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思绪转身想进屋,有点儿冷。想有什么用。现实是现实,赵致礼的事情只能是过去。
晴雪小声提醒我,&ldo;小姐,主子来了。&rdo;
转头才发现胤禛正站在不远处,似乎已经站了一会儿,我愣怔了一秒,蹲身肃了一肃,&ldo;禛贝勒。&rdo;
他只穿了一件蓝灰地纱袍,没有束腰带也没有穿马甲,应该刚剃了头,很是神清气爽,一边往里走一边说,&ldo;进来吧,在外面傻站半天,小心着凉。&rdo;说完走过我身边时,牵起我的手,&ldo;你看看,真凉。&rdo;
胤禛的手心有点儿热,还有点儿汗,紧紧地攥着,我也不可能挣脱开。我定了定神笑着说,&ldo;从小就是这个毛病,冬天手脚都冰凉的,现在夏天就算好的了。&rdo;
他瞥了一眼脚下,站住了,&ldo;你居然没穿袜子!&rdo;
我把脚朝袍子底下挪了挪,&ldo;刚刚热,没人在,没高兴穿。&rdo;汗,没人来我当然衣冠不整了。
他不由分说,把我拽到炕上坐下,&ldo;袜子呢?自己知道手脚冰凉,还不穿袜子,真是胡闹!&rdo;
晴雪木着脸把白布袜子递给我。
我拿过来赶紧要套上,却被他抢了过去,&ldo;我替你穿。&rdo;
我下意识地把脚缩回去,&ldo;不要。&rdo;
他加重语气说,&ldo;脚伸出来。&rdo;
我无奈道,&ldo;自己的事情自己做。&rdo;
他放缓口气说,&ldo;不穿要着凉的。&rdo;
我瞪了他一眼,是我不要穿吗,你抢了我的袜子我怎么穿!
但没办法,还是把脚伸了出去。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估计今天晚上,我是
逃不掉了。穿袜子就穿袜子吧。你乐意伺候人,我乐意被伺候。
我忘了告诉他一件事,我非常非常的怕痒。
他的手刚刚碰到我脚背下面一点的地方,我就忍不住笑了起来,&ldo;禛贝勒我自己来吧,不行不行。&rdo;脚就忍不住要挣脱,差点儿就要踢出去了。
他也笑起来,只是手抓得更紧了,&ldo;别动,再动我就不客气了。&rdo;
问题是真的是太痒了,这么着太难受了!
闹来闹去的到底还是他力气大,硬是给把袜子套上了,只是我已经笑得都瘫软了,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靠着炕桌直喘气。而他却还好,只是呼吸急促了些,手撑在桌子上看着我。
心虚地环视四周,人都退出去了。我诅咒一声,不要表现得那么善解人意好吧……
――――――――――
他贴上来,手从我的下颚滑过,然后是脖子,肩膀,摆弄着我的艾草绿镶边米色纱袍的盘扣,另一只手则贴在后面,搂住我的腰。他轻吻着我的鬓角,面颊,直到覆上我的唇。
我无力的喘息被他堵住,什么都想不了,头脑发涨,一种快要虚脱,却又叫嚣着想要爆发的激动让我颤抖。我抬起手臂抵住他的胸口,本能地试图挣脱,却被他搂得更紧,直到整个人都被贴在他的身上。
&ldo;兰敏。&rdo;过了似乎很久,他的唇移开。我突然不能适应他的离开,刚才的愉悦让我沉醉其中,忍不住抬起头迷茫地看着他。
他弯起嘴角,又俯下头来,时不时地啄一下我的下颚,把热度印上整个面颊,身体。
片刻后,他满意了这种游戏,抬起手来把我额头上的头发掠开,顺手抽出了我头上的蝴蝶点翠发簪。随着压住头发的发簪的离去,缠绕在扁方上的头发也一缕缕地滑下,落在肩上,粘在微微汗湿的脖间。
扁方掉在了席上,啪地一声,就没有动静了。
我听见他浓重的鼻息,感觉到喷在脸上的热气,无意识地紧紧拽住他衣襟上的盘扣,把头埋在他胸口。衣襟在纠缠中被解开了几粒扣子,内里的袍子没有领子,露出的一片脖子和锁骨又凉又烫。
外面的袍子已经被解开了,还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内里的白色棉袍也被解开了,连兜衣都露了出来。迷迷糊糊地我想把衣襟掩上,他却抓住了我的手挪开,把衣襟拉得更开些,亲吻着我的耳垂,脖子,和脖子下面两个锁骨中间的凹坑处,迫使我抬起头,瞪视着天花板,难以忍受得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人朝后仰,却被墙壁抵住,不得动弹。
我能看见两团交缠的人影被烛光倒映在墙上,晃动不已。
我闭上眼睛,感官似乎更加敏锐,全部的神经都只在感知他的动作。无以名状的焦灼感席卷了我和他。
他低声说,&ldo;我抱你过去。&rdo;说完吹熄了桌上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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