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说有笑地带着丰厚的战利品浩浩荡荡地收兵回营,王罕回老窝黑林去了,而铁木真与札木合兄弟二人舍不得分开干脆合营一处过起了日子。
不速之客
这次战役使得蔑儿乞部惨遭重创。此后蔑儿乞人虽然也有死灰复燃的时候,却再也没有扬眉吐气过。每当他们元气稍有恢复之际,就有人来劫掠一票。过了相当时候,铁木真和王罕联手来扫荡了一回。再过相当时候,尝到甜头的王罕瞒着铁木真自个儿又率部偷偷来扫荡了一回,抢了大量奴隶、美女、牲畜、财物、牧地等。
这场残酷的战役过后,数以万计的蔑儿乞儿童沦为无家可归的孤儿或者干脆同家长一同去了世界的彼岸。联军士兵手中的马刀是否会砍向睁大惊恐的眼睛哆嗦成一团儿的蔑儿乞儿童完全取决于该士兵此时的心情。赶上心情不赖看着这小毛头怪可爱的,或许就网开一面;万一心情不爽看着这小兔崽子邋遢兮兮的,或许就会随手在半空中划拉一道弧线。奇怪的是无论多么凶神恶煞的士兵遇到一位五岁的蔑儿乞男孩儿时,都不会举起手中的凶器去伤害他,绕着他打量一番,然后无一例外地离开了。那么究竟是什么魔力使得这个小家伙幸免于难呢?其实原因很简单,使他于千军万马中免遭伤害的护身符就是他身上所穿戴着的服饰。这个幸运的小家伙名叫曲出,头戴一顶貂皮帽,足踏一双鹿蹄皮靴,披一件鞣鹿羔皮接貂皮衣。即便是再蛮干凶悍的人也有他们必须要遵从的习俗和规矩。依照草原上的规矩应视这种穿着打扮的儿童像自己的家人一样。诸位看官,看来穿衣打扮很重要,马虎不得啊!那么为什么草原人不都把自己家的宝贝疙瘩打扮成这种模样呢?毕竟草原各部族整天打打杀杀的从来都没消停过,替下一代包装上这么个护身符岂非比买份儿保险还安全划算吗?原因很简单,想搞这么一套行头实在是不容易哪!大家再仔细打量打量这孩子满身的高档服装,就不难发现这位小朋友是一个贵族骄子。唉,像我一样的穷苦大众们,为了下一代的幸福,努力奋斗吧!
铁木真将这个炯炯有神、活泼可爱的小不点儿带回家中,送给了诃额仑母亲。诃额仑很是喜爱,将他收为养子,这就是后来蒙古著名的将领,四养子之一——曲出。强调一句,四养子是诃额仑收养的儿子,与铁木真兄弟们是同辈,而非铁木真的四个干儿子。(别拿臭鸡蛋砸我啊!真的不是我多嘴,真有人搞不清楚这种关系……哎呦!谁的臭鞋巴子?我不多嘴了,还……)
铁木真在这次战役中受益丰厚,他从原来的几十人发展壮大到了万数来人,许多失散的蒙古部众也纷纷前来投奔。当然了,别忘了这次战役的初衷,他夺回了娇妻,严惩了仇敌,洗刷了耻辱,树立了威望。
俗话说“久别胜新婚”,小夫妻俩该好好彻夜诉衷情了!可是此时的铁木真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趣来,孛儿帖的肚子大的像一面鼓。就在回师的路上,她生下了一个男婴,起名术赤,意即不速之客。
长生天给铁木真出了一道难题,这道难题整整困绕了他一辈子。术赤究竟是不是铁木真的种?学术界有两种(似乎也不大可能出现第三种看法)针锋相对的看法:一种认为孛儿帖在蔑儿乞部呆了不足九个月,术赤无疑是铁木真的亲生儿子;另一种认为孛儿帖在蔑儿乞部住了好几年,术赤无疑是蔑儿乞血统。但是由于《蒙古秘史》和《史集》等书均未记载孛儿帖被夺与被夺回的确切时间,因此这个问题成了历史迷案。
根据铁木真给术赤起得古怪名字和他一直以来对术赤的态度,我个人猜测(请注意这个词):别说近千年之后的史学家搞不清楚术赤是不是铁木真的血脉,恐怕就连铁木真自己都搞不清楚术赤是不是自己的亲骨肉,或者说得更透彻点儿,从术赤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世界上就没有人明确知道他是谁的种。
原因很简单,这个倒霉孩子早不出生晚不出生偏偏赶在孛儿帖被抢去九个多月至十个月的当口问世。他既有可能是铁木真播下的种子在孛儿帖肚子中长期努力的成果,也有可能是赤勒格儿播下的种子由于孛儿帖受到惊吓或者过度奔波而早产的成果。总而言之,这个小家伙来的很不是时候,是个彻头彻尾的不速之客。他恰好不偏不倚地骑在是与非的分水岭上。是,他就是可爱的小天使,最亲爱的小宝贝;非,他就是可恶的恶魔,最痛恨的仇敌。
我应该好好疼爱他、宠幸他,给他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可万一他要是那个肮脏龌龊的人渣的骨肉的话……我应该不遗余力地欺负他、百般刁难他,让他过暗无天日的凄惨日子,可万一他要是我的亲生骨肉的话……我想这个问题在大汗的脑袋中左右摇摆了整整一辈子,至死他都未能找到答案。(唉,当时要有DNA亲子鉴定技术的话……)
