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林启说着簪子是未了果后,何安然就一脸的惊讶,着实没想到这老伯竟能将未了果雕成这样。回想起刚才的事,也不由摇着头笑起来。
“来,”走至僻静处时,林启笑着将簪子戴在他头上,“带上桃木簪之后,可不准再想不快的事了。”
何安然闻言,嘴角的笑意一僵,心内一震。抬头看一眼林启郑重的神色后,脸上才扬起更大的笑来,心里最后的一丝阴霾都被他赶跑了。
这些日子,他像是陷入了旋涡,沉浸在担忧、害怕中难以脱身。偶尔看到林启担心的眼神,也想劝自己不必为将来的事过度忧虑,只是有些情绪实在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可现下,他看着林启耐着性子、忍着脾气,从老伯那儿买回这木簪,又一脸认真地给自己戴上,只盼着自己高兴。堵胀了许久的心,一下子通畅起来。
想那么多做什么,他现在可满心都在自己身上!
何安然笑了起来,与林启对视一眼,神色是许久不见的轻松自在。
林启自然发现了区别,看着他的盈盈笑意,心中暗道今日果真来对了。
两人相视一笑,接下来的散心之行也更加轻松随意,在街头悠哉地漫步。
等日头升上了头顶,冬日暗淡的日光带来微弱的暖意后,街上逐渐热闹起来。行人变多了,杂耍之类的摊位也都出来了,还遇上了何安然期待的舞狮队伍。
两人挤在喧嚣的人群中,这才真正体会到年节的热闹。
直至午后,两人才尽兴而归。
细想想,自穿越过来后,虽不算如何忙碌,但如今日一般,特意来玩乐的经历还是第一次。林启看一眼身旁人脸上的笑意,决定往后要多出来玩几次。
两人又坐着牛车一路晃悠回来,虽说年后比年前暖和了一些,但在外冻了一日,两人还是有种全身被冻透了的感觉。只想快些回去,喝盏热茶暖暖身子。
终于到了老庙口,牛车停下后,林启扶着何安然下车。抬头,却发现他家门前停着一匹马,还有一人穿着大衣,正来回踱步,时不时还伸长了脖子向前张望。
是吉维!
林启脸上露出笑来,知道县令那边有回复了,心里顿时急切起来。抬手拍拍何安然的胳膊,示意他看前面。正好看见吉维也向这边看过来,于是快步走上前去。
“吉管事。”林启叫了一声,“我与夫郎去了一趟镇上,未料到今日竟有客来。”说着,打开院门请人进去。
吉维冻得鼻子、耳朵通红,吸了吸鼻子,口中还笑着客套道:“我不请自来,打扰二位了。”
林启笑着说道:“哪里的话。”与他客套两句后,将人请至东厢外间。
他们出门时,并未熄了屋内小炉中的炭火,此时一进门就觉暖意扑来。冷热交替之下,两人都打了个寒颤。
“还是屋中暖和。”吉维叹息一声,今日属实将他冻得不轻。
眼睛扫过屋内布置,见摆设虽不名贵,但陈列得当,别有一番趣味,与寻常的庄户人家截然不同。
又一想林启的医术与县令对他的看重,心里对他更加敬重,不敢轻视。
林启不知他心中的思量,从里屋的炉子上提过水壶,沏了一壶热茶,给他倒了一杯。正好何安然也取了些糕点与果子出来,放在桌上招待客人。
“林夫郎快坐下歇歇,不必忙活了,吉某略坐坐就回去了。”吉维见状,连忙说道。
“今日时辰不早了,天寒地冻的,管事住一日再走吧。”林启抿一口热茶,开口挽留。
吉维闻言呵呵一笑,说道:“若是平日我就住下了,只是今日县令特意命我送信,请林大夫花灯节时到县城一叙。这会儿应当正等着答复,我可不敢误了县令的大事。”
林启挑挑眉,说道:“县令邀我去县城?”
“是啊。”吉维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他,“县令早盼着能与林大夫再见一面,只是正月府上事多,一直不得清闲。又想到定北县的花灯节极为热闹,这才邀您花灯节时一同赏景呢。”
林启接过,取出信匆匆看了一眼,略一沉吟后便笑着说道:“劳管事转告县令,得县令相邀实属荣幸,花灯节时必上门拜访。”
吉维一听,立马做出一副欣喜的模样,哈哈笑了两声,点头说道:“吉某定然转告县令,与县令一同等着林大夫来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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