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姜氏常年虐待原配嫡长子,叶扬小小年纪,各种设计陷害嫡长兄,叶步仁刻薄嫡长子,不分青红皂白,一味袒护恶毒妻儿,杨淮安为抬举心爱之人,故作愚昧,新婚夜毒打发妻,侯府不闻不问,软暴力欺凌,这些事如同长了翅膀,当日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和各家各户。
叶扬母子的名声一落千丈,臭不可闻,连带叶步仁和尚书府,以及安定侯府都没讨到好,百姓的辱骂随处可闻!
可这,仅仅只是开始而已。
次日,尚书府和侯府门前双双被人泼了大粪,叶步仁和定安侯气得差点原地升天。
朝堂之上,言官最先发难,强势弹劾叶步仁与定安侯父子,言辞犀利,毫不留情,连禽兽畜生等不雅词汇都多次出现,由于此事乃太子容彻亲自做主,皇帝也极为重视。
待到言官们的弹劾告一段落,皇帝没给他们辩驳的机会,叶步仁官降三品,虽然还是在礼部,却不是尚书,而是正五品郎中,主掌祠祭,出了名的清水衙门,彻底被边缘化了,杨淮安形同宠妾灭妻,德不配位,褫夺世子封号,子不教父之过,定安侯教子不当,即日起降为定安伯,爵位一世,不再世袭罔替。
同时皇帝还下令,命宫中口才极好的太监前往两府申饬,叶步仁和定安侯双双在朝堂上吐了血,文武百官都知道,他们差不多已经完了。
皇帝诏令传出,各府震动,百姓高声叫好,事件持续发酵,越演越烈,尚书府,不,现在应该是郎中府了,郎中府和定安伯府上下谁都不敢出门,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相比之下,作为主要当事人的叶昭,哪怕干出了断绝父子关系,作废婚约等轰轰烈烈的大事,名声也没有丝毫损伤,反倒收获了太子青睐和百姓怜悯,声势如日中天。
三日后,叶宅。
“主子又在跑步了?”
“可不是?天可怜见,朱管家都瘦了。”
“瘦的何止是朱管家?大家凭本事养的肉,都快掉得差不多了。”
“主子这是要折腾到啥时候呢。”
又是一日清晨,本应忙碌的下人三五成群的聚集僻静的角落,原因是,他们家主子又开始晨跑锻炼身体了,原本这应该是好事儿,主子吃好喝好身体好,心情肯定也会美美哒,坏就坏在,他跑步的时候,居然光着膀子只穿一条及膝大裤衩。
要知道,他可是双儿,即便双儿没女人那么讲究,却也不能露胳膊露腿儿啊。
他第一天以那副模样晨跑的时候,朱管家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回过神立马驱赶沿路的下人,以免谁一不小心冒犯了他,之后的两天,叶宅必然是以鸡飞狗跳的状态拉开序幕的,朱管家操碎了心,下人们也苦不堪言。
“唿唿……”
丝毫不觉得自己干了多缺德的事情,绕着前后院跑了几圈儿,叶昭气喘吁吁的在正院大厅前的院子里拉筋,绝美无暇的脸庞炽热绯红,裸露在外的胳膊和双腿却修长白皙,初升的暖阳笼罩着他,仿佛是为他镀了一层飘渺的神光。
“昭哥,你就不能穿上衣服跑步吗?”
同样是双儿的叶桐上前递给他一条巾帕,脸上眼底满满全是无奈,昭哥也太能折腾了,没见整个前院儿,半个男人或女人的影子都没有吗?
“说得跟我裸奔似的,这不好好的穿着嘛。”
接过巾帕,叶昭没好气的摇头失笑。
“你这跟裸奔有啥区别?”
指了指他的身体,叶桐没大没小的吐槽,他的确是没有裸奔,可他上半身只穿了一件露胳膊的白色绸衣,下半身也是一条白色大裤衩,比别人的亵衣亵裤还裸露,汗湿后,绸布衣裤黏在他的身上,将他整个身体曲线都勾勒出来了,特别是胸前那两点,即便同样是双儿,每每看到他都觉得脸红臊得慌。
“里三层外三层的还怎么跑步?”
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看,叶昭毫不在意:“准备吃早饭吧,我先去洗个澡。”
“昭哥!”
看着他洒脱离去的身影,叶桐郁闷的跺脚,气成了河豚脸。
“别气了,主子说得也没错,穿得规规矩矩的,的确是不太方便,左右这里是咱们自己的家,主子也只是早上才会这般跑步,大家摸清楚规律,习惯就好。”
春华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说话间还伸出手指戳了戳他气鼓鼓的小脸。
“不习惯还能咋地?”
昭哥太能折腾了!
叶桐想了想又无奈的说道:“华哥,要不咱跟朱管家说说,以后下人们过了辰时再干活儿?”
昭哥没个讲究,他可不能让哪个下人污了他的清白。
“嗯,待会儿我跟朱管家商量商量,去把早膳端出来吧,主子该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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