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看了看旺财和小绾,面露难色,稍事停顿,道:“三娘自有办法让他俩闭嘴。”
小青咄咄逼人,紧问:“三娘,不妨说说看!”
三娘的火气被再次触发,瞪了小青一眼,怒道:“如何去做,难道需要一五一十说与你?夫人还没有如此要求三娘,你身为奴婢,如此多事,是否过分?”
小青语气不俾不亢,说:“奴婢是夫人屋里的人,自然要为主子着想!还有一件事,小绾和毓姐如果在临安完婚的话,小绾老家来的亲属,如果要来这所院子看看,答应还是不答应?
如果答应了,来这所院子后,谁能保证他们不招惹院中的乌鸦和狸奴?如果出了人命,大财小绾还有心情待在这里吗?”
在文博看来,小青说的每件事都有道理,文博用求助的目光看着旺财!
方才,小青的一席话惊出旺财一身冷汗,心道,果不其然,这所深宅大院是有来无回!幸亏自己随机应变,处处顺从,没有激起这些人的杀心。
看到文博的目光,旺财心领神会,冲小青说:“为了不让三娘为难,成婚时可以不让老家的亲属来,这样行了吧?但是择良辰吉日、明媒正娶,这一点必须做到。”
小青没有退让的意思,说:“择良辰吉日可以,但明媒正娶恐怕不妥。”
三娘愤然道:“我家毓姐堂堂正正,不是偷人养汉,明媒正娶有何不妥?”
小青依旧坚持,“明媒正娶,谁是媒婆?媒婆知道了这桩婚事,同样会知晓这所院落。官人最忌讳外人知道院里的底细,这也是我们二至三年搬一次家的原因,不论住在仁和县还是钱塘县,搬到新院后,官人从不允许我们与邻居外人搭讪,你身为厨娘,这些都应该知道!”
吴三娘回道:“我与夫人情同姐妹,我一天天看着毓姐长大,我来当媒婆总可以吧?”
小青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旺财不明白,小青身为奴婢,竟然横加阻拦,三娘看似强势,在小青面前,却也一步步退让!
看来,如果想顺利脱身,还须防范小青从中作梗!
旺财想出一个试探小青的计策,问:“订婚是一件大事,成婚哪天即便不让亲属来参加,但是,订婚之事还应该提前告知老家的亲属,三娘,既然你是媒人,能否陪同我与小绾一同回老家报信?”
三娘迟疑片刻,道:“老身已经多年不抛头露面了!”
三娘看了一眼毓姐,“也罢!为了毓姐,老身豁出去了!”
经旺财提醒,三娘忽然生出带毓姐随旺财逃离这所院落的想法。
三娘话音刚落,小青抢先说:“三娘,奴婢斗胆再说几句,如果执意回家报信,只能一个回,另一个留在这里,以防他俩出了这个院落后改变主意,寻机会逃走!”
文毓说:“小青说的对,让小绾留下,大财回老家报信!”
三娘瞄了文毓一眼,心说,傻孩子!
由此可见,到目前为止,只有小青有防范之心,想光明正大地离开这里,首先过不了小青这一关!
看来,还得借助董纭让带上的宝贝!
……
旺财抱着逗乐的心态与吴三娘周旋,如同看大戏一样,此刻到了关键时候,三娘与小青一问一答,只谈毓姐与小绾,三娘如何解决他的婚事,却只字未提,旺财有些着急!
对屋里所有人扫视一遍,旺财的目光最后停在三娘身上,问:“三娘,毓姐和小绾的事,商量的也差不多了,该说说我的事了!男方彩礼、女方嫁妆,三娘答应由你来出,不过,我最想知道的是,三娘给我找的媳妇,现在何处?如果我不中意,说服小绾也有点难度!”
三娘为之一愣,问:“奥!大财,是与我讲条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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