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春不要头面饰,那她要什么?
难道,是想要让丁家欠她一个人情吗?这可不行。饰再怎么值钱珍贵,对丁家来说都算不得什么,人情不可欠。
想到这里,丁嬷嬷小心翼翼地问道,“三春绣娘,那您觉得怎样的谢礼合心意?”
许三春一愣,哑然失笑,知道她想岔了。想要解释,却怕越描越黑,还让对方真以为自己对丁家有什么图谋。
她想了想,干脆道:“嬷嬷,你看我就是个粗人,这么金贵的饰放在我这里,也就只是放着,派不上用场。”
“你一定要谢,不如换个实在的。”
“敢问三春绣娘,什么是实在的?”
许三春指了指堂屋,笑道:“这里的家具,大多还是原来的房主给留下的,我也懒得动弹。这幅头面,不如替我换一套结实的桌椅,嬷嬷觉得如何?”
桌椅?
这姑娘,放着上好的珍珠头面不要,居然要一套桌椅?这也太没见识了吧。这套头面在丁家不算最好的,但就算在在洛邑城来说,都是上品。
光是那只明珠簪上的明珠,就能换一套桌椅了。
丁嬷嬷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没有露了半分,躬身道:“请三春绣娘稍等,老奴这就回去禀小姐知晓。”
许三春出手帮的是丁雅琴,她只是一个奉命送东西来的奴仆,怎敢替小姐做主。
“行,请嬷嬷先将这套珍珠头面带回去。”许三春笑着说。
丁家赁下来的房舍离花花绣庄不远,就在同一条街上,中间隔着几间房屋。虽然是临时赁下,却也提前遣了下人来打扫收拾,院子干净清幽,比花花绣庄还要大上那么一倍。
正房三间都是丁雅琴起居所用,东西厢房则改作了书房和琴室。下人单独住在一排偏房里,余大夫有一个独立的小院,类似于外院,等闲不会进去内宅。
昨日才刚到绣学,丁雅琴就晕了一回,今日休沐丁嬷嬷就伺候着她回到这里歇息调养。
瞧见丁嬷嬷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捧着那个眼熟的礼盒,丁雅琴放下手中书本诧异问道:“她没收?”
丁嬷嬷将礼盒放在桌上,回话道:“回姑娘的话,老奴也不知道许绣娘是个什么意思。她居然不要珍珠头面,要一套结实的桌椅。”
丁雅琴先是一愣,道:“你细细说来。”
于是,丁嬷嬷便将之前在花花绣庄与许三春的对答,仔细说了一遍。丁雅琴听了,扑哧一乐,道:“嬷嬷难道您没有看出来,她这是不愿要贵重之物,又想让我们安心,才提出要桌椅哩!”
没想到,这个许三春,能有如此胸怀。丁雅琴的心里,兴起了结交的意思。
丁嬷嬷这才反应过来,老脸一红道:“姑娘,老奴实在是没想到那里去。”
以她的资历和经验,怎么会看不出这么简单的事情?实在是她打心底看轻了这个南凤镇,连带将这里的人都一并看轻了。
在丁嬷嬷看来,在这等穷乡僻壤里,都是没什么见识的人。见到了丁家,还不得赶紧巴结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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