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正在和俩小娃娃玩闹,就见梵因从外面走了进来:“梵因,你跑哪儿去了,怎么才来,有没有给我带饭,饿死了!”
“呃,九玉说坑挖好了,他扛不动你,让我帮忙!”梵因见苏锦活蹦乱跳的也有点愣神。
“好你个死狐狸!你还真要埋了我!别跑,你给我站住!”苏锦紧紧追着九玉在屋里乱跑,不时传来几声狐狸的哀嚎。火焰高兴的拍手叫好:“好!打的好!打他!”
九玉实在受不了,从窗户窜了出去,一跃跳到梧桐树上,探出头居高临下对着苏锦叫嚷:“有本事你上来!明明昨儿夜里你都没有气儿了,我挖坑给你埋了就算报恩了!苏锦你可别得寸进尺,把小爷惹恼了一把火轰了你!”
苏锦追到树下,叫嚷着让九玉下来,九玉傲慢得站在树上让他有本事上去,梵因到厨房端了饭菜回来的时候,他俩还不知疲倦的玩着上来下来的游戏。
“先吃点儿东西吧。”梵因将几盘菜摆到桌子上,招呼院子中的两只。
两个小奶娃一人抱着一只松仁糕坐在台阶上,一边啃一边给苏锦和九玉叫好,苏锦见他俩吃的欢畅,更觉的腹中饥饿,打来了就没好好吃饭,苏锦还是决定先不和这忘恩负义的狐狸计较,待吃饱了慢慢**不迟。
话虽如此,自家狐狸不听话,苏锦心中实在有些愤懑,总要泄出来才行,于是用起全身力气,狠狠的锤了那梧桐树一拳。正准备回屋吃东西,却见那梧桐树咔嚓嚓一声断了。
苏锦傻眼了,他只是想泄下情绪而已,没想把树给腰斩了,再者说,他一个书生什么时候有这么大本事了,那棵树可是有环抱粗的,苏锦举起刚才被树干咯的红的右手,有些心虚。
九玉一个不防从树上掉下来,摔了个灰头土脸。苏锦看到他出糗,喜的眉开眼笑,乐呵呵的进屋吃饭了。九玉回头看看倒下的梧桐树,又看看苏锦的背影,眼中阴晴不定。
吃了三个肉包子加两碗绿豆粳米粥,苏锦咂着嘴,惬意的依靠在椅子上,又将魔爪伸向了桌上的点心。
“梵因,你给他探探脉象。”九玉踱步走进来。
“探什么脉象啊,本公子身强体健的很,没看见外面环抱粗的大树本公子一拳就给推倒了,你想盼着本公子早死啊,一点儿门都没有!”苏锦嘴里嚼着米糕,还不忘和九玉拌嘴。
苏锦虽然如此说,但还是伸出胳膊任由梵因给他把脉,其实他也很奇怪,昨儿明明他都难受的快死了,怎么一早上起来就没事了,还比平日里强壮了许多,定是有缘故的。
“奇怪!”梵因眉头皱的死紧,甚是疑惑不解的样子。
“哎呦我说猫儿啊,你那脸再皱就成了包子了,还是露馅的,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苏锦最受不了打哑谜,催促梵因有话直说。
谁知梵因听了他的话,蓦地一愣,随即想起什么似的立刻低下头去,半晌没有言语,苏锦等不及偏头去看他,从暗淡的光影里看到他受伤的眼神。
“额,梵。。梵因,我不是有意说你的,你不要误会,我开玩笑的呢。”苏锦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说道。
梵因没有抬头,低声将苏锦的情况告诉他:“苏公子体内有股妖气,想是那“龙髓”剩下的,妖气随着脉象游走,使得苏公子看起来力量更强,如果一直这样倒也不怕,怕的是,天长日久,妖力反噬,会将公子体内灵气掏空。”
“啊?这么惨啊,那。。可有办法没有?”苏锦心惊,糕点也吃不下去了,嘴上还沾着两个米粒,急急问道。
“只能盼着公子吉人天相!”梵因将头埋的更低。
