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报,看报,一代宗师,广州三板斧武馆馆长黄大斧,惨死在大日本浪人山本大郎之剑下,惨了,身中三十四刀,血肉模糊啊!"
一八七八年五月二十九日的中午,黄一刀在睡梦中被一阵喧哗声惊醒!
”什么?广州,三板斧,李大斧,日本浪人,三本大郎,惨死,血肉模糊…难道刚才的梦是真的?″
原来,刚才黄一刀做了一个梦,他梦到父亲黄大斧穿着一身血衣来到上海,父亲低着头站在他面前,一句话也没有说。
″难道是真的?不!爹!刀儿十多年没见您了,不要…″
″爹!…″黄一刀大叫一声从床上滚了下来,他打开房门,赤着脚从房里冲了出来。
″报纸,给我刚才的报纸!报纸…"黄一刀在客厅里撕心揭底地呼叫起来。
″客官有何需求?我能帮上忙吗?″听到呼喊,服务生慌忙跑进客厅。
″你的耳聋了吗?我要报纸,要报纸,要李大斧的报纸!要报…″
这回服务员终于听明白了,客人情绪如此激动,全是因为刚才那份报道——三板斧馆主李大斧死于日本浪人山本大郎剑下。
服务生惊慌地退出客厅,一会儿女服务生手拿申报走了进来。
″客官,是这份报纸吗?"
″爹!爹,我的天啊!…"黄一刀一见报上那具血淋淋的男尸,他呼天抢地起来!
尽管黄一刀十几年没见父亲,可他一眼便认出了照片中的爹!父亲惨死在日本浪人山本大郎之剑下已证实,最可恨的是山本大郎竟然还在父亲身上刺了三十四刀!三十四刀,三十四个窟窿啊!
″小鬼子,你真万恶!在中国人的土地上犯下如此暴行,我一定要让小鬼子加倍偿还血债!我要将小鬼子碎尸万段,碎尸万段!″
″疯了,客人疯狂了!疯狂了…"
女恃应生吓得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女恃应生的惊吓也惊醒了黄一刀,"我不能如此激动,失去理智,能打败父亲的人也绝非平庸之辈,我得小心应对才是,若是自乱方寸,不但仇极不了,还有可能将自己的命搭进去!"
黄一刀走进洗漱间,漱了口,洗了个冷水脸,他清醒了,回到房间穿好衣服带上行李结了账,然后直奔火车站。
一八七八年六月二日早晨,黄一刀出现在"三板斧"武馆的大厅门口。
昔日练武的大厅成了灵堂,大厅中央摆着一副黑漆大棺木,灵柩前面备有一个大香案,香案上摆有父亲的遗像。香案前,几个和尚在为黄大斧超度亡灵,地上跪着一地的弟子,黄一刀的母亲病泱泱地躺坐在椅子上。
"爹!…"黄一刀将手里的行李往地上一丢,便哭喊着直奔大厅…
"扑通"一声,黄一刀跪倒在父亲的灵柩前,″爹!爹啊!刀儿回晚了,刀儿回晚了!…"
"刀儿?啊,夫人,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负责看护夫人的老女佣高兴地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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