与外界隔离。
街道上除了巡夜的甲士之外,已经看不到什么人了,西城是穷人聚集的地方,就算有些无家可归的烂汉想要在街头宿醉,也被这些黑脸甲士一个个抓紧了县城大牢。毕竟宵禁就是宵禁,对于百姓来说就是一个永远跨越不去的条例。
雨中的周翰整了整衣甲,细雨打在头盔上叮当作响,他的面色严肃,单手握着自己的长矛,如同鹰隼一般的双目狠狠扫过了自己面前三十多名带甲之士。
跟他相比这些就没有那么身经百战了,他们虽然也是上过战场的老兵,但是有很多都是出身与龚都管亥的黄巾部队之中。他们可以刀口舔血,但是很多时候都是为了生存,像这样为一个名义而战,显然还是第一次。
周翰虽然不过而立之年,但是他一出生就是在陷阵营之中,他经历过洛阳街头屠杀飞熊军,也经历过徐州与虎豹骑的血战,可以说他的一生,至少到目前为止,除了杀人就是杀人。
眼前这批都是新一代的陷阵,周翰可以说是老人了,他与其他残留下来的陷阵死士一样,都统领了自己的小分队。
今晚的任务很显然就是要检验这二十多天来的训练成果,周翰也知道强兵非一日可以练成,但是此时此刻,他和他的属下一样,这一战只为了陷阵营这个名义。
夜雨之中,与周翰相同的小方阵还有很多,他们从四面八方已经将西城的一所废宅围的水泄不通,每个人的脸上都有那么一丝坚毅,一动不动的等待着上级的命令。
高云没有骑马,一身素袍站在中央,身边的龚都早就为他撑好了雨伞,太史慈管亥周泰三人分立在他的两侧。
“根据情报来说,这甘兴霸只有百余人,我们调来了一倍多的陷阵营,目的就是要生擒,切莫伤了他们性命。”
高云讲的云淡风轻,周泰太史慈都是沉默不语,反倒是一旁的管亥微微挑起了眉头。
要知道陷阵营从始至终都是以杀人的名义而训练的,管亥也知道高云对那个甘宁十分欣赏,不愿意伤及他的性命,但是他怕自己这些属下会动起手来没有分寸,坏了高云的大计。
“不用担心。”高云似乎看出了管亥脸上的犹豫,“我只是说不要下死手,但是并没有说不能尽全力,青彦你要知道这支陷阵还不是最强的陷阵,能不能彻底吃定这群锦帆贼还要两说。”
管亥听到了高云称呼自己的表字,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这也不能怪他,毕竟这个表字也是他今天才刚刚获得的。
想来管亥虽然草莽了十几年,但是现在既然已经是陷阵营的副统领总不能没有个表字,便是在高云的引荐之下请了陆康,为他起了青彦这个表字。
青州是管亥的根,以青开头,彦则是俊彦之才,至少反正对于管亥来说,他还是非常满意的。
看着管亥的表情,一旁的周泰还以为他是看不起甘宁,便是拍了拍他的他肩膀说道:“子叹说的没错,青彦切莫要小看了甘兴霸,昔日长江之上这群锦帆贼来无影去无踪,身手矫健都是世家大族之内所教授的。说句实话,这甘宁,我周幼平都自认不是对手。”
周泰的话着实让管亥大吃一惊,这么多天来他已经明白周泰那次胜了自己可不是敢赌敢拼这么简单,从周泰平时的武艺来看,无论是步伐,速度,技巧都是隐隐超过了自己一筹。
周泰都是自认不过,那么这里就很少人是甘宁的对手。要说高云手下管亥看不透的有只有两人,一是阿怪,二是太史慈,当即也是庆幸太史慈正好在场。
毕竟,这一流武将与绝世武将的差距可不是几个系数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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