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艺术创作或持之以恒的动力,都是因长久不懈的痛苦而来的,人的心灵因痛苦而敏感,由敏感而更觉痛苦,作品才能触动到他人灵魂深处,你痛苦吗?
——《悲剧艺术》
张彻默默呢喃两句,放下书,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放学。方才原本拒绝了孙小良,没有想到的是,上课途中,老爸突然来了短信说不回去吃,让他自己在外面吃。
老姐昨天就说了今天补课,自然也不打算跟自己吃饭,这样的话,似乎他还真没什么去处,考虑了会儿,他还是觉得跟孙小良去玩会儿,到下午差不多的时候再去赴约不迟。这样想着,最后一节自习课上,他做完了今天周末的作业,便随意翻动着带来的课外书籍。
重生些许年,其实书大也不差地看过很多了,虽然其中有些需要时常琢磨,未能完全吃透,譬如五岁时就开始看的《资治通鉴》这种,但许多的观点及演化过程,他都了解并熟悉了。就以这部书为例,里面的文论其实在《梅圣谕诗集序》里就有过,只是东西方研究的方向不同,东方更侧重于情志不抒的难酬,以此为重点作表达,而这本书里则更侧重于社会边缘性人格的演变和碰撞。
正如他对妹妹说的那样,学习的本身目的并非是拥有一技之长,而仅仅是学习而已,获取新知识这样的纯然之乐,便足以让许多人去追求它了。张彻保持了经常看书的良好习惯,这些年气质大变,光华内敛,不与人争,所以燕语霖与他重逢初见的时候才会觉得有些失望。
“铃铃铃……”
老式的震动铃声清脆地响起,整个校园沸腾了起来,安静的课堂里到处是嘻嘻哈哈的笑声,假期的气氛终究是感染人的,赞美基督,礼拜是他们留给人类的最宝贵财产!
人流很快从各个教学楼的出口涌出,自行车场边各处拥挤,这样喧闹的景象,一直蔓延到三班的教室门口。
“怎么这么多人,都放学了还围在那干嘛?”
张彻皱了皱眉,他收拾得比较慢,因为本来就不赶时间,不太想去与人流拥挤,孙小良和李骥跟在他后面,这两个都是《诛仙》的重度游戏迷。三人本打算待人少一点再出去吃饭开黑,没想到教室门口的人流久久不散,孙小良率先挤了过去,没一会儿,脸色不甚好看地回来了。
“怎么回事?”
“你去看看吧……应该是来找你的……”
孙小良回了一句,这时,门口围堵的人也不时将目光抛回来两眼,张彻心里一动,不动声色,率先走了过去。
门外,高高的个子,小麦色健康的皮肤,饱涨的肌骨,许景腾被一群女生围在中间,叽叽喳喳问个不停,他则和颜悦色地耐心与她们一一答话,在他旁边,丁小沁依然是白衣白裤,不过面料看上去应是亚麻色的,颜色相对没有那么纯,但整体看去也柔和自然了许多。
来者不善么……
张彻只瞅了他们一眼,便没再看,径自拨开人群走向一边的楼梯。
“张彻!”
丁小沁的声音没有燕语霖那般空灵悦耳,清朗之中带着微微的一点磁性,加之帅气的打扮,再过几年念了大学,多半有去做T的潜质。张彻充满恶意地想道。
他听到了呼喊,但并没有回头,开玩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许景腾上次既然没让自己成功丢脸,多半不肯善罢甘休,这次过来无论他说什么,张彻都是打算不听的。
“张彻!你走这么快做什么?没听到我喊你么?”
原本他以为,这样一个喜欢白色的,多半有洁癖的人,心底是不愿意穿过人群过来的,没想到她不但过来了,还跑得很快,直接截到了快步下楼的张彻面前。
“干嘛。”
张彻没好气地说道,原本他以为上次餐桌上两人喝了一杯,差不多便恩怨相释了,但上次在篮球场上,她作为观众的表现,傻子也能看得出来二人的龃龉,这次找上门来,他自然没什么好颜色。
丁小沁是什么脾气的人?见他这个表情,心头火起,手指忍不住就要对着他一阵指点,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强忍难看的颜色,生硬道:“我们小许看你上次打得不错,想找你切磋一下。”
“他找我切磋,干嘛要你来对我说,你们是男女朋友?”张彻一脸疑惑,心底其实已经笑出花来,许景腾明显是决定亲自下场给自己找场子,又看出了自己有可能拒绝,于是请丁小沁来说,他可能念想着由女生说出口,自己顾及面子问题,大概会答应,可惜打错了算盘。
“你放……我们是朋友而已,你给个干脆话,就说敢不敢吧!”
丁小沁不知为何,看到面前这张脸,就很有热血上头的冲动,初次见他第一印象就不好,若不是因为霖霖,上次在酒桌上,她就把那杯啤酒倒他脑袋上了。
这个时候,周围的人也不急着走了,都围拢开看热闹起来,许景腾面带微笑,很满意地看着众多的围观人群,率先越过人群走出一步,镇定自如地看着他,面上满是自信。
“败军之将,何堪言勇,打十三班我们都输了,哪儿敢跟许社长打,我们还有事,先溜了,拜。”
张彻环顾一圈,看着众多目光盯着自己,孙小良也紧张地杵了杵,他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干脆利落地认了怂。
许景腾眸中神色一凝,走了一步:“张同学,我只是看你篮球确实打得好,很希望能与你切磋一下。”
“等比赛开始的时候再说吧,那时候机会应该挺多。”张彻笑了笑,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呸!你明明就是不敢,还死要面子!你这样怎么……”
丁小沁见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再也压不住心头的火气,其实如果张彻表现得像个正常高中生一点,面对这么多的人,只要有那么一点心虚,她也不至于如此,偏偏他认怂得如此干脆利落,光明正大,似乎丝毫不觉得有什么耻辱般,她觉得自己这半天白忍了,刚刚在他眼里,自己一定像个猴子一样吧?
“今天这儿怎么这么热闹,那边那个,怎么突然就汪汪叫起来了?”
突兀的,一个干净清澈的声音,从看上去并不相称的普通寸头眼镜男嘴里说出来,清晰地传到所有人耳中,他要是带着戏谑一点的表情也就算了,偏生十分认真地皱起眉头,似乎楼梯间那位白衣白裤的窈窕少女,真的就只是一只小白狗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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