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感念你的照顾,也理解你的为难之处,但我不会成为谁的棋子,也不会为了什么人就付出自己的一生。你要我做的事,我不会去做。即便是身处悬崖峭壁,上有猛虎,下有毒蛇,是以身饲虎,还是粉身碎骨,路要怎么走,我自己说了算!”
顿了顿,肖元元最后说道:“可是,我可以不去恨你!”
说罢,肖元元便起身,下了观月台,找到白鹭子,命人把乐平公主抬回了寝殿安歇了。
见乐平公主已被安置好,肖元元便准备回房去休息。
“肖元元——”白鹭子的声音从身后转来。
肖元元回过身来,客气的回了道:“白家令,有何吩咐?”
“你纵容公主醉酒,若是明日公主身子有什么差池,必将拿你是问。”白鹭子狠声道。
肖元元皱了皱眉头,“公主在自己府上饮酒,能有什么差池?就算有差池,也是身为家令的白家令来担责,为何故意来为难我?”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在公主面前得宠,便可无顾忌?且看清你自己的身份!”白鹭子道。
“我什么身份?”肖元元质问道。
“老老实实做你的棋子,不要动那些不该动的心思!”白鹭子警告道。
肖元元此时却是一头雾水,仔细想想确实自己有别的心思,跟乐平公主的打算不一致,但都还没来得及做呢!这个白鹭子完全就是在凭空怀疑自己。肖元元笑着摇了摇头,不打算跟白鹭子纠缠,于是便敷衍道:“白家令教训的是,我记下了。”
言罢也不多做解释,便转身回院里去了。白鹭子一脸愤恨不平的望着肖元元的背影远去。
第二日一如往常,一早肖元元便跟着宇文娥英一起读书练字,只是乐平公主因为前天晚上醉酒,第二日便没有早起,连去佛堂读经都误了没去。
见乐平公主扶着头喝着醒酒汤,白鹭子提议道,“是否请个太医来看看?”
“算了,请了太医母亲就知道了,白白让她担心。”乐平公主放下手中的汤碗道。
“公主甚少喝酒的,就算年节下喝酒也是浅尝辄止,怎么昨日?”白鹭子问道。
乐平公主不停的按着额头,“不知怎地,一高兴就想多喝几杯!”
“高兴?”白鹭子一脸疑惑,想了想,接着说道,“公主高兴就好,我昨日抬公主回寝殿休息,见那肖元元似是哭过,便以为与公主并不愉快,还告诫了她几句。”
乐平公主停下手来,想了想昨天的情形,有点后悔昨天不该喝酒的,脑子里的景象断断续续,“娥英呢?”
“在小书房练字呢!”
想必那元元肯定也在,乐平公主起身道,“我们去看看娥英吧!”
两人便拐了两个院落,进了宇文娥英的小书房,宇文娥英果然在练字,可本该一起练字的肖元元却不在,乐平公主便四周环顾了一圈。
现在已是九月中,宇文娥英房中的角落早早升起了炭盆,而那肖元元就在守着角落的炭盆边,一脸专心的做着姜撞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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