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娇娇从容一笑:“倘若我真的坐那儿了,乔二小姐还不知要被吓成什么样子。”
黎明初照进大殿中时,大臣们才陆陆续续地从宫外走进,当看到容鸩坐在龙椅上时,不免被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了什么要紧之事,忙跪于地上向他行礼。
一般来说,皇帝都是要等大臣来齐之后才会整好衣冠来上朝,可现在不过是初晓时刻,陛下就已坐在龙椅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一支金钗。
容鸩太会伪装,一般人从神情来看是很难猜出他的心思,不过微抿的薄唇也是证明他的心情应该不太好。
洛娇娇坐在后面百无聊赖,方才自己说出那句话后,容鸩不知又犯了什么脾气,拔了自己一支金钗便冷冷拂袖离开。
她就靠在后面,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一夜没睡她自个儿也是有点受不住的,昏昏沉沉间,她差一点要睡过去。
直到太监尖锐的声音叫出了那个熟悉至极的名字,洛娇娇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起来,还差点打碎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玉如意。
听到后面若有若无的动静,容鸩嘴角微扬,心情也是舒缓了不少。
萧国的臣子对容鸩都是含着一层恐惧的,他们没有一个人敢问帷幕后的人,只是把头埋得很低很低,不敢同他对视。
而乔声就同他们不一样了,她身为女官,身上的官服也同旁人不同,上面绣着一只很漂亮的金雀,清冷的双眸没有任何情绪,不卑不亢地向容鸩行礼,而祁阳就伴在她的身旁。
三年的时间过去,她变得比以前更加漂亮,同洛娇娇的妖艳不同,她更像是寒山上不闻世事的雪莲,清丽脱俗,眉眼之间更像是蕴含着仙气缈缈。
洛娇娇不由得衷心感叹,乔声真的是,美得太女主了。
容鸩把萧国上下治理得相当不错,他很少摆坛供奉神明,甚至一再缩减了国内各种寺庙,虽是引得那些僧侣不满,可又无可奈何。
即便他再如何不尊于神明,三年以来萧国风调雨顺,粮食也很丰收,百姓和乐,颇有盛世的前言。
更准确点来说,容鸩对于百姓还是比较良善的,唯独把凶残的一面露给那些大臣。
这也难怪,倘若换作先前安国的那群文臣,早就你一言我一句,不把洛娇娇喷个狗血淋头誓不罢休。
国家安稳富强,那些大臣也没有什么要事禀告,也就是叙述一下自己管辖范围内的基本情况也就完事了,真正有意思的,还得是乔声和祁阳现在做的事情。
等到他们发言的时候,祁阳弯腰向容鸩行礼:
“禀陛下,臣在萧国与安国的边境处抓到一人,疑似于安国前朝重臣,臣疑其不仅知晓那玉玺的下落,甚至还妄图闯入萧国,打探机密。”
对上容鸩冰冷的目光时,祁阳还是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他紧紧握住自己的玉佩,冷静下来,才敢有胆子继续向容鸩说道:
“臣等已率人将其缉拿归来,人已在外等候,还请陛下处置。”
容鸩淡然一笑,他漫不经心地低声呢喃了一句:“安国的人啊……”
他没有继续说话,祁阳一直孤零零地跪在大殿之中,容鸩既没有让他起身,也没有出言决定,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什么都没有说。
没有任何人能够摸清容鸩的脾气,即便跪在殿中央的人与自己如何交好,也没有一个人有胆量上前发言。
最后还是乔声看不下去了,她站出来跪到祁阳的身边:
“陛下,那安国前臣阴险狡诈,宁死不愿说出玉玺的下落,臣等还请陛下下旨明察,随后依法处置。”
她抬起头来,清冷惊鸿的面容没有任何的卑微,只是冷静地沉声继续同容鸩说道:
“臣愿以性命起誓,这个安国前臣必知玉玺的下落,并多次同持有玉玺之人联络。
还请陛下赐予臣等旨意,让臣来严查此事,并……”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声娇笑忽然从陛下身后的帷幕后响起,笑声轻灵悦耳,纤纤玉手微掀薄纱,那道声音不轻不慢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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