梵因思索了一下:“不过,我倒是听说,有人中了‘虫髓’以后,逃了出去,经过鬼镜森林的时候,被另一种妖救了,这种妖,叫做人参娃娃,通体灵力充沛,可以压制‘虫髓’。苏公子不防一试,也许有用也说不定。”
苏锦听说有救,长舒了一口气,反正鬼镜森林就在眼前,他暂时也没什么不适,还是先在这石城修养几天吧,这两日实在是又惊又险,神经一直紧绷着,都快把人逼疯了,他要好好放松下心情。
苏锦懒懒的在床上歪了半日,吃过午饭之后,便带了狐狸出去,想到外面走走。出了客栈,苏锦没有下水渠撑船,而是沿着水渠在街上溜达,九玉照旧蹲在他肩膀上,两个小娃娃第一次上街,新鲜的不行,拽着九玉的尾巴荡起秋千,东摇西晃。
刚出门,街上就传来嘈杂的喧闹声,这是重获自由的狂欢,就像停滞了几百年的时光车轮继续向前滚动一样,人们脸上的笑容变得有神采,当然,也有人脸上是忧愁的、恼怒的,但,那有什么关系,嬉笑怒骂本是人生百态,那是真实的自己啊!
苏锦笑得有些满足,其实,他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不是吗?
若是真的有命到东海,一定要学习法术,除了要救出爹爹,还要做一个捉妖人,将那些恶心人的妖魔尽数除去。一定要变强,才能保护重要的人。
闲逛了半天,日头西斜,苏锦悠悠然闲散的往回走,刚进客栈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女子呜呜咽咽的声音,一个小二匆匆而过,苏锦连忙将他叫住:“怎么了?”
那小二原也是石精,见了苏锦肩膀上伏着的九玉,吓得一个激灵:“白。。白大哥不行了,老板娘伤心,这会子没了主意,只知道哭哭啼啼。梵因少爷说,让先把后事备下,不要回头手忙脚乱。伙计们都忙着呢。苏公子您快去,看看是不是还能救!”小二说完,抬袖子抹了把眼泪。
苏锦听了,急忙赶到后院:“不是说只是受伤了吗,怎么好好的突然就不行了?”苏锦拉住守在屋外的梵因问。
梵因回过头来,苏锦现,他的脸上戴上了一副黄金面具,遮住了左眼和前额,苏锦有些讪讪,想是自己日间的话刺激到他了,这只猫,本来就别扭的很,自己说话也太不小心了。
梵因好像看出了苏锦的心思,淡淡道:“苏公子不要多想,梵因终究是要出门见人的,吓到了外人总不好。”
梵因又转身看向屋内:“白重大哥没有苏公子这样特别的体质,也没有灵力护体可以将妖力压制,所以被妖力吞噬,他又不肯坠入魔道,因此只能与‘虫髓’同归于尽。”
“不是有人参娃娃可解?咱们现在就出!”苏锦转身就要往外跑。
“来不及了。。。”一句话,将苏锦定在了原地。两人一同进屋,想劝梵离节哀。
白重躺在床上,气若游丝:“阿离,记得那一年,我初见你时,是在迎春花架下,你一身鹅黄的春衫,衬着嫩黄的迎春花,当真好看。”他紧紧握着梵离的手,目光却是迷离,仿佛在看那个遥远的春日,对着他笑的女孩儿。
梵离已经哭成个泪人。白重抚摸着她的脸庞:“好孩子,别哭!以后我不能护你,你要。。珍重!这几百年,我不悔!”
入夜十分,白重去了,梵离仍呆呆的坐在窗前,拉着他的手,絮絮的说着话。
苏锦坐在屋顶,看着浓稠的黑夜,果然,只有变成强者,才能保护心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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