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响起脚步声,逐渐逼近。
梁佑瑾来不及,把嘴里的精液尽数吞下,提起裤子,下床。
左斯年挺着个棒子,爽得找不着北,甚至觉得伤口不那么疼了。
性果然是最好的止痛药。
“我呢?”他看着女人整理好衣服,撒娇:“人家进来看我露着鸡巴,上面还挂着精液,这算怎么回事。”梁佑瑾帮他拉上被子,“闭嘴吧你。”
“小护士看到我这实力,万一半夜趁你不注意爬上床把我吃了怎么办。”
他看她羞红了脸,继续逗她,就喜欢她下床翻脸不认人的样子:“被玷污了,老婆你还要我么?”
世上的事真是一个轮回,以前梁佑瑾喜欢在床上说粗话逗他,鸡巴套子肉便器什么都敢讲,就要左大医生撕下矜持,跟着她一起放荡不羁。
而现在左斯年成功出师,反过来调教她,她才意识到别惹男人,属狼的,在床上一边荤话连篇一边把她吃得骨头渣都不剩。最重要的是,下了床也敢说。
羞耻两个字,他早就从字典里抠掉了。
脚步声停在门口,来人终于把梁佑瑾从水深火热里拯救出来。
比医生更早到的,竟然是警察。
白弋铖带个姑娘,亮出工作证,公事公办介绍身份,然后拉过来椅子在病床前坐下。姑娘按开录音笔放在手边,打开电脑开始记录。
“那个人你认识么?”白弋铖开门见山。
左斯年迫不得已把思绪拉到昨天。事情发生得很快,场面混乱。
医院是个戾气很重的地方,门诊挂号病房电梯排队每天都有吵架的。院务会上领导多次强调平稳处理医患关系,所以平日里左斯年非常注意和患者的沟通。
那个人,矮瘦,干枯,有备而来。左斯年甚至都来不及说一个字,他进门就拔刀,直奔主任。而左斯年也是犹豫都不曾犹豫,上前抓住他的右手,刀就是这个时候刺进来的。
梁佑瑾把病床摇高,在他后背垫上枕头,扶着他靠坐起来。他说:“看着眼熟,让我想想。”
“好像是曾经的一个患者家属。”左斯年不确定的答。
“那个患者在你们这里的治疗过程如何,发生过争执纠纷么?”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左斯年回忆道:“严格说都不算我们的患者。主任特需门诊来的,肝癌晚期,没办法开刀,主任推荐他去肿瘤内科做保守治疗。”
白弋铖停下,换个角度:“你仔细想想,那次门诊发生过什么?”
“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是这个患者家属蛮极端的。”
“极端?”
左斯年颔首:“他跪在走廊里,求主任,主任心软,才写了张纸条推荐他去肿瘤内科的。”
“不对,我应该是见过这个人两次。”左斯年想起来,说:“那天下午,他一个人又来我的门诊问我患者能不能活到叁个月,我没有回答,并且帮他把号退了。”
合上笔记本,白弋铖说:“据我们了解,该患者后来确实去了肿瘤内科进行治疗,半个月前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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