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听着长叹了一口气道:“当初将她送入佛堂,也是支会过亲家的,以媳妇所犯之事,只是送入佛堂静养,已是法外施恩了,如今贤侄又何必再拿这件事来说事,于你们张家,也并不光彩啊,当初,她可是与冷二夫人联手害我孙女,这事快快不要谈及了,太子如今正在追查与冷二牵连之人,难道你们想翻了这事出来,让太子起疑么?”
张大人听得一噤,他只是一时气愤,又伤心亲妹妹的早逝,所以,说话便没有过大脑,如今老相爷这样一说,他是让他警醒了,只是,妹子死得太过凄凉,而孙家又确实由一个妾室在主持掌家,让他张家很没脸,外头人说起这事,张家人很有些抬不起头来,只是,自家妹子那个性,他也明白一二,说这些,无非是想要出个气罢了。
“但玉娘呢,她可没有与那冷二有关联,她又怎么会突然惨死呢?诺大个相府,守护森严,怎么会让人进来杀死一个状若疯狂的小女子呢?”张大人立即转了话,玉娘的事,让他也很是恼火,有些怀疑是孙家怕玉娘丢了孙家的脸,又不愿意养一个疯了的出嫁之女,故意弄死了算了的。
“此事老夫也觉得蹊跷,正在查,不过,贤侄也应该知道,冷华堂可是逃出宗人府大牢里了的,至今踪迹全无,玉娘当初可是当庭指证过他的罪行的,不排除他心中生恨,伺机报复。”老相爷对玉娘的事也很是疑惑,一个疯了的女子,除了冷华堂,再无人可能会做那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好在锦娘和扬哥儿身边最近看着的人多,不然,怕是最先遇害的会是锦娘母子呢。
张大人听了脸色也凝重起来,正要说话,冷华庭自外面走了进来,他优雅的给老相爷行了礼,看了张大人一眼后,又恭敬地给张大人也行了礼,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张大人被他的神情弄得微怔,自己与冷华庭在朝堂之上一直是敌对的,没少与裕亲王等一起排挤打压过他,而冷华庭平素遇到自己也是一副冰冷无情的样子,今日却是主动行礼,让他觉得怪怪的,有些转不过脸来。
冷华庭不以为意,自袖袋里拿出一块玉佩递给张大人,说道:“这是那日行凶之人的东西,大人可以细看,是简亲王府的,以前,是挂在冷华堂的腰间,不知大人可有印像。”
张大人听得脸上微郝,证据都拿出来了,那么,杀玉娘的人也不用再查,今天自己来这一趟,原是想闹场子的,看来,也闹不下去,不过,早在那日老太师中疯病倒之时,张大人就有些后悔自己站错了队,以前,张家看重的是世子冷华堂,何曾将腿残的冷华庭放在眼里过,真没想到那冷华堂如此无用,竟然犯下那等罪行,如今又越狱潜逃……
“贤侄,倒是本官错怪了孙府了,如今你岳母既已去了,那就只能好生给她办理后事了,我们张家……不会再有人来找麻烦。人都去了,找了又有何意思。”张大人将那块玉递还给了冷华庭,长叹一声说道。
冷华庭对张大人的识时务很是高兴,他点了点头,自怀里拿出几张银票递给张大人:“今日朝堂之上害大人破费,张家的银子,小侄在此补上,还望大人尽快再筹集些兵马,速速去边关解危才是。”
张大人听了更是不自在起来,没想到冷华庭如此通情理,感动的同时,又不好意思去接那银票,孙相爷在一旁便劝道:“贤侄啊,你我两家原就交好,你可要认清形势啊,如今朝中真正能挑大梁的,可不正是小庭么?你再与和亲王等一个鼻孔出气,将来受苦的,可是张家啊,这银子可是孩子的一番诚意,你就收下吧,他如今可不差这点子钱,咱们做长辈的,只当是他孝敬了。”
张大人听老太爷将自己划归冷华庭的长辈一边,心里更觉得舒坦,便也不再推辞,将那银票给收了,几个人便不再谈论大夫人和玉娘的死,开始讨论如何招兵,如何救助边关的事情来。
“世叔,将西山大营的人马拨一万给我吧,我来集训他们几十天,现在大锦的军队战斗力太弱了,根本就不能抵挡西凉的铁骑,用原先的法子练兵,已经很难适应战争了。”冷华庭开诚布公的对张大人说道。
