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廷用德语跟服务员点了餐。
纪星意外:&ldo;你会说德语啊?&rdo;
韩廷靠进座椅靠背里,微懒道:&ldo;在德国待过几年。&rdo;
&ldo;几年?&rdo;
&ldo;五年。&rdo;他发现她这人习惯爱刨根问底。
&ldo;难怪!&rdo;
他微眯眼看她,略探寻:&ldo;难怪什么?&rdo;
&ldo;我觉得你做事有点儿德国人的风格。&rdo;她嘴快地说道。
韩廷琢磨着,问:&ldo;是好话?&rdo;
&ldo;当然。&rdo;纪星眼睛大睁,一脸真诚。
韩廷就知道她那脑袋瓜里一串弹幕准没好话,可也懒得计较,漫不经心看向广场上的鸽子去了。
服务员端了咖啡和牛奶上来,分放桌子两边。彼时,绚烂的朝霞已渐渐消散,一缕金色的阳光洒在广场上。
纪星吃了口黑森林蛋糕,又好奇起来:&ldo;为什么待那么久,因为要在这边管理东扬的研发基地?&rdo;
&ldo;嗯。&rdo;
&ldo;是东扬医疗么?&rdo;
&ldo;医疗,科技,都有。这两块儿目前交叉领域很多。&rdo;
&ldo;然后就学会德语了?好厉害。&rdo;她道,&ldo;真羡慕会说很多种语言的人。&rdo;
韩廷松泛了下肩膀,说:&ldo;德语很难听。&rdo;
&ldo;这个我知道。&rdo;纪星眉毛一扬,说,&ldo;我听学语言的人说过,和上帝说话,用法语;和情人说话,用意大利语;和马说话,用德语。&rdo;
韩廷笑了下,说:&ldo;那倒是。说话凶得跟骂人似的。&rdo;隔半秒,略沉吟的样子,道,&ldo;……所以你说我像德国人。阴我呢。&rdo;
正喝牛奶的纪星差点儿呛到,心叹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这都能被抓包。她徒劳地摆手解释:&ldo;不是。我不是说这意思,真的不是。&rdo;
韩廷喝着咖啡,唇角弯了一弯。
纪星见他眼睛里掩饰不住的笑意,一讶,明白了他并没往心里去,故意逗她呢。遂撇了撇嘴,没过半秒,自己却也莫名笑了。
太阳已完全升起,红墙的哥特式教堂上金光灿烂。
到整点了,教堂的钟声厚重地敲响,雄浑苍茫,在古老的楼房上回荡。
鸽子成群在天空中盘旋,金发的幼童在广场上奔跑,情侣、老人坐在横椅上惬意地享受闲暇时光。
纪星坐在露天餐厅里吃早餐,一边欣赏整个广场上的宁谧安详。
看到阳光铺洒,她又忍不住拿了手机出来拍照。刚调出照片,想到什么,对韩廷说:&ldo;韩总,我刚拍照不小心把你拍进去了,很好看的,我发给你啊。&rdo;
韩廷还未表态,纪星已等不及,直接发送,他手机瞬时滴滴响了一下。
他划开手机看一眼。
纪星邀功似的问:&ldo;怎么样?不错吧?&rdo;
&ldo;还行。&rdo;韩廷说,没多感兴趣,也丝毫不冷淡。他这人对照片这种事一贯不怎么上心。
她又继续拍照了,拍教堂,拍小孩儿,拍老人,拍正在拍照的游客。
韩廷见状,忽问:&ldo;我给你拍张照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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