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是让运输飞船驾驶员等几分钟,实际上,十多分钟后,郁孟若仍然怀疑自己的热度没有消散、颜色也没有恢复正常,因此拒绝从飞鲨里出去营业。沙尔卡只好自己先从飞鲨驾驶舱跳出来接待访客。
只有他自己的话,就不要开启辅助登机程序了。雌虫几个起落轻松地跳到了地面上,来到运输飞船正前方,朝驾驶员们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可以出来了。
运输船上的两个雌虫都在高度关注着飞鲨,所以沙尔卡一出来他们马上就发现了,简直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虽然理智上明白就算沙尔卡离开飞鲨仍然有能力轻松杀掉他们,但只要他不刻意威慑,面对他可比面对一个蹦迪的飞鲨要容易多了。
驾驶员和副驾交流:“他看起来也没什么啊,刚才为什么把机甲开成那样,难道是之前受伤太重了才变成这样的?”
副驾也很纳闷。
两个驾驶员从飞船走下来,来到沙尔卡面前和他打招呼,和他一起去后舱清点武器,一边干活一边偷偷观察这位知名雌虫的状态,本以为关于飞鲨的抽风操作会成为一个未解之谜,没想到,过了十来分钟后,飞鲨的驾驶舱里竟然跳出了一个雄虫,试图从几十米高的机甲上自己下来。
驾驶员副驾:!!!他该不会觉得所有虫族都能像沙尔卡那样直接从机甲驾驶舱里跳到地面上吧?这是什么神奇的雄虫?!
虽然郁孟若学着沙尔卡让飞鲨蹲下来,但他只是在沙尔卡的意识里体验了该如何操纵机甲,从几十米的高度控制飞鲨的手掌平稳下降,其实比他想象中要难得多——沙尔卡又一次体验了惊吓大礼包,无比后悔刚才脑子一团浆糊就听了雄虫的话,把他自己留在了没彻底关机的机甲里,也没叮嘱他好好待在机甲里不要乱动,不要自己出来。
他的雄主好是好,但实在太熊了,一眼照顾不到就会作死……雌虫来不及思考,瞬间展开背后的鞘翅,贴着另外两个雌虫的脸颊划过,展翅飞了起来,锋利的边缘带起的劲风把两个无辜的雌虫吓得够呛,
郁孟若站在飞鲨的手掌上,看到沙尔卡扇动着巨大的翅膀向自己飞过来,惊讶得瞪大了眼睛,然后开心得一个劲朝沙尔卡挥手:对哦,高等雌虫也能飞的。沙尔卡长了透明的翅膀好好看,不过这个翅膀看起来有点脆弱,会不会像蝴蝶和蜻蜓一样很容易受伤?有空的时候他还可以让沙尔卡直接带他飞,应该在飞鲨上飞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不过肯定也很好玩。
如果不是感受到沙尔卡似乎很紧张,他都想等沙尔卡飞到差不多的距离主动放下跳了……
驾驶员和副驾驶在远处看到这不靠谱的雄虫不专注控制机甲,竟然还分神和沙尔卡招手,差点都想展翅跟着飞过去救援了。还好他们之间距离非常近,沙尔卡一个呼吸间就冲到郁孟若身边,把他抱了起来,稳稳当当地放到了地上。
远处的两个雌虫这才恢复了呼吸,副驾驶脸色苍白地对驾驶说:“我现在知道刚才飞鲨为什么开成那个样子了……我的妈呀吓死我了,雄虫都是这么任性的吗?网上还都说沙尔卡的雄主特别好,我看也不是很好,刚才他肯定把沙尔卡折腾得够呛。”
驾驶员看着自己年轻的单身狗副驾,怜悯地说:“唉,你不懂。”他的脸上浮现出十足的羡慕,“明明就很好啊!图尔斯我和你说,以后有了雄主之后,一定要珍惜雄主像这样愿意和你‘任性’的日子啊!”
“在机甲上啊……肯定很刺激!”驾驶员乔悠然神往,“可惜我没有自己的机甲,不过如果我的雄主愿意在运输机上试试,那也不错啊!”
……
可惜另外一边,不怎么年轻的沙尔卡也不觉得自己值得羡慕,他正板着脸对自己年轻的雄主说教:“雄主,您下次千万不要再这样了,驾驶舱到地面有几十米的高度,您都不觉得害怕吗?您还根本没有开始系统学习怎么操纵机甲,怎么可以这么不谨慎!”
郁孟若心情很好,被说了也不会觉得烦,很随和地点着头,软绵绵地靠在雌虫身上解释说:“知道啦沙沙,你别生气嘛,我也是想下来帮你们清点武器嘛,因为我才想起来我忘记和你说了,我没有完全按照你给的清单买东西,怕你以为订单出错了产生误会。”
沙尔卡就很无力——这次他发现了,雄主并没有真的把他的提醒放在心上,大概就是“我知道了但下次还敢”的态度,除了下次更加牢固地看住他别无他法。沙尔卡感觉自己在福利院帮老院长照顾过那么多小雌虫,全加起来都没有郁孟若这么艰难!
