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一名铁甲骑士的脸孔在面前渐渐放大,章钺人马合一前进,忽地吐气开声大喝,枪尖迅如闪电般穿透敌骑腰胁,左手飞快探枪尾,刷地一个“挑枪”,借着马力将枪头上的敌骑甩飞向空中。
骑战一旦接敌,几乎无喘息之机,章钺长枪挑飞迎面敌骑的同时,借着巨大的枪杆弹力,呼地一声抽击左侧一骑,恰好一道黑影飞来,发出“当”的一声巨响,竟是一杆狼牙棒,但那名骑士受力不住,狼牙棒脱手飞出。
章钺闪避右侧飞掠过来的一道刀光,伏下马背跟着一个“鞭枪”,狠狠击中左侧骑士后背,将他抽下马去。这时右侧一骑发出一声惨嚎,那边金光舞动,闪现出郝天鹰的身影。
两人双枪突击,几乎一瞬间同时破口,带着后面的马队疾冲而入,以优势兵力一举将五百重骑辟为两半,直冲向张元微马军侧冀。不过这一小会儿的耽搁,张元微马队前锋已突入已方右军步阵,后队轻骑恰好坦露面前。
轻骑与重骑是很好分辨的,那就是看战马颈项有没有披甲,战阵之间也只是一目了然的事,发现后队是轻骑,章钺和郝天鹰几乎同时大呼,发出惊喜的叫喊。尽管己方是优势兵力,但冲击重骑还是很吃力的事,至少枪头破甲时,就不是那么顺畅。
章钺所部两千五百骑很快就斜斜撞入敌方马队,如辟波斩浪般向前跟随突进,直撞入到中部位置,前方视线突然一亮,然来是敌方反应过来,前队斜向调头了。
这下章钺部马军,跟着冲入己方右军步阵,眼前步兵四散奔逃,根本没有空地可调头转向,而这时敌军被冲得七零八落的马队却在开始重新整队。
“西面人少!向西向西……”郝天鹰大叫起来,他本来就在章钺右边,当然注意到了那乱跑的人群要少得多,而且没辎重障碍物。
章钺立即一带马缰,双脚踢打马腹,控马随郝天鹰转向,那边是大片空地。南面远处黄尘扬起半人高,那是龙捷马军逃离后,在那儿打转观望,却不肯出力死战,明显是想保留实力,或者是樊爱能、何微弹压不住麾下骄兵悍将,但不管怎么样,战后他们死定了。
章钺所部马队兜了个大圈,刚刚完成调头,边跑边整队的同时,敌方也完成了重整队形,己追杀到对面百余步外。一员身黑色重铠的中年大将,腋下夹着大铁枪,有恃无恐地一马当先疾奔而来。(未完待续。)
第0196章 双战张元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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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张元徽!打不打?”对面大将来势汹汹,身后是五百重骑跟随,郝天鹰有点忌惮。轻骑突击可以很轻松,但对付重骑是很吃亏的,这就显得力不从心了。
“杀!”章钺毫不犹豫地大喝一声,他清楚己方的劣势,刚到达战场才喘一口气就出战,这样马力是不能持久的,别说前面是重骑,就算是铜墙铁壁他也得撞一回。
现在右军完全溃散,大群士兵望风而降,山呼万岁。这些侍卫司禁军军官,很多是当年刘知远的旧部,很多人心系故主,根本无心作战。他必须拖住张元徽,给中军创造反应的时间和机会。
“我来拖住他……”郝天鹰大喊道。
章钺明白郝天鹰的意思,这是让自己侧边冲杀,好保持本阵的突击之势。双方对冲,百余步的距离瞬间拉近,郝天鹰抢先出手,沉重的金枪一摆,直刺张元徽。
“当”的一声大响从侧后传来,章钺没有理会,直扑张元徽左侧牙兵,长枪瞬间挑飞一骑,撞翻其战马,借马力冲势向前突入的同时,手中玄鹿枪左右抽击,一举破口。不料右边一骑竟然是个硬茬子,闪避枪势的同时,呼地一声挥动狼牙棒,斜扫章钺肩膀。
牙兵也这么厉害?章钺暗吃一惊,险之又险地使了个封枪式“云龙缠杆”,以枪杆巨大的弹力封挡格开,同时挺枪一抖,趁着对方狼牙棒反弹,枪头直刺其腋下空门。
不想这名敌将反应极快,卸力调手,狼牙棒一个反转,崩开了章钺手中长枪。这时两马快交错而过,章钺不依不饶,紧跟着在马背上向后一个斜侧身,挺枪向后抖出两朵枪花,使了个苍龙摆尾枪“白牛转身”,枪花如喇叭状直兜向对方腰股。
