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包子
时值晚春,万物欣欣向荣,草木繁盛,一片岁月静好。
凤仪宫内,淡香宜人,窗子上都裹上了一层轻薄的鲛纱,朦朦胧胧的,煞是好看。
寝殿内,沈沅嘉和衣而卧,呼吸清浅。
陆筵下了朝回来,身上还是未褪的朝服,十分威仪。
登基不过五个月,他整个人的气势都变得不一样了,若说以前尚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如今却是如同看一汪深潭,幽暗不可见底。
陆筵掀开帘子,就见沈沅嘉卧在美人榻上,青丝披散在身后,如一批华美的缎子。
他眸光柔了下来,轻手轻脚地替她掖了掖被子,她如今快要临盆,身体受不得凉。
沈沅嘉睡得并不沉,她如今肚子大了,睡得难受。
她睫羽颤了颤,睁开了眼,见陆筵在眼前,笑了笑,道:“陛下,您下朝了?”
她欲要起身,陆筵随手将她置于榻下的绣鞋替她穿好。身旁伺候的宫人见状,一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接过这个活。
可他们见沈沅嘉乖巧地任由陆筵替她穿好鞋,也就默默地静立在一旁。
既然两个主子都不介意,他们何必去主动揽事?说不定还打扰到了他们夫妻二人相处。
于是宫人都屏息凝神,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沈沅嘉穿好绣鞋,陆筵便直起身,将她扶起来,沈沅嘉顺着陆筵的力道站起身来。
“明日你的兄长沈元景要回盛京,入六部任职,你可要见一见他?”陆筵随口问道。
陆筵与她会话话家常,对于朝堂之事也从不避讳她。
沈沅嘉惊喜地看了他一眼,道:“真的可以吗?”
她嫁给陆筵之后,与荣阳侯府的大多数人便渐渐疏远了,除了沈蔷之外,还有舔着脸,锲而不舍地与她维系关系的荣阳侯,其他人都淡了下来。
陆筵颔首,“你与他关系亲密,以后你若是还有什么想见的人,自己做决定就好,不用顾虑太多。”
沈沅嘉当了皇后之后,她想着康正帝十分忌惮外戚专权,尽管她相信陆筵不是那等心思狭隘的人,但她还是存了心眼,十分注意不与沈元景等人交往密切,唯恐朝堂上有人拿这个做文章,给陆筵添堵。
陆筵见她脸上的惊喜,温声道:“你不用顾虑太多,你首先是我的妻子,其次才是大周皇后,一切都以你为先。”
沈沅嘉听着,心里甜滋滋的,像是饮了一口琼浆玉液,飘忽不定。
陆筵为人并不善甜言蜜语,可每次他说的话,都让她心里熨帖,暖融融的。
沈沅嘉问道:“兄长何时调来盛京了?”
陆筵解释道:“我看他常常待在青州,那里地处偏远,离盛京也远,你们兄妹二人见一面,着实困难。又加上六部退了几位元老,正好有空缺。而沈元景能力卓绝,我便起了将他调入盛京的念头。”
沈沅嘉点了点头,有些迟疑:“大臣们不会说陛下徇私枉法,任人唯亲吧?”
陆筵语气清傲,悠然道:“他们敢?”
沈沅嘉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陛下让陆大人不要太严苛了,否则,朝臣都不敢上谏了。”
陆学仪为大理寺卿,为大理寺的最高官职,他算是掌管官员的惩罚的,时常手段严苛,善用酷刑。
陆学仪是陆筵的一把刀,威慑着文武百官,百官自然对陆筵很是惧怕,唯恐一个不小心,就被下了牢狱。
陆筵不以为意,他从来没有无缘无故地动用刑罚,是那些人胆子太小了,这能怪他?
沈沅嘉看他神情,就知道他没有听进去。不过她也不会说他,她只要陆筵好好的,其他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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