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劳埃德大夫,”赫利尔小姐说道,“难道您就没有什么恐怖的故事讲给我们听听吗?”
她向他投以迷人的微笑,那每晚都能迷倒无数观众的微笑。珍妮·赫利尔有时被称作英格兰最美丽的女人,而充满妒意的业内同行则常说:“当然了,珍妮并不是个真正的艺术家。她根本不会演戏,你们知道我的意思,她就靠那双迷人的眼睛!”
此刻,那双眼睛正带着一种恳求的神情望着那位头发灰白的、年长的单身大夫,后者近五年来一直致力于照料圣玛丽·米德村的病患。
伴着一个无意义的手势,大夫脱下了马夹(近来马夹变得越来越紧,让他不太舒服),同时赶紧绞尽脑汁拼命思索,以不辜负那位可爱的人儿对他的期许。
“今晚,我想让自己沉浸在犯罪故事里。”珍妮梦呓般地说道。
“妙极了,”班特里上校,这家的男主人说道,“太妙了,真是妙不可言。”随即他发出一种豪迈的军人式的大笑。“是吧,多莉?”
他的妻子迅速回过神来展现出了她的社交应变能力(她刚刚一直在盘算她的春季花坛),热情地表示了赞同。
“当然妙极了,”她语气热烈同时也很含糊,“我也一直有这个想法。”
“是吗,亲爱的?”老马普尔小姐说道,眼睛眨了眨。
“我们很少有什么恐怖事件……也很少有什么犯罪事件……在圣玛丽·米德村这么一个小地方,您想必是能理解的,赫利尔小姐。”劳埃德大夫说道。
“您这话让我感到很奇怪,”亨利·克利瑟林爵士说道,这位苏格兰场的前警监转向了马普尔小姐。“一直以来,我从我们这位朋友这儿了解到的是圣玛丽·米德村是一个滋生犯罪和非法事件的温床。”
“噢,亨利爵士!”马普尔小姐反驳道,一片红晕飞上了她的两颊。“我肯定没有说过那样的话。我只说过无论乡间或是别的地方,人的本性都是一样的,生活在乡村让人能有更多的机会和闲暇去近距离地观察人性。”
“可是您并不是一直住在这儿的,”珍妮·赫利尔仍然盯着大夫说道,“您去过世界各地许多奇怪的地方……这些地方总会有些不同寻常的事发生吧!”
“没错,是这样的,”劳埃德大夫说道,仍然在拼命地思索,“是的,当然了……是的……啊!有了!”
他松了一口气坐回到椅子里。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几乎都忘了。但是这件事很奇怪……可以说非常奇怪。而最后让我得到答案的那种巧合也很神奇。”
赫利尔小姐把椅子挪得离他更近了些,补了些口红,满怀期待地等着。其他人也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我不知道各位是否听说过加那利群岛[1]?”大夫开始了他的故事。
“那些岛一定很美,”珍妮·赫利尔说道,“在南部海滨,对吧?还是在地中海?”
“我在去南非的途中顺路去过那儿,”上校说道,“日落时,特内里费岛上特德峰的景观壮丽极了。”
“我要讲的这件事发生在大加那利岛,而不是特内里费岛。已经过去好多年了。那时我的健康状况很糟,不得不放弃在英国的业务,到海外去休养。我在大加那利岛最大的城市斯帕耳马斯开了一间诊所。总地来讲,我在那儿生活得很愉快。那里气候温和,阳光充足,还有绝妙的冲浪运动(要知道我是个游泳爱好者),港口的海滨生活让我着迷。来自世界各地的船只在拉斯帕耳马斯靠岸停泊。每天早上我都沿着防波堤散步,兴趣远远超过女士们对衣帽街的兴趣。
“正像我所说,来自世界各地的船只在拉斯帕耳马斯靠岸停泊。有时他们会停上数小时,有时是一两天。在那里最大的旅馆——‘大都会’酒店里,你可以见到不同种族、不同国籍的人,像鸟儿一样飞来飞去的旅客们。即便是那些准备去特内里费岛的人也都会先到这里待上几天,然后再到别的岛去。
“我的故事就从‘大都会’酒店开始。那是一月的一个周四的晚上,酒店里正在举行舞会,我和一位朋友坐在一张小桌边欣赏着这一切。舞池里只有少数英国人和其他国家的人,大部分都是西班牙人;当乐队奏起探戈的时候,就只有六对西班牙人翩翩起舞了。他们都跳得很好,我们在一旁观看,赞赏不已。特别是其中一个女人尤其惊艳。她身材高挑,美丽而妖娆,以一种半驯化的母豹般的优雅的步子移动着。她身上散发着某种危险的气息。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我的朋友,他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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