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一路拖着利箭毫无目地的走着,清浅的眼睛没有任何焦聚,几日来压抑的那团郁气和怒火交织涌动,像是快要迸发的溶岩,每走一步,提升高一点,强烈的在胸腔上激荡着,似乎需要一个突破口,急需释放出来。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王管家带着一群奴才看着失魂落魄的公子,颇为担扰的说道。
“滚!通通给我滚!”王安凌利眼神一扫,狂厉吼道。
“公子……”王管家怔怔的站在原地,呐呐的轻声想说两句,看到王安骇人的模样,立马禁声不语。
“要是谁不滚!见人杀人,见佛杀佛!”王安见王管家一班人还在原地,右手愤力一甩,一股剑气横空而出,奴仆们似觉劲风袭来,全部哎哟的跌倒在地。
“是!我们这就下去。”王管家也跌了一跤,暗自思量情况不太对劲,公子似乎受了什么刺激,这事儿最好先跟老爷和夫人通报一声。
王管家在心里想着要不要派个人在公子后面跟着,略略一想还是罢了,公子武功那么高,岂是一般人能跟得上的。正这样想着,一转头,公子就不见踪影了。
王安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睛里透着一股狠厉,心脏跳动很快,似乎刚才的那一怒吼促使了压抑的心态更为膨胀、高涨,有种怎么控制不住的肆意,既然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也不管身在何处,提着利剑无所忌惮的砍了起来。那种怒火就像火烧燎原般在身体上无声的燃烧,在急剧化解时又分散出大量的热度,产生巨大的压力,急剧向周围扩散冲击。
只见,四周绿色盎然的树叶哗啦啦的落地一片,树枝发出颤抖的震响声,剑气四射,在日光下发出凌利光芒,似一道白光划过空际,所到之处无不受到摧残,就连地上刚冒出来不久的嫩草也是四分五裂,东倒西歪。
胡乱的劈刀耍剑不足以解气,身上的力气像是聚集到某一点,怎么使也使不完,而且有着更为庞大的暴发力,躁动的像猫爪子似的在心绪大乱的时候搔动着,诱使着。
王安扔掉了利剑,疯狂的用尽了力气击在树杆上,不顾受伤的手背已流出鲜红的血液,努力想安抚那股躁动的怒火,一拳又一拳的击打着。
他该怎么做,一边是亲情,一边是爱情,这让他怎么选择?真的能将刘静叫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然后温柔的跟她说分手吗?他做不到。做不到那样的残忍。
可是十几年努力维持的家族更加不可能因他的错误选择,无辜的付出全部代价,那是将爹娘和姐姐们往死里逼。
千思万缕的复杂情绪在他脑海闪过,痛苦的选择让他更为烦躁愤怒。在事情未发生之前他就已经做不到淡然面对了,他甚至不敢面对那样的场景,心头的怒火并没因为击打树杆得到解决,相反那股无形的压力让他越来越激动,以到快要崩溃的边缘。
“安儿,安儿。”王安的娘亲赶了过来,就看到这副残枝散叶的场景,四周似受到了的袭击。她的眼眸一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已养了这么多年的淡然儿子,也会有这般疯狂的一面。
她轻轻的喊了一声,背对
着她的王安毫无反应,像是走火入魔般使命的击打一棵被他打倒的树。这是一棵经过了岁月苍桑的梧榕树,她再次瞠目结舌,他心里的愤怒正在缓慢的吞蚀他。
“安儿,别打了,已经倒了。”看着王安手臂上缓慢渗出来的血液,她沉痛的喊了一声,眉头紧皱,十分担扰。
“……”王安身体一震,身体直直的保持那个动作,没有回头,沉默不语。
“安儿,你这是何苦呢!得不到,咱们就放手。何苦自我折磨呢?”罗兰不忍心儿子痛苦,劝解道。从听到王管家说安儿情绪不对,她就直觉上觉得跟刘静有关,后来看到张康断了一条手臂,鲜血淋淋的走出去,她更是肯定了心里的直觉。
“娘!”王安淡淡的喊了一声,平静的声音里有着不满的抗拒。
“安儿,娘很自私,刘静固然再好,可一旦牵扯了自己也搅不断的麻烦事情,娘再喜欢她,也断然不会准许你们来往。娘也过了半辈子的人了,什么都看得很淡。只希望全家平平安安,一生无忧。”罗兰眼神一凛,瞳孔的神情波涛汹涌,冷冷的说道。
“娘,你能失去爹吗?”王安不答反问,与她的冰冷神态如出一辙。
“我和你爹不同,我们受到的打击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可你呢,是拿全家的命去做赌博,无疑拿鸡蛋碰石头。”
“娘,孩儿该怎么做?”王安声音沉重了几分,里面的悲痛像被锤击过般。
“不如,安儿你去跟刘静坦白。安儿,你心里有轻重的对不对?你忍心看我和你爹老年凄凉,连一块葬身之地都没有吗?你忍心看你天真可爱的姐姐们落入虎口,终身为妓吗?你忍心我们王家绝子绝孙吗?我们步入黄泉又如何去见列祖列宗啊!”
“娘,孩儿是真心喜欢上她。”王安喉咙一动,深深的望着罗兰,苦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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