张大人管着兵部,虽然没有直接带兵,但手里掌着兵权和后勤粮草调度,对边关战事可也起着很大的影响。现在与张大人交好,对孙将军只好不坏,所以,冷华庭一改平日的清峻冷冽,主动与张大人修好。
张大人听一阵错愕,西山大营的兵向来由太子统领,后来皇上又将兵符收了回去,转交给六皇子,但如今皇上突然病倒,六皇子犯事入狱,太子也没有将西山大营的兵符正式拿回来,西山大营究竟由谁人管辖便成了一个悬着的事情,谁也没有心思来过问这件事,但真要出了什么事,兵部尚书是脱不了干系的。
所以,冷华庭找张大人要一万兵力去帮着练兵,倒也不算找错了人,只是,张大人不敢做这个主啊。
“大人不必犹豫,此事我自会找太子,如今边关战事正紧,正是用兵之时,太子一定会应下的,只是,侄儿想早些办成此事,好早一日领兵上前线,救万民于水火。”冷华庭自然是看出太子的疑虑的,当即便拱手说道。
张大人也知道太子与冷华庭的关系,太子能如此快的上位,可以说是全靠冷华庭夫妻的暗中支持,如若没有冷华庭,六皇子没有这么快倒下,刘妃娘娘也没有这么快伏罪,所以,冷华庭既然拍胸脯说太子会应,那就一定会应的,太子虽然没有登基,那也是迟早的事情,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那好吧,虽说兵符没有在世叔我手里,但如今太子世忙,国事正繁之时,作为臣子,为太子分忧也是理所应当,明日你便随我去西山,我拨一万精兵给你,你便可以加紧操练了。”
冷华庭一听大喜过望,再次恭敬地给张大人行了一礼,张大人却是半挑了眉道:“不过,贤侄啊,世叔我也知道你早就开始了陆路的行商,那可是个赚钱的好路子啊,到时,可要分点儿肉星儿给世叔我哦。”
冷华庭听得微微一笑,点了头道,“世叔尽管放心,如今正处在探索时期,第一批派去的人还没有回转,等路子走顺了,自然是少不了世叔您的一份的,您的妹夫,小侄我的岳父可还靠大人在后方鼎力支持呢,小侄自当要替娘子感激世叔的。”
孙相爷在一旁听张大人与冷华庭谈话,边听边颔首,张大人态度转得快,而冷华庭在待人接物,与官场上的人打交道方面相较以往又成熟圆滑了很多,这正是一个官场之人打拼时的必备素质,老相爷如今看冷华庭是越看越喜欢了。
难得张大人与孙府与简亲王府都冰释前嫌,以后朝堂之上便多了一个助力,小庭在外办事便会更加顺畅,但愿太子比皇上要英明果决,要真诚互信,这样,大锦便不愁不打不退西凉人,更不愁会富足强大起来。
却说裕亲王匆匆地出了宫,翻身上马,真奔自己府邸,一回府,便看到冷青煜正匆匆的自院里往外走,裕亲王眉头一急,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事,便没管冷青煜,直直的往后院走。
冷青煜却是停了步子站住,对裕亲王行了一礼道:“父王如此匆忙可是出了何事?”
裕亲王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急急地走了。
冷青煜看着奇怪,最近冷青煜被落霞郡主缠怕了,她如今不住到简亲王府了,便时不时的往裕亲王府跑,冷青煜还真没看到如此大胆的郡主过,亏得她还是个大姑娘家,每次只要遇到他,便拦住去路,不是要与他谈诗,便是与他说那曲子,再不就是要他为她画像,总之精灵古怪的,什么招都有,就是看不得他一个人呆着,偏生裕亲王妃又很是喜欢她,拿她当准儿媳看待,就是那个白幽兰,也一点也不排斥她,与她情同姐妹,冷青煜可真被她缠怕了,如今只要她在府里,自己就跑路,但为此,裕亲王也捉了他骂了好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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