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娇娇嘲讽一笑:“是,它们确实没伤害到她,可是容鸩,它们刚想吃了我。”
容鸩眸色微沉:“奴这就把它们全部捞上来,喂给娇娇儿吃可好?”
“可别,我才不想吃那堆食人肉的怪物,”她略一偏头,干脆枕在容鸩的身上,伸出手轻柔地描摹着他好看的容颜,她的动作很轻很轻,声音也有几分飘渺:
“容鸩……”
洛娇娇不再说话,仿佛只是念着他的名字,自己就能够心安。
容鸩啊容鸩,她都快要离不开你了。
今夜的膳食很丰盛,大多都是以鱼为主,什么酒蒸鱼,鱼脍,虾鱼汤齑,葱心烧鱼,色香味俱全,勾着人的味蕾,洛娇娇拿着筷子,无所下手,只能戳着饭,忧郁地盯着那一桌子鱼。
索性直接把筷子扔到一旁,撑着腮安详地欣赏着容鸩的脸,无论他从小经历过什么,该有的礼义之道他也不曾遗忘过。
骨指分明的手修长白净,他吃得很少,满桌的佳宴容鸩吃的也就那两样,白灼菜心,还有几道素菜,容鸩很少吃荤腥之物,清瘦的模样把洛娇娇心疼坏了,她不免又拿起筷子,往容鸩的碗中夹了几块鱼肉:
“你养的鱼,你吃。”
容鸩的动作一滞,他淡笑道:“这些本就是为娇娇儿准备的,奴不喜荤腥,是因幼时吃得多了,再吃便觉索然无味。”
在那个人尽可欺的时间里,腐烂的臭肉是他唯一能够活下去的东西,吃生肉的时候,他也会反胃到吐出来,几乎没有人敢相信,他厌恶极了恶臭,恨着当年那个如蛆虫一样苟且偷生的自己。
他恨着全世界……伪装之下,他还是喜欢聆听世人的哀嚎声,他心狠手辣地想要让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该经历他当年遭受的一切。
可是,他还是选择了原谅,只因为在临死之前,他还是看到了一抹光。
那是他的神明,独属于他的神女。
他终究是个小人,把她圈禁在自己身边,让她生死都要待在自己的身旁,永不分离。
不过他还是吃下了,面色如常,薄唇上沾着几点酱汁,漂亮得过分的墨眼微挑,他还是很乖巧地吃完洛娇娇给他夹的所有东西,没有一点厌烦。
洛娇娇拿出丝帕给他擦去唇上的酱汁,容鸩却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他深邃的眼睛执着,像是在等着什么一样。
洛娇娇没有忍住,扑哧一笑,她轻吻了一下容鸩,一把折扇轻轻地敲了一下他的头:
“很乖。”
洛娇娇比较贪睡,容鸩早起上朝的时候并没有喊醒她,而是嘱咐那些宫人若无洛娇娇的召唤不得贸然进殿打扰,她像是被容鸩金屋藏娇的美人,偌大的凤梧宫里应有尽有,可无论如何,殿外的大门永远都不得为她打开。
洛娇娇半梦半醒里,听到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正在轻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殿下,殿下?”
她半睁开眼睛,就看到落春穿着一件素青的宫衣,俯身在她的床榻旁,温和地把她唤醒,洛娇娇惊讶不已,忙爬起身来随意地披了一件外衣:
“落春姨,你怎么……”
落春温柔一笑:“是陛下遣使臣连夜赶到安国,把奴婢要过来的。”
三年的时间过去,她已经老了很多,发髻间也生出了几根银丝,手上也添了很多皱纹与伤痕。
不过还好,她的殿下依然是这般倾国倾城的模样,风华正茂,盛气凌然。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意,站起来接过后面丫鬟端着的衣物:“奴婢来服侍殿下更衣吧,这样久的时间过去,殿下瘦了很多,奴婢都快瞧不出来了。”
落春的神情恍惚,她看到了洛娇娇身上的伤疤,那是在跳崖的时候被一支冷箭穿过颈侧留下的,虽然后来洛娇娇抹了不少祛疤的药膏,现如今只留下了十分浅淡的痕迹,若非仔仔细细观察,从外来看还是瞧不出来的。
原本忍下去的泪意在这一瞬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酸涩,她哽咽地对洛娇娇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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