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到初平四年,秋季。
这一日魏武正在大堂查阅公文,突然一名甲士快步而来,行礼道:“主公!幽州牧麾下别驾赵该带领其家眷来投!”
魏武听闻不由一愣,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你说什么?谁来投了?”甲士答道:“幽州牧麾下别驾赵该和其家眷!现在已到府外!”
这赵该是外舅的别驾啊,怎么跑过来投他了?难道蓟城出了什么变故?
魏武不由大惊不已,连忙起身来到了府外。
刚到府外,便看到赵该神情沮丧,拖家带口站在府门外。赵该见魏武出来连忙跪地行礼,他的家眷也纷纷跟着行礼。
魏武见状急忙上前将其扶起道:“赵别驾,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来投了?”赵该不由叹了口气道:“哎,主公,我一言难尽啊,但请主公收留!”魏武神情严肃道:“子齐兄,你既然来投,我定当收留。李管家!李管家!”
李管家听闻快步跑来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你给赵别驾的家眷在城中安排个住处!然后让齐从事和鲜于从事速速过来。”
“诺!”
魏武看向赵该道:“你跟我来大堂,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赵该行礼道:“诺!”
很快齐周和鲜于辅便来到了大堂,当二人看到赵该时也不由一愣。
魏武问道:“赵别驾,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赵该行礼道:“主公可知,五日前这魏曹掾病逝了。”魏武听闻不由一愣:“此事我还没收到消息。”
“魏曹掾病逝后,刘州牧夜夜悲叹,三日前他不知为何罢免了我的官职,并让我前来辅佐将军,还给了我三个锦囊,让我交给主公。”说到此处赵该从怀中掏出三个锦囊。
魏武接过一看不由眉头紧锁,这锦囊纹饰精美,上面分别写着甲乙丙三个字。
赵该行礼道:“主公,刘州牧说当我投靠主公后,主公便可打开甲字锦囊。”魏武听闻毫不犹豫将其打开,只见上面竟然是道军令,大致内容是命令其原地坚守渔阳城,任何兵马不得离开渔阳郡,做好大战准备,乙锦囊在尾敦来后方可打开。
魏武看完眉头一皱道:“众将听令!即日起加强戒备!全军备战!派出哨骑前往渔阳各村镇中!如果发生任何变故即刻禀告!”
齐周和鲜于辅行礼道:“诺!”
魏武随即看向赵该道:“子齐兄,你依然担任别驾一职。”赵该行礼道:“诺!”
……
这天晚上已到子时,魏武独自一人待在书房,他看着桌案上的另外两个锦囊忧心忡忡。
刘虞肯定会向公孙瓒出兵,但为什么不让我协助?如果我协助他,他绝对不会被打败,更不会被杀。对,我一定要阻止这件事情发生,但……为什么刘虞要给我这锦囊呢?难道刘虞被杀背后还有什么隐情吗?
此时突然传来敲门声:“咚咚咚。”
魏武抬头道:“进来!”
书房门被推开,魏武定睛一看竟然是刘文君,只见刘文君缓缓来到他身旁疑惑道:“夫君,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是有什么心事吗?”
魏武想了想握着刘文君的手问道:“娘子,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知道一件事的结果,你还会尝试去改变这个结果吗?”
刘文君听闻后,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和不解,但当她看到魏武严肃的表情和眼神时,有些不安地问道:“夫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魏武想了想问道:“娘子假如说……就比如……假如你今天就知道明天做的饭会很难吃,你明天还会吃吗?”
刘文君听闻后陷入沉思,片刻后,她嫣然一笑道:“夫君,我先问你个问题,请问大河之水能够倒流吗?”魏武摇了摇头道:“自然不可。”
刘文君答道:“古人言‘大河之水,向东而流;百川入海,不逆其流。’一件事情的结果如果已经确定,那么就如同这大河之水。夫君勇武过人虽然可以在大河之中掀起波澜,却依然无法改变流向。”
确实,张纯张举、酸枣会盟、赵云投刘备,我感觉自己想去改变,却莫名其妙成为了历史的一部分。如果刘虞注定要死,那么无论我怎么做都无法改变。刘虞给了我三个锦囊想必已经知道后面的事情,也就是说他无法亲自告诉我。
等等!难道……难道刘虞知道自己的死?或者说刘虞是故意让公孙瓒杀了他!
此时刘文君见魏武依然眉头紧锁,随即依偎在他的怀中柔声道:“夫君,尽人事顺天命。天命如此,你只需尽人事便可。”
魏武听闻想了想第一个锦囊,虽然不知道刘虞的计划,但他向来有先见之明,定然没有错。
魏武想到此处轻吻了下刘文君的额头道:“娘子真乃神人也!我心中所想之事,虽未言明,娘子却已了然于胸。既然娘子已言明大义,我心中困惑已解。娘子,你早些休息,我随后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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