从术赤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将用自己的一生来演绎一场悲剧。 txt小说上传分享
同钻一个被窝的安答
札木合帮铁木真抢回了媳妇儿、收聚了失散的部众,二人的关系进入了“蜜月期”。铁木真舍不得与他分开,干脆放弃了桑沽儿小河边的旧营,一起到斡难河流域的豁儿豁纳黑川放羊。
为了庆祝对蔑儿乞人战争的胜利,铁木真同札木合在忽勒答儿山崖前的松林中举行了一次丰盛的PARTY;兄弟二人彼此越看越顺眼,关系好的不知该咋办了,干脆乘兴点香磕头拜了第三次把子。一直喝到夜阑更深,弟兄俩同被抵足而眠。在此后的一年半岁月里,二人形影不离,经常喝酒聊天聊到后半夜便钻到一个被窝中呼呼大睡了。估计被这俩死鬼冷落、经常独守空闺的二位夫人对此很有些意见。
插一句,众所周知铁木真同札木合称兄道弟互为安答。铁木真他爹也速该同王罕称兄道弟互为安答,铁木真管王罕叫干爹。那么请问,札木合应该管铁木真的干爹王罕叫什么呢?有看官说了,你傻呀,大脑短路吧?简直是侮辱我的智商,这么简单的推理都不会哪?白痴都知道札木合也管王罕叫干爹呗!那么这个答案正确吗?*主义哲学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请您往那边看:
札木合看到王罕来了,老远便迎上去热情地打招呼:“哎呀,老哥,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王罕一边挥舞着手一边亲热地说:“我的好安答,好久不见,老哥哥可想死你了!”
显而易见,札木合同王罕称兄道弟互为安答。看来还是实践出真知哪!(哎呦!哪个没良心的又拿臭鸡蛋丢我!)
哥俩儿整天形影不离,亲密无间得连二人的老婆都起嫉妒心了。但是一山不容二虎,铁木真胸怀宏志、非池中物,不可能就这样一直过寄人篱下的日子。终于有一天札木合随口说了一句“依山牧马,临河放羊”的话,结果导致铁木真连夜带领部众偷悄悄地离开了好安答。为什么札木合随口说的一句话,就导致铁木真连夜率部离去呢?
1183年,铁木真21岁。大草原上,春草萌发,万物复苏。人们收起帐蓬,装上牛车,准备移营。铁木真与札木合紧挨着坐在同一辆车上。二人回首望去,但见后边移营的队伍浩浩荡荡。车队的后边跟着马群、牛群、羊群、驼群。
近看,车帐新旧不等,百姓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新旧悬殊。细看,坐在豪华马车上穿着崭新衣服的百姓绝大多数都是札木合的属民,而那些赶着破车衣衫褴褛的百姓尽是铁木真的属民。显然札木合的部众要比铁木真的富裕得多,人家都奔小康了咱还在为解决温饱问题而发愁呢。
札木合眯起眼睛想了想,然后笑着说:“好安答,咱们一同设营放牧已经一年半了吧?”
铁木真点了点头,说道:“多亏安答照应,又有许多我原来的部众和奴隶纷纷回来,而且不少其它部落和氏族的百姓奴隶也相继来投奔我。安答,蒙古在你我手里振兴有望了!”
札木合哈哈一笑说:“我可是正为眼前的事发愁呢!这次移营,如果傍山设营,牧马者和马群可以在蒙古包附近活动,当然方便多了。如果临涧傍水设营,牧羊者和羊群便利。好安答你说说,咱们究竟在什么地方设营好呢?”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其实里面大有玄机,相当难回答。铁木真偏偏不往好安答准备好的套子里钻,将这个难题像踢皮球似的回传给札木合,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安答既然说了,一定是早有主张了?你就说吧!”
札木合大笑:“不,我就是没有两全齐美的办法,才问安答的嘛。安答是高贵的黄金家族后裔又是草原众望所归的射雕英难。还是你拿主意吧!”他又把这个烫手山芋传回铁木真手里。
铁木真听出了札木合语气中的忌妒和挖苦之意,“嗯”了一声就再也不吭气了。真是聪明人哪!在没有考虑好怎样做出妥当的回答之前,宁可闭上嘴巴什么也不说。装傻卖乖缄口慎言总比说错话被人抓住把柄要强得多,毕竟祸从口出嘛!
札木合见刚才还口若悬河的好安答突然间变哑巴了,又耐下心来连问了好几遍,不巧的是紧挨自己坐着的那哥们儿间歇性听力失聪发作了,愣是充耳不闻,札木合觉得很是尴尬,脸上挂不住了赶紧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打圆场说:“啊,快到晌午了,大伙儿先打尖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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