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春来秋去,周而复始的火球不停地转动着,大地上的万物随之变幻莫测,给人一种神秘的遐想,也带来了无限的希望。换言之,也有苦恼,不尽人意的事,就是我的身才没全班同学高,我也承认,我没他们年龄大,别人对我总无情羞辱、讥笑、诽谤,我还是挤挤眼笑笑了之,爱捉弄人的人脸皮厚了,被别人捉弄下心里也不在乎。四年级的教室,我们四十多位同学早已搬入,它在最后一排房子靠路边。哦!西面墙不知被谁掏个大洞,人管钻出钻进,对上学、逃学方便啦,这个条件最佳,个别同学经常不从门里过。蔡老师嘟囔几回找砖头堵住,可一直没行动。老师对我的困境,我方便十来回·······一个星期四的下午,高振军告诉我顾小明回来了,礼拜天叫我找他玩,我不相信,又问了燕子,燕子说薛月也来了,放学叫给他玩,放学谭老师该不放我啦,我心里纠结着,因为从心里来说,我给顾小明心里感觉得不入,薛月来我特别高兴,我们已经是好朋友。兴奋,我迫不及待翻阅下午的课程表,都是副课体育、自然,找薛月玩去,我正想着王洪生、王二傻趴了过来,王二傻问:“小······杉子,低······头想什么的。”
“小明回来了,体育不上了,找他玩去。”我还不想带王二傻去,几个人说着,也和他一起去了。
“走,我正好不想上自然课。”王洪生说吧掂书包去了。
我把书包给了燕子,耿炳伦凑到我跟前,我小声说:“咱们偷跑,下午的课不上了。”我把点名册交给宋剑宾,又求他向蔡老师替我们请个假,我就把高振军、耿炳伦拽到暗处,和他俩商量逃跑脱身的妙招·······他俩分别先行动去了,看不见身影后,我王洪生、王二傻然后从墙洞钻出,都向庄内跑去。在薛姨家屋后约会实现了,胜利的喜悦我们高兴得不亦乐乎,但心里也有怯意,不怕娘子,害怕薛姨抓住,打顿是假,吵吨是真,又惹她生气。我建议,悄悄地偷看薛姨下地做工否,查明详情再行动不迟,通过我的表决,转到她家西墙根,宅墙最矮的地方,我知道这块存放的柴禾,薛姨不容易发现,但我能看见她,她看不见我。吹牛,不,我还有话说,别急呀!我让耿炳伦蹲下,我跐着他的肩膀,高振军、王二傻扶着我,叫耿炳伦慢慢站起,我鬼鬼祟祟隔墙偷看。哇!心里别提多激动了,只见顾小明手拿笤帚在清理垃圾,薛月站在堂屋门口,仰望着蓝天,不知他看些什么。我忘记了一切,又惊又喜,情不自禁地叫道:“薛月,你什么时候来的。”
“小杉子·······”薛月张开大嘴,目不转睛地望着我,嘴里还想说什么,却咽了回去。
“小杉子,下来。”顾小明招着手。
“我这就下去,等着·······”我只做个鬼脸,扔出一句话:“我们从大门里过去。”
我们飞跑着,他们也跑来迎接,互相拥抱片刻,千言万语堵塞口内,谁也没说出话来。少顷,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小明见我还是那么热情,没什么敌意·······“你家还有长黄瓜吗?”薛月问。
“没有。”我尴尬的答。
“城里卖的还有。”薛月说。
“村里不种秋黄瓜。”我搔下头皮。
“秋·······黄瓜接······的少,俺······庄的都不种。”王二傻接茬道。
“明年我再给你拿黄瓜·······”我口吃地接。
话语未落,高振军插了句:“我给你吃红枣。”
“有吗?”薛月疑惑地问。
“有,东边坑角上有三棵枣树。”高振军快嘴快舌地说:“村东头有,俺年年去摘好几回哪。”
我下意识地瞅着周围的树木,有的叶子变黄开始跌落了。
“谁家的?”我问。
“不知道谁家的,年年接好多枣。”高振军急促地说。
“走······投去········”王二傻说。
“不去,人家抓着打。”顾小明有点害怕。
“走,我们投枣去·······”王洪生、耿炳伦也说,七人像小鸟向东跑去。
“你投我拾枣。”顾小明胆怯地说。
“行,我们几个投。”高振军说。
“我还不想去,怕妈妈打。”顾小明固执地说。
“走,走·······”我们说着拉着顾小明跑了。
路上,风徐徐送来秋庄稼成熟的香味。秋天的空中,白云飘来飘去,犹如河里的水一样明朗、新鲜。我真笨,想起了却忘记,忘记了又想起,脑海的印象在潮涨潮落,但总算能背出谭老师教我的唐代大诗人杜牧的那首《山行》:“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不信,你看真的,头上的枫树叶红的像一团团燃烧的篝火,苹果也红的像娃娃的脸········。秋天的景色虽好,可惜临近枯萎。
“小杉子,我给你带来一支钢笔。”薛月说着掏出来。
“不要啦,我大伯给了我一支·······”我诚恳地说。
“我是特意给你拿的。”
“真不要啦,谢谢你。”
“我家里还有,拿着·······”
“不要,谭老师说一支钢笔管使几十年。”
“考试时预备着,不多。”
“离考试还早着哪?”
顾小明转过头,劝我说:“拿着吧?我们的钢笔都多。”
我腼腆一笑,勉强接了过来,两次收薛月的礼物都没什么可增,心感内疚。大家都笑了,然后七嘴八舌地争论着摘枣的计划。
果然村庄东头有三棵枣树,枣树却长在大坑的西北角,树咋瞅也不成行,浓密的枝叶盖住红枣,但也有的红枣露了出来,让我们瞅得眼花缭乱去寻找。我们几个捡着砖头就投,落了好几个枣,我们拾着便吃,甜甜的好吃。我又捡起一个大坷垃还投,扔上去的结果又掉几个红枣和三、四片慢悠悠细长的叶子,我们撅着屁股抢到手里的红枣都捂进嘴里,甘甜如蜜真吃百儿八十个不成问题,美味佳果,真想装满两兜也让全家人分享,那不行父母该打啦?我们乱投一阵,薛月没准头,坷垃不是扔偏了,就是没投着,即使投上去,叶子掉一、二的果实挂枝如故。最后商量,我和耿炳伦爬上枣树去晃,顾小明与薛月几个拾枣,用自已的褂子兜,但不能独自先吃·······还有,一旦发现有敌情,他们先跑大坑东沿玉米地里集合。粗糙的树皮脚底板拉的发痒,我爬上一个大枝杈脚登一个小枝,双手抓着一个粗树杈一只脚使劲的摇晃,红枣像下雨般跌落坑内,我们高兴得手舞足蹈,我和耿炳伦站在枣树上折腾了半天,收获也不少。瞟下面一眼,嗬!忙坏拾枣的人,他俩像小鸟啄米一样流入囊中,我更忘乎所以,摇头晃脑地从一个空枝攀到另一个挂果多的枝上。真好玩,在枣树上手拽脚登好像跳迪斯科,我为所欲为摆弄着枣枝,可吓坏了树下的人。
(乡村娃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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