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帐门被大力踢了开,霎时倒了半边。
“娘子真是好有本事,半日不见便又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了。”酸涩声音响起,沈拓大步进了来。
君兮躺在榻上,闻声心虚的连忙把被子往上提了提,遮了半张脸。
“你可还记得你是个女人!”沈拓来到床边,大手一拂,一把将某人即将盖到头顶了的被子掀了半边。
“我没事。”露了脸的君兮苍白的脸上扯了个惨笑。
“没事?”沈拓居高临下的看着君兮,抬手撩袍坐在床边轻轻拉过她的手臂,言语愤怒动作却轻柔的很。
“娘子倒是慷慨。”沈拓瞥了她手臂上已凝了的红痕一眼,冷哼一声
“嗯?”君兮一愣。
“命都豁的出去。”
沈拓冷声道,轻轻解开纱布,从怀里取出一只拇指大的小瓶子,拔了塞子往伤口上轻轻一斜,两滴透明液体滴到了伤口上。
君兮觉得手臂一凉,随即清凉丝丝点点散进手臂。
“当初我就不该与白殷要那血丹。这样娘子就没了放血救人的资本了。”沈拓一边重新将纱布缠上一边抱怨,气鼓鼓的样子像个孩子。
君兮心虚的没接话。
“以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少干。”
“好歹赚了二百,不亏的。”君兮眼睛一弯,笑了笑。
沈拓白了她一眼,没吭声。那一眼,此时无声胜有声。
“消消气,消消气。”见他气的不行,君兮眼睛深弯了弯,笑的走心了不少。
沈拓帮她手臂上七道伤口都上了药,把小瓶子收了起来又阴恻恻开了口,“听说娘子今日威风凛凛的过了枪林?”
沈拓斜眼睨着她。
“我都猜到他们之中有奸细了怎么会不做准备。”君兮诡诈一笑,“我穿了软甲在里面。”
“还算长了点儿心。”沈拓和声道,脸色此时才算缓和了一点儿,说着又开了口,“那一棍子也没事儿?”
君兮脸上笑容明显一僵,哪个天杀的把事情给他说的这么详细。
“没事儿没事儿。”君兮忙恬着笑脸道。
“转过去我看看。”沈拓清和的声音如若一阵清风拂过。
“不用了吧……就。”君兮闻言眼睛一瞪,同时手往领口一护。
“转过去。”沈拓的语气不容置疑。
君兮瞪着他,捏着领口,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宫澧能点胸渡气,为夫怎的不能看看背。”沈拓沉声道,反手一捞拂上君兮穴道,翻手整个一扣,君兮吧嗒一下就趴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宫澧点胸渡气是啥意思?宫澧啥时候来过?那酸了吧唧的语气是吃醋?
君兮的脸扣在被子里,瞪着的大眼睛眨了眨。脑子里倏地出现前两天沈拓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臭脸,和那堆黑乎乎的汤药,合着前几天他就是为这个生气呢?
正想着,背上突然一凉,后背的衣服直接被撕成了碎片,还捏着领口的君兮想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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