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煞中了软筋散,药效已起,整个身子软绵乏力,她却艰难的抬手紧紧捂住胸口。
一阵剧烈的咳嗽,她脸色青白,突然哇的吐出一口黑血。
黑血染红了青砖地,红黑的血四外迸溅,触目惊心,君兮面色一变。
白煞刚咳了一口黑血,接着又喷出一口黑血。黑袍染了黑血,看不出变化,君兮却闻到了空气中突然浓重的血味儿。
咳出两口黑血,白煞身子骤然一矮,半坐着的身子失了力,倏然向后倾倒。
君兮眉头一皱,就要上前去,然而身子刚一动,手臂却被身旁的宫澧拉了住。
宫澧拉着她的手臂,对她摇了摇头。
君兮知道他担心什么。白煞自知脱身无望,难保不会做出玉石俱焚的疯狂举动。
可是……
君兮看着地上那滩红黑的血,觉得心头堵堵的。
白煞躺到地上再没了动静。
宫澧拉着君兮,对鬼扬了扬下颌。鬼会意,走上前去俯身探了探白煞的鼻息,随即抬头朝着宫澧摇了摇头。
得到回应,宫澧才缓缓放开抓着君兮的手。君兮和宫澧一同走上前去,只见白煞脸上还挂着未全开的笑,笑容已僵。
君兮俯下身去,剥开她被飞刃割开的衣服,却见割口之下,肌肤渗黑。
刃上有毒!君兮目光一凛。
“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君兮站起身来,双手负后,冷声道。
“软筋散对她起不了什么作用,我是为了你们的安全才在软筋散中加了点东西。”君兮话音未落,一袭白衣的白殷从墙角处缓缓走了出来,“我加的是见血封喉的秋水仙素,她竟然能带毒这么久才发作。若只中了软筋散,你们根本留不住她。”
“哦那真是谢谢你了。只是可惜了,她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完。”君兮意味深长的看了白殷一眼。
白殷被君兮看的有些不自在的,别过脸去不再看她。
“我们回去吧。”宫澧来到君兮身边,轻轻道了句。
该清楚的不该清楚的都已经清楚了,该死的不该死的也都死了,现在一脑门官司的他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好。”君兮应了一声。
本来只想擒住白煞,把困扰了她半年之久的谜团一层层剥解开,没想到却牵扯出了这么多事。
武后和白煞同样深爱着宫德。
武后的爱是骄傲的,爱而不得宁毋悔,所以当她知道宫德娶了白情后,她用手段结束了他的生命,既然他不属于她,就死了吧。
白煞的爱是自私的,她爱宫德,为了和他在一起,她不惜毒害白情,将自己的脸换成白情的脸,试图借白情的名义和宫德生活在一起。她知道自己不能生育,为了宫德可以有后,她还计划偷换武后之子。
无论是武后还是白煞,她们都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自己对宫德的爱,或极端,或疯狂。谈不上对错,君兮只觉得悲哀。
若宫德能和白煞解释清楚,若宫德能把自己和武后的关系处理干净,或许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只可惜,世事难买早知道,如果如果,人生没有如,也没有果。
她尚且如此,处在事件中心的宫澧现在的心情一定更复杂。君兮看着身边的宫澧,牵过了他的手。
冰冷的掌心有温度传来,宫澧低头看向君兮,君兮也正仰头看着他,见他低头看过来,微微一笑。
“我们回家。”君兮说。
“澧儿……”
他们刚走了一步,身后的武后突然开口唤道。
听到武后的声音,君兮脚步一顿,宫澧却置若罔闻。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我的孩儿……我……”武后看着宫澧的背影,语无伦次道。
“皇后娘娘,请你好自为之。”宫澧背对着她,冷声道。
比他声音更冷的是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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