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点了点头,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得很,一时饭菜做好,请了王爷过来用饭,刘医正早就走了,一家子难得坐在一起,王爷和王妃也不肯锦娘立什么规矩,让她好生坐下用饭。
王爷是越看锦娘越觉得满意,用过饭后,对锦娘道:“孩子,你那城东铺子如今经营得如何了?”
锦娘听了怔了怔,忙回道:“回父王的话,那铺子儿媳让富贵叔接手了,儿媳打算也做中低档的绸缎生意,不过,咱们府里铺子,做的是宫里头的,儿媳想,这京城里头各大亲贵家里也有不少奴仆,想把这生意给做起来。”
王爷一听,端了茶的手便是一顿,眼睛发亮地看着锦娘:“孩子,你果然有见地,不过,京里大户人家府里奴仆们的衣裳一般都有了固定订货的渠道,有些自家便有铺子,这想法是好,却是难成啊。”
锦娘笑了笑,回道:“这点儿媳也想到了,自家有铺子的虽是多,但也不是家家都做绸缎生意的,儿媳想着也可以和别人家做交换生意。”说着犹豫地看了王爷一眼,欲言又止。
王爷便鼓励道:“无事,你但说无防。”
锦娘便接口道:“像咱们这个大府里,每年所须的胭脂水粉,所须干货南杂,还有些钗头粉饰,一应的用度方方面面都有,咱自家定是也开不了如此多种类的铺子,那还不如在人家铺子里订购咱家缺的,让他们在咱家铺子里订购绸缎,都是亲贵,相互也可以折些价,又是定数,倒可是省了许多采买环节里的漏洞呢。”
王爷听得笑了起来,眼神复杂地看着锦娘,沉吟了会子才道:“这倒是个好法子,而且,如此一来,倒是让王府与京里不少亲贵家的关系更进了一层,也减省了府里的用度,只是,这样一来,你怕是又要遭忌了,孩子,你可是将人家腰里的钱袋子给捂死了,得小心别人使妖蛾子。”
王妃听了也接着道:“再者,那铺子是你娘家的陪嫁之物,咱们这府里院落也多,若是因着你改了人家惯用的东西,只怕也会有人恨的,怕是第一个闹起来的便是……”
锦娘倒真没想这么多,她只是想着开源节流,又能对自己铺子有好处,其实交换生意,自己铺子里的货定然要比市价低一些人家才肯做的……
“那倒不怕,你只管做着,有父王为你撑腰呢,看这府里谁敢说三道四去,你只管将每院里节省出来的开支拨还给他们银两便是,并不亏待了他们,如此也算公平,若还有人闹,闹一个,你便罚一个,你娘如今身子也不是很康健,她……又是个不耐管这些杂事的,以后你就帮着你娘掌着家了。”王妃话音未落,王爷便截口道。
这话听得王妃和锦娘全是一震,王爷这话是让锦娘接手掌家呢,那上官枚要知道了还不得闹翻了去?说起来,世子妃身份上也高,又是在大的那个,那掌家之权怎么着也该给了上官枚才是,王爷这意思……
“莫怕,为父只是让你帮着你娘管着呢,她没精力管这些,掌家的名头还是你娘,别人想闹,也闹不过这个去,最多说你娘偏心眼罢了,这事父王会在年节下说的,你只管大胆做去,有父王给你撑着。这府里确实不太安宁,为父朝中之事太多,也没那么多闲心管后院里的事,你就当帮你娘了,再不整治,估计哪一天我和你娘饭菜里都会放了毒去。”
王爷知道锦娘的顾虑,忙又道,王妈妈之事让他很有触动,王妃身边那样信任的一个人,竟然也是有问题的,若不是自己与小庭亲耳听到,此事说出来自己怕也不会相信……这还只是个下人,保不齐,她背后就有人撑着呢。
而且,王爷最大的目的便是要考察锦娘治家理财的能力,如今庭儿脑子是好的,再也不是半傻子了,他欣喜的同时,更加坚定了早日将那墨玉早日全权移交给他们小两口的信心。
锦娘若真做出些成效来,自己在皇上面前也好开口,皇上也不会因着小庭腿脚不便而有所顾及了。
用过饭后,锦娘便立即和冷华庭去了王妈妈的屋子。
在路上,锦娘担心地对冷华庭道:“你和父王在屋里说了些啥?要紧不,她就躲那门后听呢。”
冷华庭手里正扯了根狗尾巴的枯草在玩,一听这话,便拿那草去痒她的脖子,翻了白眼道:“我和爹爹说话时声音很小的,除非她也有功力,不然是听不去的,倒是你啊,怎么越发的笨了,你不会换个法子么?你看你,为个奴婢把自己都弄伤了,这府里坏心思的人多了去了,抓一个你弄伤自己一回,那十个八个下来,你不要去了半条命?以后你再这么着小心……”