那将之前一招用力过猛,狼牙棒收回不及,只得在马上一扭身,但仍迟了一步,大腿被狠扎了一枪,痛得大叫一声,策马逃离。
那敌将声音面相都有点熟悉感,章钺感觉似乎见过,一时却想不起来,不过战阵凶险之极,解决那名敌将他继续向前冲杀,左右骑从护卫,后面士兵跟着向前,但直面五百重骑冲击,马力又大不如前,前进非常困难,竟有反被切割之势。
章钺匆忙中带偏马队前进方向,转向左侧冲击,以杜悉密率亲骑在右护卫,终于从侧边突击而出,打马疾奔出百余步回头一看,还有近半士兵陷在敌阵之中。骑战不似步战,一旦冲杀受阻,便即马上改变方向,寻敌脆弱处冲杀,然后紧咬不放。
前方重骑尚未解决,另外两队重骑也在不远处追杀过来,后队陷在阵中的士兵眼看无法逃出,章钺无法顾及,打马疾奔向敌骑后方。果然后面都是刚被打散的轻骑,队形很是散乱,章钺率马队迅猛冲击,一举杀了个对穿,从而甩开了追杀的重骑马队。但此时可不敢停,继续冲向前方右侧,远远见郝天鹰和张元徽并骑疾奔,战在一处。
章钺长枪一指前方重骑,杜悉密和梁知义会意,带队前去解救陷在阵中的后队,章钺则打马离队直奔张元徽,不想这时数骑敌军也离队而出,打马前来拦截。章钺飞马向前,定睛看去,正是之前那名使狼牙棒的敌将,而且是熟人折掘成通。
“折掘成通!再吃我一枪!”章钺大喊一声,挺枪刺击过去。
折掘成通刚受伤,此时不敢硬接,挥动狼牙棒挡开枪势,打马在边上游走,却招呼另外几骑在前迎上。章钺心中恼怒,跃马冲上连连挑杀数骑,令折掘成通心生寒意,勒马转身就要逃走,但章钺哪会放过他,追上又是迅猛的一枪,刺入其战马后腹处。
那战马正抬腿跑动之时,后腹受伤以致落脚马蹄一软,顿时翻倒在地,一下将折掘成通摔出老远,章钺快马追上,一枪将折掘成通钉死在地,勒马打个转跟上,补枪刺入其咽喉,鲜血喷溅而出。
这时,郝天鹰和张元徽又并骑杀了回来,章钺望见大喜,飞马拦截过去,抖枪一个黄龙直入,刺向张元徽左肋。不想这张元徽果然难缠,挡开郝天鹰金光眩目的大枪时,收枪顺势一挑,一下就拔开了章钺的枪头。这一挑一拔非常刁钻老到,一沾即退快速无比。
传闻此人是北汉猛将之一,比镇守代北的刘继业还要强悍勇猛几分,果然是名不虚传。若非郝天鹰也是使用沉重的混金大铁枪,牵住张元徽大半招式,章钺自感不敌。当下不敢大意,打马在右边跟随,枪如毒蛇吐信,专门招呼张元徽下三路,以及其坐下战马。
张元徽人马皆披重甲,已与郝天鹰激战连场,这下有点左支右拙了,而章钺则与郝天鹰上下配合,以郝天鹰正面交手,章钺专在一边捡漏,配合相得益彰,让张元徽渐渐有难以招架之感。
但这中年大将仍十分骠悍,往往招架郝天鹰的同时,还抽空反击章钺,每次双枪相击,都震得章钺手臂发麻,连番几次后,章钺只敢使用“缠枪式”和“穿指枪”等巧劲封堵,再不敢硬接。
“年轻人!枪法不错!但你们还差点……”这时张元徽挡下郝天鹰的同时,反击章钺,拔马调头就走。
“是么?再接我一招!”郝天鹰却勒马调头,紧追不放。
章钺也调马转身,忽见不远处已方马队正在逃离战场,而北汉军重骑左右紧追,轻骑也在后追杀不放,顿时心里一突,己方马军终究不敌,要溃败了。而北汉军也终于发现,自家主帅遇险,数百骑离队前来搭救。
章钺犹豫了一下,狠狠一咬牙,再向张元徽追杀而去。这时郝天鹰在前方二十几步外,而张元徽先跪,已跑出六七十步去,自己的战马已经累得不行了,这个距离只会越拉越远,章钺焦急之一下,放下长枪,摘下角弓搭箭在手,瞄准张元徽后背。
前方人马在上下起伏,章钺调整自己战马跑动的节凑,终于寻找到一致的感觉,猛地松弦放箭,耳听得“咻”的一声,箭矢疾飞而去。但可惜,也许是因为有风,箭不知飘到哪里去了,张元徽仍在打马狂奔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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