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听他故意胡扯,变着腔来冤枉他,心里便就气,一把打落他的手,没有吱声,冷华庭不由勾唇一笑,两指用胳向了她腰间,锦娘吓了一跳,这可是在甲板上呢,四周都是护卫,这厮也不知道顾及一点,没事当众演暖昧大家看啊。
不由扭着腰就自他身边走开,嗔着他小声道:“好多人呢,你也不怕人家看着笑话。”
冷华庭听得眉头一挑,戏谑地看着她道:“娘子还知道要避人啊,成天介跑到这甲板上来,不是早该适应了么?来来来,为夫抱着你看风景。”
锦娘知道这厮就是气自己有事没事的上了甲板,有抛头露面之嫌,所以才变着法儿来罚自己,不由一赌气,真又走近他,作势坐到他腿上去,原只是想吓吓他,他可是正宗的古人,守礼的思想比她可严格得多,原以为他定然不会让她真坐的,没想到,她才走近,他的长臂就将她勾住,两手一夹就将她抱起,真将她像孩子一样,放置在腿上,两手环着她的腰,不让她乱动。
这会子真换锦娘不自在了,她红着脸环顾四周,看一旁的侍卫都故意撇过脸去,装不看见,心里就越发的窘,老实地在他腿上说道:“相公,放我下来啊,好多人看着呢。”
“不放,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着,让他们明白,你是我的娘子。”冷华庭孩子气的在她身后说道。
锦娘这才明白,这厮又在吃莫明其妙的酸醋,根本不是怪自己违反了礼仪规矩,这厮还真是这个时代的另类,思想里就全然没那一套,性子洒脱得很,只要他认为对的,他想如何便如何,哪管人家怎么看他,不过,这样的他却是更加可爱,更让她喜欢,更合了她的心意。
不过,她再如何大方,也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他如此亲密,无奈的可怜巴巴地小声央求他道:“相公,放我下来吧,那个,我想站着看风景啊,走动走动,有益身体健康呢。”
冷华庭将头埋在她的背后,轻声笑道:“就是不放,你不觉得坐在相公身上很舒服么?”
锦娘无奈,又不好意思在他身上扭动太大,只好任由他抱着,这时,四儿扶着青玉走到船板上来,青玉看着脸上还是很苍白,好在吃了忠林叔备的药,不呕吐了,人也精神了些,四儿便扶他出来透透气。
冷谦一看四儿来了,眉头就皱起,走过去冲四儿冷冰冰地说道:“风大,你出来作什么。”
四儿听了微微一笑,老实地回道:“无事的,我也想透透气,一会子就回去了,不会着凉的。”
冷谦听了这才木然地走开。那冷逊看着眼里便露出复杂之色,过去跟冷谦说道:“你若是只将她纳为妾室,那我便不说什么,若与她成亲,那是万万不能的,父亲大人已经为你订下了大理寺卿王大人之女,等你南方之行后,便要与你们完婚,你不可以胡闹。”
他这话可是当着四儿和锦娘几个说的,明着是告诉四儿,她身份太低,最多只能给冷谦做妾,锦娘听着心里便有气,回头看了四儿一眼,见她正黯然地低着头,强忍着羞愤,双手扶着青玉,自己身子半倚在围栏之上,锦娘看了心里好生难受,奴婢又如何,阿谦与四儿情投意合,四儿又是难得一见的好姑娘,难道身份不好,就只能做妾室吗?娶个正室回去,那不是要在他们之间横插一杆子吗?弄得原本两人的幸福,变成三人的痛苦,何必呢,幸福比名声身份重要吗?
