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须荷官收走了我最后的20万筹码,秦浩和另外几个人好像在说着什么,我坐在那里全然听不见,但我清晰的感觉得到背上冒出粒粒冷汗。
几乎用尽全部的力气,我从凳子上站起来,缓慢的离开了赌厅。秦浩还在后面叫着我的名字,“张总,运气不好就不要玩了,回去洗洗睡了吧。”
我知道他又是在激将我,他想让我输得更惨,但是这将都是徒劳的,因为我又成了一个一名不文的穷光蛋。
走到永利的门口,街边站了一群等待出租车的游客,“去去妹”们仍然朝过往的男人投射艳丽的目光,男人们个个都看得眼睛发亮,惟有我不会把目光停在这艳丽的“风景”上,我是一只落败的孤狼。
这些战利品是不属于我的。
由于来之前还剩点应及的钱,所以我还是有钱去坐出租车的。
上车之后,我看了看小洁送我的手表,指针指向七点正,翻了翻她的朋友圈,没什么动态,我再关上手机,独自漂流在澳门。
澳门的天已经全黑了,这正是这个城市最精彩的时刻,然而这却是我有史以来最黑暗的时候。
出租车司机善于察言观色,“靓仔,运气不好就去冲冲喜,不要乱去下重注!”他与我搭话,冲冲喜的意思我明白,他是要带我去某个桑拿去找小姐,顺便赚点带客费。
“半个小时不到输了50万,没有心情!”我有气无力的回答。
“那也好,先回酒店休息。再去打的时候记得先去冲冲喜再去吧!”说完出租车司递过一张名片,说有需要就打他电话,可以免费拉我去桑拿找“黑妹”,据说是巴西来的,他称遇上霉运时,“以毒攻毒,以黑攻黑”方能时来运转,我并不相信,但司机一番好意,我只好收下名牌。
回到酒店,我发现自己已是非常劳累,蒙头就睡,一觉醒来时已是不知时辰。打开窗帘一看,外面已是灯火通明,我一看表,现在正是午夜12点。
我精力恢复,但钱却不见了,在澳门,这样的情形是最惨的。我想点燃一枝烟,却想起自己住海的是无烟楼层,怕烟火触发了酒店的烟雾报警器,又要赔上一大笔,这对于我这个全身上下只有一万多港币的人来说是无法接受的。
来到楼下的吸烟室,里面仍然是人慢为患,几个来自SC的赌徒用家乡话在交流着下注心得。
“一定要找人多的旺台去下,不旺的时候一定要下小注!”一个为首的大哥轻挑烟灰,几个小弟模样的人齐声赞同。我一看这人,有些面熟,仔细回想,原来是第一次来澳门飞机遇到的龙哥。
他还是满声奢侈品加身,但他这样的大户出现在散台区让我有些意外——这样的人物在我的心中应该是有专人接待,混在澳门混高额贵宾厅。
或许是由于我一直盯着他看,龙哥也好像想起了什么,目光停在了我身上?
“兄弟好面熟?”他主动搭话。
“你好龙哥,国庆的时候我们坐一趟飞机来的澳门,当时我坐你旁边。”我替他回忆。
“哦,你好你好,我想起你来了兄弟!”说完他伸出大手,与我相握。
我双手迎了上去,这是一双充满力量的大手,他手上皮肤坚硬,我想它应该和主人一样充满故事。
简单寒暄了几句之后龙哥问我输赢,我本来只输了20万,但在这样的人物面前我觉得自己不能掉价,只说后面输了50万,没报前面赢的30万。
他吸了两口烟,感叹了两声说可惜了。
龙哥称自己来了四天,基本没什么输赢,混散台三五千的下注,娱乐目的已经达到,看我大输之后精神萎靡,龙哥说想请我吃饭。
由于同是老乡,我又四袋皆空,所以我没有考虑就应了。
龙哥将剩下的筹码交给旁边的年轻人,叫他换好港币放入保险柜,我大致看了,大约有二十万的样子,这样看来他真的玩的不大。
坐上出租车,我们到达老城的一家餐馆,虽是半夜,这家餐馆仍是客人满座。
一个大约扎着马尾二十岁的小妹迎上前来招呼我们,她先是说粤语,我们表示听不懂,马尾小妹又机灵的用蹩脚的国语我俩要吃啥?
我们分别点了海鲜粥和一碗河粉后便聊起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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