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刚惹了这船上的大爷,董樱便没再惹事,只要了热水洗漱过后,便关上门不再招事。
在房里转了转散食,转着转着董樱便趴在了窗前看风景。
窗外,夕阳薄暮,滔滔江水如同染了血色一般殷红,董樱心头也顿生寂寥,前世便是孤儿,虽无父无母,但好歹有朋友,如今,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她是真真正正的孑然一身无处所依了。
只略微感伤了一会儿,董樱便收起心思休息,养好精神明天好到扬州谋生活。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大早,董樱起床洗漱后,全子便送了早膳过来,依旧是稀粥咸菜。
这次董樱并未在意,本想跟全子套几句话的,谁知全子放下粥菜便匆匆走了,喊都喊不住。
董樱有些纳闷,转念一想昨天全子因着她被罚了,虽然不知道罚的什么,但看全子如今连句话都不敢跟她搭,便知罚的应该不轻,董樱心里有些愧疚,可一时之间也没法子补偿,只能暂时放下。
用完早膳,董樱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并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只有一套原身的纱衣,放在窗口晾了一夜,已是差不多干了,不过董樱并不打算换上,只准备下船之后拿去换钱。
除了这身衣服,她全身上下也就只有左耳上一枚米珠耳环能换钱了。因为太小,所以这枚小米株董樱一直没有摘下来,怕摘下来一不小心就弄丢了。
至于只戴一边耳环会不会很奇怪,董樱丝毫没往这上边想,前世的人别说只戴一边耳环,一只耳朵上戴数只耳环耳钉都不奇怪。
在房间等了半上午,等到明显地感觉到船行得慢了之后,董樱开门问了一名路过的伙计,果然被告知船快靠岸了。
董樱便回屋抱了那身衣裳出了门,准备去跟救命恩人道个别,谁知到了门外求见却没见着人,只有银宝出来传话说让她自下船去,不必当面道别了。
不见便不见,董樱没有坚持,只在门外行了个虚礼便出了船舱,站在甲板上等着船靠岸。
银宝看着董樱安安静静地离开没惹事,便进屋回禀:“爷,那姑娘出了船舱,似是在甲板上候着了。”
季旬正低头看账册,听着这话连眼都没抬。
银宝见此便准备退下,谁知才退到门口,便听到爷问道:“昨日那只箱子呢?”
“收在库房了。”银宝忙答道。
“去拿来。”
“是。”银宝应了声去拿箱子,一路上都在纳闷爷要那箱子做什么,一只普通箱子罢了,怎么着也入不了爷的眼才对,难道爷打算将箱子还给那位姑娘?
等到箱子拿来,银宝捧着箱子到爷跟前听吩咐,却听爷说了句:“砸了!”
“啊?”银宝愣住了,却不敢质疑,将箱子放到地上,轻轻一掌便将箱子劈得四零八落。
一地的破木板中竟露出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纸,这下不用爷吩咐,银宝便自觉地将那张纸捡起来交给爷。
季旬并不伸手接,只吩咐道:“打开。”
银宝听命打开一看,吃惊道:“爷,这是一张两千两的银票。”
季旬听后只挑了挑眉,却并不怎么惊讶,只语气平静道:“收起来吧。”
“可,这是那位姑娘的啊。”银宝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又见爷冷眼扫了过来,便改口道:“小的说错了,这是爷拿衣裳跟那姑娘换来的,自然是爷您的了。”
季旬听此轻哼了一声,倒没多说什么。那女子连箱子夹层藏有银票都不知道,这银票自然不是她的。因而他拿这银票拿得心安理得。不过他的这些猜测想法,自是没必要跟银宝解释。
银宝收着这二千两银票,到底有些良心不安,便惴惴不安道:“爷,您看,那姑娘孤身一人,身无分文的,爷要不要打赏她几两碎银作盘缠?”
季旬本打算点头应下,可一想到昨晚用膳时的不愉快,便变了念头,慢条斯理道:“你说的对,那就去取,十文钱送过去吧。”
十文钱?银宝震惊了,他家爷啥时候这么小气了,拿了两千两给人十文钱,这可真是笔一本万利都不止的生意,怪不得他家爷的生意越做越大了。
季旬见银宝站那儿不动,便沉下脸道:“还不快去。”
银宝回过神,知道自己今儿一而再地违逆爷的意思已是不妙,若再质疑爷的吩咐怕是会彻底惹恼他,忙行了礼退下。
到了甲板上,银宝见那姑娘正孤身一人站在船边,便走上前去。
董樱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一看是银宝,便笑了笑打招呼。
银宝本就心有不安,又见人姑娘冲自己笑,便有些迟疑该不该把那十文钱拿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董樱:十文钱?打发叫花子吗?
季旬:看来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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