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琉璃是草民与两个义弟,昭儿和小天无意中捣腾出来的。”
不是没感觉到大家看他们的目光都变了,陈逸轩依然淡定,琉璃的事情,注定捂不住,与其之后被戳穿,引来皇帝和百官更多的猜忌,不如现在就说个明白,至于如何解释夏云洲明明回了封地查问此事,却又不知道琉璃是他的买卖,他们也早有对策。
“朕没记错的话,老七,几个月前,朕曾让你回去康兰州府查询此事,为何你却不知道琉璃是他的产业?”
果不其然,皇帝当场就问了出来,唿吸似乎又有点急促,显然是想得有点多。
“因为当时对外负责一切的是秦天,秦天长啥样你们看不到?儿臣刚开始还以为他是魏陵,后来得知他本是距离京城不远外的一个村子里的普通村民,父母早逝,在家睡觉的时候却被人无缘无故卖到千里之外为奴,感觉此事有异,一心扑在上面,还没等儿臣查出个究竟来呢,京城就出事了,儿臣都当了龟孙子,脑袋绿得发光,哪有心情再管别的事情?”
皇帝不客气,夏云洲比他更不客气,不但借此牵引出秦天的事情,还公然撕破脸旧事重提,皇帝的脸色不好看了,太子夏云鹏就更不用说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远远不是一道赐婚圣旨就能平息的了,今儿具体会如何了结,谁都说不准,唯一可以预见的就是,作为东宫太子的他,不死也会褪层皮!
“当真?”
早就按耐不住的护国公一跃而起,刚毅的脸庞布满愤怒与戾气,瞪大的虎眸紧紧锁定跟魏陵长得一模一样的秦天,他那张脸太具说服力了,如果只是单纯的血脉被调换了,他能够接受,依然会拿魏央当亲孙子看待,助他嫁入太子府,可秦天好好的却被卖到了千里之外为奴,他要还看不出点儿什么,那他这个护国公就真的是白活这么多年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都让人把他卖到千里之外去了,他还能回来?
面色苍白如纸的魏央如坐针毡,看向秦天的双眼交织渲染着赤裸裸的怨恨与杀机,早知如此,应该直接杀了他,只要他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谁还会怀疑他的身份?该死的,他到底为什么还要回来?
“王爷所言不假,草民一觉醒来就已经落在康兰州的人牙子手中了,至今草民都不知道,为何会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好在草民运气好,遇到了昭哥和轩哥,他们买下了草民,除去了草民的奴籍,教草民读书识字,经营买卖,不然草民真是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抱着孩子的秦天缓缓抬首,皱眉看看魏陵后才对上护国公的双眼,尽量命令自己平静的说出他们早已整理好的说辞。
“草民当日的确是在陵阳县最大的保行手中买下的小天,诸位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前去询问,他们应该还有记录,再不济,陵阳县户籍登记处也会有小天除去奴籍的相关信息,另外,义兄孕育艰难,哪怕坐稳了胎也不能轻忽,草民也必须时刻留在家里照顾,日日诊脉,一日三餐加宵夜的给他食补,年后琉璃买卖就全部交给了管事和已经上手的小天,对外大家都知道,他才是总管事,殿下所言非虚,闻大人可作证。”
护国公常年领兵作战,浑身气势比病歪歪的皇帝可强了,可叶昭非但不畏惧,还一步上前挡在了秦天的面前,容彻陈逸轩见状也不约而同的朝他们靠拢,无言的用行动告诉在场所有人,他们虽然出身农户,却重情重义,不会让任何人欺到他们头上。
“确实如此。”
不等他们询问,暂时退到一旁的闻贺躬身证实,事情发展成这样,他也感觉有点猝不及防,打从心底里不愿意卷入其中,可,就像他冒着得罪长公主的风险站出来质疑容兰一样,这些事都是轻易就可查证的,如果他明知道一切却无动于衷,一点表示都没有,以后他就别想再继续混了。
在场不是皇室宗亲就是世家权门,最次也是朝廷新贵,没有一个人是傻子,几人说得如此笃定,还有闻贺为证,显然不可能有假,那么问题就来了,谁会无缘无故的跟一个村夫过不去,费劲儿巴拉的把人卖到千里之外为奴?偏偏他还跟魏陵长得一模一样,自他出现后,魏央又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即便还没有人直接戳穿,大部份人心里都已经有答案了,包括护国公府上下。
如果说夏云鹏刚才的脸色只是难看的话,那现在就是没法再看了,他千方百计,好不容易才把魏央弄到手,名声臭得一塌煳涂,父皇为了保他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一世英名,最近太子府更是拼命的配合容兰的诗词,大力宣扬他们是真爱,结果到头来,他们却告诉他,魏央是个假货,还有可能为了保住自己荣华富贵,将护国公府真正的血脉卖到千里之外为奴?
“魏央!”
短暂的沉默后,护国公倏地转身,虎眸如利刃一般直指魏央,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的汇聚过去。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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