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昭王随着琴音渐渐崩落一般的急弦发出一声嘶吼,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他终于不支昏厥。
九尺笛幻世琴音,果真天下第一!
“他昏了。”古心看着昭王在思维混乱之时做出的挣扎惨叫,那情状,表明他也有重视的人,似乎也是有情感的,可他实在不值得可怜。
纳兰文荣见他昏过去也没有太多表示,只是一味盯着门口的身影,原来纳兰文翔确实站在了大殿中,这个昔日的太子依然浑身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那是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他只是简单站在昭王身前的地上,每一颦之间,竟然都是睥睨天下的怜悯。
这个人,无论何时何地见到,总是神秘而高贵的。
“心儿,你完成的很好,也感谢你没有杀他。”纳兰文翔看向古心,嘴角隐含笑容。
“他姓纳兰,所以他还活着。”古心毫不客气的说,这是实话,他并不是心甘情愿的饶他一命。
纳兰文翔伸手摸着他的头,“是非分明,这样很好。你同我回去吧。”
古心脸色微微变化,犹豫一下,终于还是挂上笑,“爹爹他怎么样了?”
“你自己见见便知道了。”
“我还有一事,待我做完一定去见他!”古心眼底依然带着猩红,薄薄的唇轻轻翕动,“我要去平了南疆。”
殿上最吃惊的首先是可音,可音只知道古心似乎还在筹划着什么,只是不晓得竟是这般惊人。
这次昭王叛乱,南疆的蛮人也在边境蠢动,目前已由德文王带兵镇压,但是南疆的祸患属于大羽朝自开朝起就一直头疼的最大问题,岂是一朝一夕平定得了的?!
“你想好了吗?”纳兰文翔一贯的冷淡,却并无劝阻的意思。
古心点头,从怀里掏出五湖令,“我想,武林之中,也需再起点波澜才好。”
近二十年平静的江湖,养尊处优者渐多,英雄无用武之地者渐多,草包亦是渐多,也的确该起些事端了。
“既然想的周全了便去做吧,等你回来,凌儿也该差不多了。”
古心不想细问那话中的意思,只匆匆点头,等纳兰文翔要走之时,殿上响起文荣的喊声,不特大,却清晰无比,“不许走!”
纳兰文翔回首,“你也长大了,为兄没有什么放心不下,自然要走。”
“你放心吗?我懦弱无能,不思进取,还花天酒地!你不怕江山败在我手里?!”纳兰文荣几步跃下台阶,奔至纳兰文翔的身前又唐突的停了下来,“你要是走,我也不做皇帝了!”
“你适合做皇帝,不要为了与我赌气让别人以为你是昏君,你最是明白,人人各司其职,天命所归。我若待在禁城之中,三日便尽阳寿,这是你要的?”纳兰文翔对自己兄弟总是温和,看文荣不敢近前,便上前一步搂他入怀,“为兄想看到一个好皇帝。”
“我跟你走好不好?”
“不管怎样,你已经是一国之君。”纳兰文翔一生之中除了玉儿最疼这些弟弟,可是他已经不能陪在他们左右, “你若能做好这个皇帝,我每年可以接你去桃源住上一月半月。”
“不骗我?”
“我几时骗过你?”
纳兰文荣退出文翔的怀抱,那一双黑如子夜,亮若星辰的眼睛狠狠地盯了他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转过正殿而去,“等着来接我吧!”
纳兰文翔遥遥向九尺笛颔首,“他会是个好皇帝,劳你费心了。”
“他并不需要我费心。”方念酒把玩着琴弦,“只是为了激你出现,他荒废了不少。”
“也许你没看透,他不是这么肤浅的人。他只是怕有朝一日变成了好皇帝,也就没人弹琴给他听了。”纳兰文翔衣袂微转,殿中长风灌满他的衣袖,他看着九尺笛长大,此时他该欣慰——方念酒一点也不像师父他老人家。
纳兰文翔走出大殿,古心望着好似朝霞弘捧般的黑衣人,觉得那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势实在难以企及。
看到那身影,他到底还能控制自己多久?真能不去想古凌楚吗?
古心苦笑,对殿上的九尺笛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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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皇榜贴出诏告天下:昭王谋反作乱,抄其家财充公,世袭昭王之号,赐封地永安府,无召见不得擅离封地。昭王军队分编重组,旧部官降一级,各扣半年俸。
寥寥几句为这次叛乱划上了句点,同时古心带领骠骑大将军王绍的部队远征南疆一事也是京中人尽皆知的大新闻。
虽然南疆之急从没有威胁到京中过,京城的百姓却对这个刚刚平了正武之乱的少年十足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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