“一会我发现订单不对,也肯定会先来和您核实的。您也可以用智脑终端呼叫我,或者直接把最终订单发到我的终端上啊雄主!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一切都还是要以您的安全为第一位啊……”沙尔卡已经想不起来过去的自己是个话很少的雌虫了,一路陪着郁孟若走过来,一路念念叨叨,提前体验了一把做雌父的感觉。
驾驶员和副驾驶盯着这两个目前在网上实火的虫族,眼睛里慢慢全是好奇。看到沙尔卡一路都在不停地和雄虫说话,彼此对视,目光里充满着吃到了知名狗粮的满足感。
沙尔卡看到了这两个雌虫挤眉弄眼的表情,立即闭上了嘴。
郁孟若走近后,先是礼貌地和两个雌虫打了招呼,然后把自己终端里的订单分享给沙尔卡。
雌虫们连忙开始继续刚才的工作,很快就完成了这次收货。
就在郁孟若以为这两个电灯泡要离开了的时候,副驾又在自己的智脑上一顿乱戳,开始解释到这里来的另一项任务。
“尊敬的雄虫先生,由于这片星系非常偏远,所以我们除了担负着运输物资的责任,其实也肩负着摸排您这座星球上所有虫族和与虫族享有相似权益智慧生物的职责,请您配合我们,如实地进行常驻登记。请您不要瞒报,因为我们会按照您这里常驻生物的数量定期发放物资,瞒报对您没有任何好处。以上这些注意事项,您都清楚了吗?”
郁孟若理解地点了点头,告诉他们:“这个星球上,暂时就只有我一个雄虫。还有这边的沙尔卡,雌虫,你们应该认识他吧?哦对了,还有一个雌虫,叫莱特,他在运输机里。”
两个雌虫都很惊讶,“什么,除了您和沙尔卡先生,您的星球上还有别的雌虫?”
沙尔卡意识到这两个雌虫里至少有一个应该是看过郁孟若的直播,或者至少也是了解过他们现在向外公布过的大概情况。
雄主特意在直播间里说过自己短时间没想要选择其他雌虫,还给自己设计塑造了专情的形象,如果现在不把莱特的来历解释清楚,让这两个雌虫回去乱说,很可能会对雄主的主播事业造成影响。而这个时候,雄虫解释再多都好像在给自己找借口,他自己才是最佳的发言者。
沙尔卡迅速说:“是的,莱特。他是之前我们乘坐的安德罗号飞船的船员,警卫队成员,我的学生。由于私自贩卖安德罗号的保密信息,所以被飞船驱逐了。非常不幸,他在中转中心时下船的时候又被星盗给盯上了,当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身无分文走投无路了。于是警卫队长就为他求情,希望我们能够收留他一段时间,以免他活不下去沦落到什么黑矿场去丢了性命。我头脑一热,就在没征得雄主同意的情况下答应了这个要求,但我的雄主不信任他,所以还没有允许他下船。当然,我也会对他保持一定的戒心,等基地的安保装置设置完成再让他出来走动。到那时我们会给他建一个小的生存舱,让他就住在矿场边方便工作。”
郁孟若给了沙尔卡一个赞赏的眼神。他特别欣赏沙尔卡这一点——虽然听说他过去的丰功伟绩时会有一种“这个雌虫特别耿直,性格强硬有棱角”的感觉,但接触起来发现他编瞎话其实也很顺溜,平时也有灵活变通。反正沙尔卡说什么,他就负责点头就行了。
驾驶员和副驾驶对雄虫拥有好几个雌虫这种事见惯了,但从没听过“雌虫越过雄主,自己做主在雄主身边留下别的雌虫”这种神奇的故事,都非常惊讶——而且,沙尔卡显然也没有郁孟若认为的那么擅长说谎,对着没必要解释的陌生虫族说得太多了太详细了,导致两个雌虫心里并不是非常相信。
郁孟若感受到了面前两个雌虫的怀疑,感觉自己有必要帮沙尔卡圆一圆他编出来的故事,不高兴地哼了一声吸引了雌虫们的注意力,然后蛮横又不耐烦地说:“关键是,他太丑了!我不想他留在我的生存基地里,他和我那边的整体装修风格不搭!”
哦原来如此,是太丑了啊——两个雌虫果断相信了雄虫给出的理由,连带着也相信了沙尔卡前面的那一大段话。可能是太丑了,所以沙尔卡才觉得那个莱特对自己毫无威胁吧。
郁孟若知道自己成功了,立即给了沙尔卡一个得意的眼神。
沙尔卡却觉得这很不合理:这两个雌虫是怎么回事?虽然他刚才那段话里有真有假,但关于雄主多么温和善良的内容可都是实话实说,可他们却偏偏不信,非要雄主表演一下并不存在的“任性”和“歧视长得丑的雌虫”,他们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相信了?
——就算对这两个雌虫来说雄虫这个样子算不上是缺点,沙尔卡也不希望他们误解自己的雄主。他的雄主多可爱啊!他对雌虫可一直是很尊重很有礼貌的。
沙尔卡忍不住说:“雄主,您并不是因为莱特长得丑才不让他住在基地里的,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两个本来已经被说服的雌虫非常吃惊,露出吃瓜专用的炯炯有神目光。老实说他们并没有觉得吐槽雌虫太丑的郁孟若有任何问题。雄虫在面对雌虫的时候本来就有非常大的挑选空间,面前的雄虫这么好看,要求自己的雌虫也好看点再合理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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