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室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见我被推出来好奇的看着我。二舅见我丢了脸硬要把我拖回去。我一向是打定主意软硬不吃的,他那么一撞,本来就对他们见死不救而不满意,现在我也火了甩开他来拖我的手。二舅这样的人要去理解他粗暴的行为也不难,欺软怕硬却又很好面子。
他见我反抗,又见外面那么多人围观,火爆的脾气止不住,我们俩从一开始的拉拉扯扯居然演变为他对我的推搡。
我挣脱了他,往楼下跑去,怕他追上来跑得很慌张。我平日里都是穿平底鞋、帆布鞋,这次为了参加婚礼刻意穿了一双高跟鞋。非常不习惯,走起来都要高抬腿走路,我才在楼梯上跑了几步就一个踉跄滚下了楼。
滚下楼的过程感觉非常的漫长,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虽然仅仅只是一层楼也足以把我摔得七荤八素。幸好,地面是铺上足够厚的绒头地毯,只是磕了几下,不算太疼。
从楼梯上滚下来,撒不住这种惯性,我撞到了一边侍者推的小推车上。小推车的材质很单薄,我人没撞坏,车倒是坏了,推车上的三层婚礼大蛋糕就此倾泻下来,先是最上一层代表新郎、新娘的用霜糖制成的小雕像砸了个粉碎,接着蛋糕像雪崩一样,摔了个稀巴烂,溅了我一身,我满头满脸都是奶油。
我顾不上自己的惨样,回头去看追出来的二舅。二舅的表情像是随时都能头上冒出烟来,喷出火来,他还在二楼,扶着二楼的栏杆,大叫:“完了,完了,这下婚礼完了。”
“咔咔”一片雪亮的闪光灯照的我睁不开眼,就听见四周都是嚷嚷声。
这下不来砸场子也变成十足的砸场闹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趁保安来堵我之前脚底抹油,开溜。
可我一身的奶油目标多么大,保安们也不是傻子,他们人多,分头来追赶我。
眼见四面八方都是来追我的保安,我把心一横,反正已经闹了,我掀起一个的桌子,往前面堵我的保安砸去,桌上刚刚摆上的菜肴刷拉拉的往下掉,菜盆子、碟子飞起来,摔的墙上到处都是。周围的宾客们纷纷尖叫着逃避,一时间小孩子的哭声、大人的骂声震耳欲聋。
我看到混乱的人群把保安们冲出一个缺口,便朝那个缺口跑去,一路上撞翻多把椅子,差点没摔倒。
也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会搞成这副样子。一个不留神,左后方上来一名保安揪住我的裙子,我挣脱不掉,随手抓起一盘凉拌海蜇皮就盖到他脸上。来不及看他满是海蜇皮的脸上有多好看,应该比我身上的奶油好看,我就又低着头往外冲。
狼狈逃窜到大厅,大厅里的安保人员不知道怎么回事,嘴巴张成“o”型看着。后面追来的保安大叫:“拦着她,别让她跑了!”
大门口的人一把扑住我,我拼劲全力甩脱他,来到大街上。可他们还是不依不饶的追我,我在心里骂了一句。往饭店左侧跑去,如果没记错来的时候看见那里有一个出租车扬招点。
一口气跑过去,也顾不上摔了好几跤,连滚带爬的上了一辆出租车,看着后面依旧恪尽职守来追的保安越来越小,越来越远,我松了口气。
司机见这么多人追我,我又一身都是奶油蛋糕,好奇的问我:“小姑娘,你怎么啦?”
“我啊,我逃婚呢,别让那些人追上我,否则我就会终身埋没在痛苦不幸福的婚姻里。”我随口一说就是那么完美的谎言。
司机师傅大概觉得载着一个逃婚女,像演偶像剧一样特别带劲,把车开的飞快,我们一路风驰电掣上了高架。
下了高架以后,我没让他直接停在家门口,而是让他停在离家还有三条马路的僻静路口,余下的路准备走回去。
下车的时候,司机师傅还一脸正气的对我说:“年轻人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
我一脸哭笑不得,一瘸一拐的下了车。我警惕的望着四周,没人跟踪,我慢慢的往家挪去。
到了家我才意识到今天的自己是有多么的荒唐,为什么要这么拼命的反抗,就算被拉进去了,也就被几个长辈训两句。也许,这是我骨子里的东西,桀骜不驯。
说起桀骜不驯,就让我想起来杀马特的视觉系型,我现在这一身当真是非主流啊。
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在洗澡的时候,听到了有手机铃声响起,等洗完澡出去,一看是一个陌生的未接来电。
我回拨了过去。“喂,你找谁?”我问。
“是我。”一听声音,是阿姨,大概她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在电话的一头沉默不语,听她怎么说,好在她没有骂我,而是说,“大闹婚礼的事情,我帮你压下去了,你也太不像话了。你两个舅舅气的不行,要不是我拦着就去警察局告你去了。”
我吃了一惊,问:“这么严重啊?”
阿姨在那头叹了口气,“怎么不严重,脸都给你丢尽了。”
“又不是我要丢脸的,谁叫他不告诉我实情的,还要来抓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不要再查下去了,会牵连更多人,会死人的。”
又是这句话,会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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