锦娘看他眼又红了,语气里也是带着嗔怒,忙一手捂了他的嘴,讨饶道:“不了,不了,再也不会了,这一次是太心急,就怕她真听到了什么会坏了相公你的事……以后我会想周到一些的,咱们……咱们还没生宝宝呢,我怎么舍得相公……”这话只说了一半,锦娘便羞得不敢抬眼,很有种在自己脸上甩一巴掌的冲动,怎么说着说着就到生孩子上去了,要求饶也不用说这个啊……
果然冷华庭眼都亮了,促狭地将她一把扯进怀里,伸了指点起她的下巴,声音便有些飘:“娘子,你想给为夫生几个?我想好了,最少得四个,两儿两女,那样大家都有伴儿……嗯,一年生一个太辛苦了,不若咱们两年一个吧……”
“相公!”锦娘终是受不住,娇声唤道。
冷华庭听了哈哈大笑了起来,“娘子害什么羞,生孩子是每个女子必经的呢,嗯,当然,我也得多努力努力才是,光让你一个人,还真是生不出来啊。”
这厮越发的油嘴了,锦娘羞不自胜,腰身一挺自他身上站了起来,也不管他,提了裙就闷头往前走。
冷华庭自己推着车在后面大喊大叫:“娘子,羞什么,为夫又没有说错啥,一起走啊,娘子,你不管我了。”后头那句便是带了哭腔,锦娘听了便回头,果然这厮又是瞪着一双清纯无辜的眼睛,嘟着红润丰满的小嘴儿,一副受了委屈又被大人遗弃的孩子模样,她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就不会换一招么?可是……自己还就吃他这一套,看不得他那副小鹿斑比的模样儿。
又乖乖转身,老实地过来推他,这回他也不笑她了,只是时不时地回头看她,眼里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王妈妈并没有真晕,碧玉也给她请了大夫,将那发簪弄出来,也包好了手,只是痛得她嘴角都在抽抽。
不时地就骂碧玉两句出出气,碧玉听了也不气,随便她骂也不还口,只是守在那屋里,谁也不得进去,刘婆子来探过两回,都被她冷冷地赶了出去,那刘婆子像急得不行了,在屋外转了几圈,后来便走了,碧玉想,怕是又给某些人报信去了吧。
锦娘推着冷华庭一进门,王妈妈的骂骂咧咧的嘴便消停了,她实在是怕二少爷得紧,今天可是惹了魔王了,这一顿打怕过不去的。
谁知锦娘在她屋里慢悠悠地转了个圈,什么也不说,又推了冷华庭出去了,像是这王妈妈屋里旅游了一趟似的,看得碧玉和王妈妈全都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得很,难道少奶奶不想问王妈妈的罪?
王妈妈却觉得胆子又壮了起来,定是王妃仍是舍不得自己的,少奶奶怎么着也得给王妃几分面子,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嗯,得想个法子见见自己的儿媳一面,有些事情自己动弹不得,交待了她去做便是。
锦娘出去时,睃了一眼碧玉,碧玉很机灵地跟了出来,锦娘便附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碧玉听得连连点头,不久后,锦娘便回了自己院子。
第二日,锦娘一大早便起来了,与冷华庭两个去给王妃请安,却意外地看到冷华堂正与上官枚一起先来了。
这让冷华庭看着都怔了眼,锦娘不知道内情,只当是冷华堂在哪里玩过后又回来的,只是看上官枚的神色清爽得很,不像是在堵气,看来,冷华堂一回来定是又想了啥法子哄得她开心了,唉,女人啊,再聪明,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也会变成傻子的。
冷华堂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外,看不出有其他异样,冷华庭便忍不住朝他手腕处多睃了几眼,但广袖掩着,他又是垂了手的,什么也看不到,心里越发的起疑,脑子里便想着要怎么让他露出原形才好。
“小庭可是来晚了哦,大哥在这等了好一会了呢。”冷华堂看着缓缓进来的冷华庭,满面笑容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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