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东穿着泳裤单手插着腰,:“听说你游的不错,赛一轮儿?”
“行啊!多少米的?什么姿势?”
“二百米自由泳。”
呼啦一下蹿起来甩开浴巾:“来着!这回你可撞枪口上了,自由泳我强项。”
张文洗过澡穿戴整齐站在旁边儿:“我给你们当裁判,输了的请客吃饭。”
李津京仰头一笑:“那我可等着搓顿好的了。”拍拍胸脯儿:“让你十米!”
秦立东大笑着转身就走:“谁让谁啊!”
身高相差无几,臂长略有点儿吃亏,李津京站在岸边儿摆好姿势,心里定好战术,今天非痛宰秦立东一顿不可!竟然挑衅?
我草!轻敌了轻敌了!李津京懊悔的猛追。这哥们儿超人啊?体能无限啊?我不想吃他甩出来的水花儿啊!
结局,差了人家一个身位还累了个半死。
沮丧的扒在池边儿,李津京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晚、晚上吃什么,我、我请。”
秦立东和张文一起大笑,张文蹲下指着他说:“东子也最擅长自由泳,今儿也不知道是谁撞谁枪口上了。还狂不狂?”
李津京“嘁”了一声,“以大欺小!”双手一撑想上岸结果刚才体力透支再加上岸边有水,手一滑又栽回泳池,咕嘟咕嘟冒了一串儿泡泡。
秦立东一猛子扎下去给他捞起来,从后头抱住他的腰往上托:“老文给他拉上去。”
这下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李津京乱扭,“不用不用,我自己能上去。”稀里哗啦的像只水鸭子一样儿爬上岸,“我去冲个澡啊,正好过一会儿潘哥老武他们也该来了。”
张文看他一溜小跑儿,笑着跟秦立东说:“又一个栽在你手里的。怎么不上来啊你?”
秦立东回过神儿,“我再游一圈儿。”转身带起一片浪花儿。
愿赌服输。再说,偶尔这么挂个小赌注竞争一下也挺有意思。
李津京他们仨坐在康体中心的大厅里,抽着烟嘻嘻哈哈的侃大山。文哥其实还是很关心老武的,可能是俩人的沟通方法不对,再加上老武自小就脾气直。听他说过一次很反感他哥哥找路子帮他提干的事儿。
听着张文事无巨细的询问老武在公司的表现和做业务时的过程,李津京偷偷感慨着,有个亲哥哥真好,像他这样的独生子真是挺孤独的。
等了十多分钟吧,老潘来电话说他和龙庆晚上去一临时加的饭局谈生意,没法儿过来了。李津京说:“那就咱们仨吃吧,老武和小竟现在应该还跟外头跑着呢,古剑也盯在公司里。”
正说着,席砚给秦立东打来电话,看秦大少的表情,估计没什么好事儿。
“不就一次校内比赛吗?你才学了一年……这种事儿不能怪别人,你也别想着一朝成名,东西都是慢慢积累起来的……”
张文一听这话碴儿挑了挑眉毛,冲李津京微微摇了摇头。同是二十上下的小孩儿,这个就是标准的小崽儿了。
最后听秦立东说:“我和京京还有老文在康体中心呢,你过来一起吃个饭吧?别总在家憋着。艺术家也不是憋家里憋出来的。”
张文等他挂了电话马上说:“你们仨吃吧,我回家看看老爷子老太太去,最近总念叨让我找对象,妞子带不回去,我人得经常回去看看。”
李津京也想溜,“秦哥,你和小砚哥二人世界吧,我就不当灯泡儿了……”
“甭想!你跑了谁买单啊?再说,席砚也挺想你的,要不是听说你在这儿他也不出来。”
这就是上了贼船了!一想到将要被小砚哥各种荼毒……李津京流泪了。
出乎意外,席砚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怨天怨地,虽然小脸儿绷得挺紧,话里带着各种酸葡萄味儿的不屑和鄙视,但胜在知道自我反省了。
吃饭的地方是席砚选的,离康体中心很近的一家四星级酒店西餐厅。
李津京特别想问问服务员,能不能给来双筷子,再叫盘儿外卖的炒饼?他是真不喜欢这口。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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