她正要说话,感觉腰间一紧,知道冷华庭不想她掺与此事,也是,这事得阿谦自己解决,别人再怎么,也只能提个意见,怎么办还在他。
“我早不是那个府里的人呢,你告诉他,就当我当年就死被打死了好了,那王家小姐,你就娶了吧,我反正是不要的,我要娶谁是谁,谁也管不着。”果然就听到冷谦硬着脖子,对冷逊说道。
冷逊听得了滞,大声喝道:“大哥知道你当年受了委屈,但事过境迁,父亲也知道错了,你再耿耿于怀,也太不孝了吧,天下无不是之父母,父亲当年也不过是方法不对而已,哪有儿子总是计较父亲过错的,况且,婚姻大事,向来便是父母做主,哪能由得你胡来,你若娶她,就会被赶出族谱。”
“无所谓,我姓冷还是姓热,都不关你们的事,你回去让他消了我的族藉好了,我去请示王爷,今后就跟着少爷,你不是说她的身份不够么?我让少爷将我改成家奴好了,这样,我与她可算是门当户对了。”冷谦毫不在意地说道。
这一席话让冷逊气得青筋直冒,向来好脾气的他,猛地就一掌向冷谦打来,冷谦毫不示弱,抬手架住,一时两兄弟又打将了起来。
四儿听了冷谦那翻话,直觉一股暖流充斥心间,那呆子,从来不会说半句好听的,可方才那一席话,可胜过世上最甜密的语言,再没有比这样的话让她更感动的,一时心潮澎湃,激动不已,泪便涌了上来,两眼追随着冷谦的身影,一瞬不瞬地看着,嘴角却带着无比幸福的微笑。
锦娘也是被冷谦的话给震住了,没想到冷谦这木头呆子,竟然有这样一副决心,方才那话可是太得她的心了,堂堂六品带刀侍卫,竟然自求为奴,这可是数典忘祖,大逆道啊,可偏生冷谦说得理直气壮,人家最在乎的名声和身份,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四儿可真幸福,竟然检了这样一个宝啊。
青玉苍白着脸半靠在四儿身上,听完阿谦那一席话也是惊震惊又感动,更羡慕,回头看四儿那张相貌普通的脸,只能哀叹命运的不公,为什么她就能遇到这样的好人,自己就遇不到呢?
正想着,突然船身一阵剧烈地晃动,青玉和四儿同时被晃得一个趔趄,四儿一副心思全在冷谦身上,猝不及防中,身子竟然向围栏外翻去,青玉一见,下意识就一把抱住了她的腿,想要将她扯回来,但那一瞬,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好想就此松开手,让四儿掉下河去啊,心里一想,手就有点松,四儿的身子便又滑出去了几分。
那边冷谦一见大急,飞身就扑了过来,大喊道:“抱紧了。”
青玉身子一僵,手便加了力,死命地抱住了四儿的腿,但她自己身子原就弱,加之这几天又晕船,四儿的身子又比她要重,一抱之下,自己竟然也被带出了几分,好在冷谦来得快,抓住四儿的衣服,就将她救了回来,向来冷硬又面无表情之人,此时吓出一身冷汗,对着四儿就吼了句:“以后再不许出舱。”
四儿也是吓得半死,腰身被那围栏顶得又酸又痛,好不容易死里逃声,阿谦的声音吼得越大,她越觉得甜蜜,当着众人的面便抱住了阿谦,人家爱说说去,她的木头心里有她,愿意为她放弃一切,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青玉见四儿平安,心里忽然就有一种释怀,幸亏自己方才并没做傻事,就算四儿死了,冷谦也不会看别人一眼吧,情之一事,看对了眼就行,不对眼的,你再如何去争,争到的也不是想要的那一份,有什么意思。
一时船又大晃了起来,河面上风平浪静,此船怕有好几砣重,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晃动,侍卫全都抽了刀出来,水兵统领向冷华庭走来报道:“大人,怕是有鬼,请大人速速离开。”
冷华庭却是镇定地问道:“此船船身可是铁铸?”
那统领回道:“回大人,船是非铁铸,只是包了层铁皮,防止触礁而用的。”
冷华庭听了便皱了眉,俯身看河水流得极缓,突然勾了唇,眼里闪过阴戾之色,对忠林叔道:“你手里可有使人皮肤发痒溃烂的药粉?”
忠林叔听得了怔,却还是点了头,自怀里拿出几个小瓶子来,却道:“少爷,此药霸道得很,不可滥用啊。”
锦娘这会子也明白了冷华庭的意思,不由也皱了眉道:“怕是连河里的鱼也会一并中毒呢,这河水污了后,两岸的百姓吃了河里的鱼,也会中毒的。”
冷华庭听了就向她翻白眼,他这会子仍是抱着锦娘,四儿方才的那一幕,让他更不敢放开她,就怕一个不慎,她也会翻落水里去。
“大人,船身沉重,他们可能埋了炸药在河底,此时怕是正在引爆。方才属下便听到一声闷响。”
“忠林叔,此毒发作可快?”冷华庭铍了眉并没有又问。
“能使皮肤瞬间溃烂。”忠林叔说道。
“水下引爆,过程复杂得很,即要防水,又要不伤着自身……嗯,还有时间,顾不得这许多了,投毒。”冷华庭对那水兵统领命令道。
那人听了便将忠叔手里的药瓶全都拿了过去,找了几个水性好,又不怕死的,向水底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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